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渊和展灏昕纠缠了一学期,他其实已经有些厌倦了,决定放手了,所以,展灏昕寒假出事,他也没有去看望,本准备打个电话问候的,后来也因为他的表哥乔惜去世的事qíng而将这件事遗忘耽搁了。
他这次到学校里来,本是准备再和展灏昕相处一段时间,再过一阵后就搬回原来自己的高级寓所,没想到展灏昕却和以前不一样了,但让他有了新鲜劲。
展灏昕的眼里本没有挑衅,但看在雍熙渊的眼里,他那样寂静无声的注视就是最大的挑衅了。
雍熙渊伸手抓住展灏昕的手,眼里带上笑意,道,“蹲下,我看看你。”
展灏昕当然没有蹲下,而是说道,“熙渊,我想,我们以前的关系就到此结束吧。”
这还是展灏昕第一次叫雍大少“熙渊”这么亲密的名字,他以前或者就是“喂”,或者就是叫“雍熙渊”,每次都是气急败坏,而且难以忍受,要拒绝之类。
但是,这次展灏昕叫他熙渊,而且语气温和,却突然仿佛有了比以前那种气势汹汹的说法更加有了气势,让人无法反驳似的。
那种隐含于内的气势与魄力,让雍熙渊一愣,真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展灏昕。但是,他眼里的兴味更高了,笑道,“当然……不行,这些都得我说了算。”
雍熙渊握着展灏昕的手一用力,就要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来,展灏昕却另一手向雍熙渊出手,脚下转到了雍熙的身后,雍熙渊惊奇于展灏昕从那种直接攻击的招数变换成了这种隐人身后的控制型招数,不得不起身和展灏昕拆起招来。
雍家人遗传xing的身体不好,据说是他们家在养暗卫的时候会有一种主仆的神秘仪式,这种对暗卫拥有终身控制作用的仪式,也会对主人有伤害,这种伤害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后代身上。
雍家自身原来就是武术世家,展灏昕自知打不过雍熙渊,便道,“你父亲有个叫詹瑜琳的qíng人是吧,那女人还给你生了个弟弟。”
雍熙渊一下子住了手,沉着眼睛注视展灏昕,道,“你怎么知道这事?”问了,又yīn冷着笑着道,“你莫非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就敢对我不敬了。仅仅是个野种而已,难道还有人敢动我的位置?”
展灏昕摇了摇头,“不是,而是我知道你那个弟弟在哪里。”
雍熙渊的眼神又深了起来,接着就笑了,“哦,是吗。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你会知道?”
“当然,信不信由你。”展灏昕平静地说道。
“我信。你说,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条件?”雍熙渊说着,朝展灏昕走近,展灏昕还没有答,他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展灏昕也有防备,但是伸手上的差距让他最后还是被雍熙渊压在了身后的chuáng上。
第二十章 被调戏与打架
两个人都喘着气,展灏昕幽深的眸子深处带上了一团火气。
要说展承志的追求行为让他气愤,但是,那毕竟是小小少年的带着一些可爱的行为,他是能够容忍的。
但是,雍熙渊这种真正的带着xing 侵犯的方式,便让他怒火中烧了,是不能容忍的。
雍熙渊压制着展灏昕,身体的力量都以巧劲压制住展灏昕身体能够反抗的各个关键所在。
他眼里也燃着一团火,不过,是被展灏昕这微红脸颊半张着嘴喘息的样子而惹起的yù 火。
他是一个很重qíng调的人,以前即使每次都是bī迫展灏昕,但不得不说,他也是很注重qíng调的,要有音乐,有香槟,有鲜花,有香氛,然后,他才会有兴致。
不过,现在却是和展灏昕打一架,将他压在chuáng上,他就有了xing致了,而且觉得亟待释放,他喘着气沉下身去用自己已经有反应的器官摩擦展灏昕的腹部以及下面的部位。
展灏昕被雍熙渊压制在身下已经很生气了,没想到还被他以如此yín 亵的动作姿势戏弄,他平稳了呼吸,也无动作,目光幽幽望着他身上的雍熙渊,冷冷道,“熙渊,从我身上下去,马上。”
虽是冷冷的话语,但是,因为他声音音质本身太柔和的关系,而带上了柔软。
不过,即使如此,也是不可反对的qiáng势与霸道。
雍熙渊听到后,即使在yù火正盛的时候,也有一丝惊讶愕然,因为展灏昕这说话的方式与隐隐气势,这种带着不可辩驳的劝诫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兄长,乔惜。
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一刻,男人在yù望勃发的时候,别的都没有原来那般重要了。
他低下头去在展灏昕唇上咬了一口,甚至用力咬破了展灏昕的唇,嫣红的血流了出来,他舔舔那被他咬出来的伤口,道,“不要和我这样说话。本来今天没有想和你做,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毕竟展灏昕那yīn森的眸光还是让雍熙渊忌惮而害怕,自己的硬物隔着裤子摩擦了展灏昕的器官一阵后,那里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让雍熙渊有些诧异。
以前展灏昕也总是反抗地厉害,但是,展灏昕却是个超级感官的野shòu,yù望qiáng烈而且只要一挑 逗就有反应,所以,展灏昕虽然每次都气得找别人发泄怒火,但还是和雍熙渊保持了一学期的ròu体关系。
但现在的展灏昕却不一样了。
也许是乔惜对乔默的执念太深的缘故,除了乔默,他对任何人都产生不了qíng yù,无论怎么挑 逗都不行。他还曾经以为自己的男xing 器官是不是出了问题,但是,当回家看到乔默解了长衫领口两颗扣子,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还隐隐看得到锁骨的轮廓,意念还没起,他就觉得身体yù火奔腾,下面器官半抬头了,他的男xing象征没有任何问题,只能说是太冤孽了。很多晚上,他都在chuáng上想象着乔默的样子,自 渎度过。那种高 cháo之后的心酸与孤独总是绕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痛苦,但是,他却不能从这种无法戒掉的毒里逃脱掉,只能越陷越深。
即使换了一个身体,此时也是这样,无论雍熙渊如何挑 逗,他都没有反应。对于乔默之外的人,他都不会有反应。
雍熙渊发现这个qíng况后,愣了一下,有些嘲讽地笑了,“你不会不仅失了记忆,连老二的威风也失了。”
展灏昕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也不答他,而是嘲讽道,“你也就这样吧,随随便便就管不住自己,将来失在这个上面,你也怪不了别人了。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大能耐,男人管不住下面,那么,还能管得住别的么?”
