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听着远处若影若现的声音,匆匆吃了两口也坐不住了往前方走去,还未走出营房大门,就被人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肯放我过去,无奈的只能站在门口,向他们询问战事却也不肯告诉我,看着军营里守卫森严的将士,又看着远方不断猜测着战事,出不去那也只能呆在魏铮大帐里等他。
跑了一晚又被人捆了一早上,内心虽忧虑但躺在床上还是睡着了,再醒来时已近黄昏,魏铮还没有回来,出了大帐,看见小兵来回穿梭,门外的抬着伤兵往军医那走,放下伤兵的又急匆匆往战场冲去,来回穿梭却一点都不慌乱。
进了军医的大帐,却没看见许大夫,也不知道离昧带着那孩子怎么样了,看着军医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是快步走了上前,帮起了忙,伤兵虽多,但大多不致命,偶尔才有那么一两个伤重的,很奇怪的是居然还有烧伤的,忙忙碌碌间已至深夜,当最后一个伤兵包扎治疗完,腰都累得直不起来了,老军医帮我按了按腰,舒展了下身子,就往大帐走去。
到了大帐,却发现里面站满了人,都在商量军机,我也不好进去,就在门口候着。
等了很久,也没见他们说完,贴靠在大树下坐着看月亮,想起那次在马衔山和魏铮看月亮,一弯银钩上弦月美的醉了人心,今晚上月亮却是又大又圆跟玉盘一样,难得这么平静的坐着。
“在看什么?”魏铮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谈完了?”我笑着回过头看他。
他走过来坐我旁边,小心翼翼的牵着我的手,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他的手上茧子很厚,粗糙的磨得人总是痒痒的,他身上的铁甲虽已去除,只穿着甲胄,但是血腥味还是很浓,看着他疲倦的面容,还是问道:“前方战事如何?”
“无事,这边有我,边境有魏贲,丘泽有熊冬萧,户县有刘跖,四面都围着,他们被困着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耗尽了他们的元气也就不战而胜了。”魏铮细长的眼睛轻轻一眯说道。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放心了很多,晚上也有些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魏铮一看我冷的有些发抖,拉起我就往大帐走去,进了大帐,却看见桌上温着一壶酒,还摆着两道小菜,狐疑的看着魏铮。
魏铮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咳了一声说道:“还没庆祝你虎口脱险呢,今晚不会再有战事,浅尝几口是可以的。”说完走到桌边端起酒壶给桌上摆着的两个杯子倒满了酒,我拿起一个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他笑了一下,拉着我坐下,给我碗里布了菜,酒一入肚,就感觉火烧火燎的,头也有些晕,赶忙吃了两口菜,这才舒服了些。
我举起酒杯,看着他晶亮的眼眸对他说:“第二杯,庆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完,又想起那天他被箭弩钉在地上的情景,心里又一阵酸楚,咬了咬唇,仰头,将酒吞进肚子,辣的我呼了口气,他狠狠将我抱进怀里,我都感觉到被勒疼了,他心脏跳的很快,震的我心脏都跟着一起跳快了,抱了一小会,他慢慢松开怀抱,,我推开他,又满上了第三杯酒,举起,但把心里那句:愿我们永不分离的话咽在了心里,不好意思说出口,有些害羞的将第三杯酒喝了下去,三杯酒一过,头就开始发晕,魏铮喂我吃了两口菜后,举起酒杯,我头晕喝不下,他坚持的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我,喝完一杯后,他又哄着我喝了两三杯,不一会,我就晕了,晕晕乎乎间只听到他说什么不要怪他,愿意放手之类的话,然后就逐渐没了意识……
头痛的像要炸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马车里,骇的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发现手边有一封书信,是魏铮留的,上面说知道我与皇上情深,而皇上在一得知我逃离后就安排了人来接,也是对我有情,还说什么让我好好珍惜,祝我幸福。气的我只想撕了这张纸,笨蛋,这个笨蛋,谁让他这么瞎做主张,谁让他成全了,谁让他这么善解人意了,气的我全身都抖得不行,掀开帘子,随行的护卫却牢牢拖住我说道:“芮大人,马车已走了一夜,也已经回不去,更何况我们是受了陛下的令,是绝不能让你回去的。”我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不管不顾的要挣扎开,护卫一句得罪了后,肩颈处重重一通,瞬间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到黑夜,也深知回去无望,难过的抱着腿,握着魏铮的信缩在马车里。
马车整整走了六天才到了金陵,城内还是一片繁华,丝毫未受影响,马车不停歇的一直走到了皇上在宫外的别苑,一进门,就有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和小厮前来迎接,跟着他们走到厢房,洗漱用膳过后待在房间里发呆,我不知道皇上安排我到这是有什么意思,但我也明白他不会是对我有意思才会这么做的,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思前想后,却始终不明白。
在别苑里百无聊赖的呆了三天,我也不想出门,也没有人来找我,诺大一个院子却像无人般寂静无声,更加孤单,牵挂着魏铮,却又什么消息都探不到,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急死的。
又过了两天,黄昏时在书房里写字,突然房间里陆陆续续进了一批人,端着皂,花瓣,罩衣,还有一些熟悉的东西,我内心慌乱起来,不断默念着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可是当浴桶摆进房屋时,我全身的血仿佛是被冻住一般,看着他们熟练的在水里放入放松的药草,又撒上花瓣遮盖气味,两个宫女又向我走来,我下意识要拔腿就跑,可还是咬着牙站住,这是皇上的别苑,我跑,能跑去哪?
内心一片苦涩,看着她们越走越近,内心的恐惧被不断放大,推开她们的手,又看到门卫守卫的士兵,终还是咬着牙,任她们将我扶到浴桶边,褪去衣衫,泡进浴桶里,热气袅袅间,头渐渐昏沉起来,随身伺候的两个岁数较大的宫女个头虽小,劲却很大,牢牢按住多次想要起身的我,热水不断更换,皮肤也整个被泡的皱了起来,在我感觉骨头都要被泡酥了时,她们终于将我搀扶出了浴桶,这时我手脚已经麻软无力。
当我看见小宫女端着托盘的东西向我走过来时,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推着她们,要往外跑去,却被一左一右的那两个年长宫女牢牢按死,跪在床上,手腕拧到背后捆死,眼角余光看到那个东西被浸在香膏里,内心恐惧越来越深,当身后被不断试探着扩充,终忍不住呜咽出声,最开始的紧致疼痛,到后面终能容忍那浸在香膏里的东西时,整个人已经瘫在了床上,当香膏一点点被体温融化,房间里也弥漫出一股股腻人的甜香,当整个东西进入身体时,我已经颤抖的跪不住了。
两个宫女将床边的两个香炉点燃,房间里的甜香瞬间淡了很多,但房间里却感觉闷的不行,渐渐透不过来气……
待一切弄好,她们放下帷幔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我一人,身后的东西磨人,不多时便感到一阵阵灼人的热度,烧的心脏一跳一跳的,大口大口吸气却还是呼吸不上,床前帷幔一层又一层,香炉里的香味道越来越重,身体也开始变得不像自己的身体,难耐的蹭着床单,头越发昏沉,咬着下唇,逼着自己冷静,嘴唇都咬出血,却还是抵不过身后那一阵阵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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