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是说在这儿了,”灵疏道,“倒不是怕赖账,即便是只借我一两银子,那也要写借据,否则我是不会借的,谁家的银子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断没有白白给别人的理,您说是不是?”
严春花支吾着:“是……是……”
灵疏起身去书案上拿纸笔,提笔装作要写借据,一边道:“您要是同意呢,那我就这么写了。”
“哎!你等等!”严春花猛地站起来。
灵疏疑惑道:“怎么了?”
“那什么……”严春花干笑几声,“刚才大姑是跟你开玩笑来着,你别当真哈,大姑要那么多银子来干啥?家里就这几个人,哪里能花那么多你说是不是?”
开什么玩笑!
她可不要去见官!
她不过就是想着有福家如今这么红火,肯定有不少银子,几十两定然是拿得出来的,反正他们家如今也不缺那点儿银子,她就是不还银子,有福家里难道还过不下去了不成?下人都养了那么多,怕是一年挣的就不止一百两银子呢!
可自己家呢?!湛儿要上学,往后还想着把湛儿送到县城里的书院去,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阿祥和他媳妇儿还要再生几个孩子,那孩子出来了不得要钱养着吗?!
还有,她家慧娘还没说亲呢,要是有银子了,就能置办点儿好的嫁妆,镯子钗子的,哪一样不要钱?嫁妆高档一点,也好说个条件好的人家!
严春花哪曾想到,有福家捡来的这个干儿子,居然这般难缠!
灵疏诚恳道:“我是认真想借银子给大姑您的,您真不借?”
“不了不了,”严春花呵呵笑着摆手,“这不是到吃饭的点儿了吗?怎么还不开饭?”
“我这就让人送过来,你们就在我屋里吃吧,不用去厨房跟别人挤了。”灵疏说,“过年时您来看我,那会儿我不在家,没给您拜年是我不对,我在京城里带了点儿特产回来,京城的东西可金贵着呢,有些东西有钱都买不到,这还是托了朋友给弄的,待会儿您走的时候,我给您和姑父,还有阿祥哥、嫂子、小妹每人都包上点儿带上。
今天湛儿没来,我这做舅舅的过年也没给他压岁钱,就给他包几个银锞子当红包,您帮我捎给他就成。家里还住着位贵客,午饭我得陪他吃,一会儿就不过来了。”
灵疏这话说的是相当到位了,严春花一家子本来就是来打秋风的,便宜没占到,是不会轻易罢休的,灵疏又是送京城特产又是送银锞子的,还故意把特产说得很贵重,严春花被哄得心里舒坦了。
没借到五十两银子,想来几个银锞子也值不少银子了,还有那京城里的特产,要是真像灵疏说的那般金贵,自家用不着的,拿去卖了也是钱嘛!
灵疏出去之后不久,就有两个妇人端着托盘给严春花他们送饭菜来了,严春花家的人一看,哟呵!这么多肉!烧得红彤彤的五花肉冒着香味儿,整整的一大海碗啊!
他们家平日里炒菜都舍不得多放点肉,几块肉片那都是留给湛儿吃的,还从来没见过谁家直接就用这么多的肉当菜的!
还没开始吃呢,一桌子的人猛吞口水,陈阿祥伸手就抓了一块肉放嘴里了,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严春花也吃了一块肉后,心想着,有吃有带,今天总算没白来一趟。
埋头吃了一会儿,陈阿祥这才缓下动作,满嘴是油地朝严春花说道:“娘啊,我瞧着这灵疏——好像还没成亲吧?他也是个大小伙了,咱们慧娘配他不是正好?”
“对哇!”严春花一拍手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这主意好这主意好!灵疏长得又俊,还这么能干,跟慧娘又没有血缘关系,真真是太好了!”
严春花的男人李诚实皱着眉头开口说:“我看这事儿,灵疏是不会答应的。”
“你懂个屁!”严春花剜了自家男人一眼,“生米煮成熟饭!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李诚实问:“怎么煮?你还能把人按着不成?”
“老娘自然有办法!”严春花一瞪眼。
“不成!”李诚实道,“咱们不能拿慧娘的名声冒险!”
严春花叉腰道:“这事儿办成了,慧娘这辈子就能享福了!”
陈阿祥的媳妇刘氏一直像个透明人似的默不作声,这会儿听到自己丈夫和婆婆商量着算计别人,终于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她心里自然是不赞成这种缺德的事儿的,当初嫁过来之前她也没想到婆婆竟然是这种人,可是严春花强势,她这当儿媳妇的,也不敢说什么。
要是等会儿婆婆真打算坑灵疏,她也只能是瞅个机会去给灵疏通个气了,希望灵疏不会被算计到吧。
那边李慧娘听自己的娘和大哥说的话,脸上不禁起了红晕,想起灵疏俊美的长相来,心里也很是意动,于是便低着头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此刻灵疏正被卫修涯圈在怀里,老老实实地让大夫把脉呢。
卫九是骑着马去的镇上,回来时那中年大夫骑了个驴子,只带了个药箱,两人都是轻装简行,所以才吃过了午饭,人就来了。
“我真的没事……”灵疏刚开了个口,被卫修涯看了一眼,声音就弱了下去,嘟着嘴不高兴。
“你刚才连小半碗饭都没吃完,”卫修涯沉声说,“别动,让大夫好好把脉。”
灵疏不服气地撇过头去。
吃饭还不如让我吃你。
吃你才能我让我满足。
那大夫仔细把了一会儿脉,又让灵疏伸出舌头来看,这才说道:“小公子身体很好,只是——”
“是什么?”卫修涯眉头紧锁,“快说。”
大夫说:“小公子近日是否阳事易举……应服些清热败火的药才是。”
灵疏的脸色一下子就爆红了。
干嘛要说出来啊啊啊啊啊!
卫九还在这里!
这种事情是他的隐私好不好!
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好羞耻的!
灵疏最近的确十分容易兴奋,卫修涯自然是知道的,便点头道:“那便请您开方子吧。”
“不要!”灵疏立刻道。
卫修涯蹙眉:“听大夫的话,身体不舒服就要吃药。”
我才不需要吃药呢!
灵疏想拦着不让开方子,却被卫修涯牢牢扣在怀里,不准他乱跑。
那大夫已经去写方子了,清热的方子不需要太多种类的药材,总不过就是那几样,很快就写好了,卫九又陪着大夫去镇上抓药。
等人都走了,灵疏气哼哼地去咬卫修涯的耳朵,坏心眼地用舌头往他耳朵里戳,还喘息着撒娇道:“你就是我的药,多喂我吃几次我就好了。”
卫修涯哪里受得了灵疏这样,扣住他的后脑勺就狠狠把人吻住,三两下两个人的衣衫就凌乱不堪。
灵疏呻吟着迎接他,腿已经自动勾着卫修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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