“炸了。”虞乔扔下牌。
一巴掌要打在他的脸上,虞乔侧身一脚将人踢飞出去,从牌桌上起身将摔倒在地上的男人给提了起来,拽着男人的衣领将男人提到饮水机接水的出水口,按下冷水的开关。
男人叫了起来,手脚开始挣扎,被水给淋清醒了,虞乔淡淡道:“我不是说了吗?交.配去隔壁。”
系统:“……”虞乔你真记仇,还记得这个人是照片里最有辱清听的那位。
“这……”打牌的,不打牌,唱歌的都停了下来,看向沈言舒,沈言舒低垂着头,将手里的牌给洗了,递给旁边的荷官,“发牌,继续。”
云时清蓦地起身大步走到虞乔身边,“你不要太过分了!”
虞乔歪头,“过分?”他怂眉,松开被淋成落水狗的男人,“和你有关系?”嘴角一扯,“再说了,我过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并不能。
云时清一向温润的面容被虞乔气得发红,又是这种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他懒洋洋的语调,听起来让人恨到骨子里。
虞乔啧了一下,不想理睬云时清,转头对沈言舒道:“不打了,回家,困死了。”熬夜会伤害我无与伦比的美貌。
沈言舒淡淡嗯了一声,捞起外套对青年说一句我回去了你们继续。
两个人挨着离开了,沈言舒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青年一眼,青年猛的攥拳,脸上露出不是很好看的脸色,还是对沈言舒点了点头。
沈言舒走了,云时清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匆忙离开了。
被虞乔淋了一头水的男人走到青年面前,脸色阴沉,“妈的,不过是沈总的一个玩物,特么的早晚有一天我弄死他!”
他坐在了牌桌上,青年抱着少女抚摸,在听完男人发牢骚后,他叹了叹气,“真不知道该说你是不幸还是悲哀。”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有些冰凉,在男人呆愣的眼神中,他轻描淡写吩咐道:“处理了吧,右手。”
“你什么意思……赵祈……”男人吞了吞口水,手不稳的扒着牌桌的一角,目光看着玩弄女人的青年。
赵祈将少女的手放在手边亲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他将女人压在身下,“你最不该做的事情……”
他咬了一下女人的唇瓣,女人发出嘤咛。“就是那伸向虞乔的一巴掌,你应该杀了他的。”
赵祈怜香惜玉的摸着少女的脸,男人眼见不对就要跑,剩下的人却迅雷不及掩耳将他制住拖了下去,被拖住的男人挣扎反抗,大声喊道:“赵祈!赵祈!你他妈的放了我!我父亲是警察局局长!”
“明天就不是了。”赵祈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他咬着女人的耳朵,动作比起以往有些粗暴。
虞乔,虞乔,虞乔……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名字,充满憎恨的,不甘的,渴求的。
那个从高中时代,就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的人,残忍无情到可怕,他曾为他着迷,他曾为他疯狂,他曾为他险些和自己最好的兄弟闹崩,然而当他亲眼看见最好的兄弟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那条长长结痂的伤疤,喃喃念着虞乔,每一个的字都是深深的爱意时,他的爱便成了恨和惊恐。
要远离虞乔,有多远就离多远,他是魔鬼,会令人为他疯狂。
……
虞乔揉了揉鼻子。
妈的仿佛听到有人说我帅,哈哈哈好开心。
系统:“我这里有药,要不要吃几颗。”
虞乔:“滚。”毁我心情,垃圾。
和沈言舒回去开的是车,虞乔坐在副驾驶座上,沈言舒开车,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虞乔瞅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他蹭了蹭,歪过头吹风,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脸。
“我要回去。”他说。
沈言舒抿唇,“不准。”
过分了啊,沈言舒。虞乔恼火的回头看他。
沈言舒自顾自的开着车,“今天除夕,除夕后有三天过年,这三天里,你待在我的别墅里。”
“待那里干嘛!”
嚯——车子猛的急刹车停在路边,沈言舒抽开安全带,翻身将虞乔按在身下,虞乔睁大眼睛,听见沈言舒在他耳边轻轻道:“干你。”声音清冷带着某种让人脸红的气息。
尼玛!车……车……车震!虞乔内心惊恐。
卧槽沈言舒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拉个小手都会紧张的!你以前不会想着车震这种事的!天啊你变成这样——妈的我好喜欢哈哈哈哈!
系统:“……”对于虞乔我真的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车窗被沈言舒抽出手关上了。
……
啊——爽呆了——
事后虞乔解脱般的靠在车椅背长舒了一口气,沈言舒将虞乔的衣服给虞乔穿上,黄色加厚外套给套上,裹得虞乔像跟个粽子一样才慢条斯理的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
虞乔曾说不管怎么暗示他都不为所动,事实上少年时期他已经快要被虞乔撩炸了,但是为了虞乔他忍着,结果虞乔不喜欢,那就不用压着了。
他永远在渴望着虞乔,每时每刻,都渴望着虞乔。
“不生气了?”他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沙哑低沉。
虞乔揉了揉脑袋,踹了他一脚,“信不信我揍你?”以为我是那种被日一顿就消气的人吗?低俗!
系统:“你不是?”
虞乔:“……”
我是你能拿我怎么地?
系统:“zz。”
沈言舒经他一脚后像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他踩下离合器,按下车窗,车窗降下,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被裹得像粽子的虞乔往他那里靠了靠,沈言舒微微侧身给他靠,虞乔打了一个哈欠,“几点了?”
外面忽然砰的一声,耀眼绚烂的烟花绽放在漆黑如墨的夜空里,点亮了虞乔的双眼,虞乔朝窗外看过去。
“零点。”沈言舒腾出一只手,拿了一条围巾挂在虞乔的脖子上。
沈言舒的手触碰到虞乔温热的肌肤,顿了顿,虞乔侧头疑惑的看他,沈言舒将手放在虞乔的脑后,把虞乔的脑袋和自己的抵在一起,虞乔老脸一红,心脏噗通噗通的,耳边听见沈言舒对他轻声道:“新年快乐。”
以往的很多年里,他在空无一人的除夕夜里,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阿虞,新年快乐。”
而现在……
虞乔将头埋进围巾里,声音低不可闻:“肉麻死了,新年快乐个鬼哦。”
埋在围巾里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沈言舒自然是看不见的,系统觉得虞乔这个时候就像是吃到糖却不敢让家长发现的孩子。
虞乔是一个爱慕名利的人,至少在沈言舒面前是这样的,他的欢喜都将掩埋在这份名利下,变成浮华一样的鎏金色云,涂满了一层名为虚荣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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