展灏昕的话很有挑衅xing,并且,也正好戳在雍熙渊的软肋上,雍熙渊气急败坏,一双眸子yīn沉至极,死死盯着展灏昕。
“你管我如何……”雍熙渊说道,又要去抓住展灏昕,无论如何要把他弄屈服了。
展灏昕却冷着眼站到了chuáng边居高临下看他,道,“你就有这点出息么?被说了这么两句话就原形毕露,要说,你父亲在外面多生几个儿子是正确的,不然,你撑不住雍家的时候,总有一两个候补吧!”
雍熙渊原来还气急败坏,又被展灏昕冷冷一说,倒沉下心来了,原来yù 火中烧,此时也平静了下来,看着展灏昕露出了似笑非笑的那种邪魅笑意,道,“一个多月不见,你倒是长了能耐,行,我今天放过你。不过,下次,我定然一起讨回来。”
于是,那天的事qíng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但是,展灏昕那天的话并没有打消雍熙渊对他的xing趣,反而,雍熙渊更加对他心痒痒。
才一个月,展灏昕变得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雍熙渊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了,但是,却越发对他有了兴趣。
无论是什么学校,开学时候总是繁忙的。
在展灏昕平淡态度与君子风范之下,雍熙渊倒没有急着找他行事了。
展灏昕在学校过了几天之后,才发现原来的展灏昕真的是人缘太差了,他接手之后,在这个学校里真是三天两头遇到事qíng。周六上午,学校放假,展灏颉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家去,会派车来接他。
他本是有事请要做的,但想到展灏颉对他的好,便没有拒绝,答应了回家去的要求。
雍熙渊作为学生会长,是很忙的,周六也不回家,还要处理事qíng。
正好展灏昕收拾了东西出去,想着家里来接他的车也快到了,便自己去校门口等着。
走在杉树林道上,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经过这几天的时间,他认识了不少人,这几个人里,瘦瘦高高的眼睛有点斜的人叫陈盛,在学校还算有名,乔惜以前也见过他,是陈盛的父亲陈明文带着他一起来拜见他的时候。陈家历代都在肖家做事,算是肖家的附属家族,也算是肖家的家臣了吧。因此,在这个学校里,陈盛因为身份才能够嚣张得起。
“有什么事?”展灏昕问道。
陈盛笑了,盯着他道,“听说雍大少不宠信你了,那么,陪着哥们几个去喝杯茶如何?”
陈盛身边的几个人就跟着笑起来。
展灏昕轻叹了口气,原来以为这些人是和展灏昕有过节,来找报仇的,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来调 戏人的,若是前者,他还觉得好说,没想到是后者,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扫了扫周围,因为放假,娇生惯养的学生们早就被家里接回去了,学校里本就没剩什么人了,此时更加没人从此处走过,也不回话,向陈盛走了两步,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一伸就踢中了对方的下裆,所有人都没想到展灏昕会来这一手。
因为这一星期,展灏昕的表现实在太平和了,好几个和他有过节的人找他,让他道歉,他也都道歉了,还和那些人jiāo了朋友,大家就以为以前那个bào躁凶狠的展灏昕已经变了,以为好欺负了,便来打了主意。
别人会来大展灏昕的主意,除了他突然变得好欺负了之外,当然还与他的外貌有关,以前他就算是大家公认的小帅哥一枚,现在xingqíng平和些了,就从小帅哥升级为漂亮的公子哥了,让好些人都突然对他有了兴趣。
而且,这里他们说的雍熙渊不宠信他了,是指雍熙渊不把他看成近臣的意思,绝对不是指两人之间关系不纯洁,因为雍熙渊和以前的展灏昕之间的事qíng外人是不知道的,这不仅是雍熙渊爱惜羽毛,还与展灏昕xingqíng倔qiáng不让人知道有关。外人看两人关系不一般,便只想到展灏昕是跟着雍熙渊的,即使心里有乱想,也不敢说出来破坏雍熙渊的形象的话,害怕被雍熙渊整治。
而最近,雍熙渊都不找展灏昕了,而且,也没看两人在一起,所以,大家才说展灏昕失宠了。
展灏昕的一击,马上让陈盛尝到了苦头,痛得倒在了地上,他身边的人一愣,就和展灏昕打了起来。
一堆人这边打得热闹,展灏昕原来还在连连胜利,游刃有余,突然瞥到路上有车开过来,而且,那车还是他很眼熟的车。
他们在的这条路旁边的车道是不算宽的双车道,车道旁就是高大杉树,路被掩在杉树里,一般车不从这里走。
而展灏昕却不知道乔默的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只跟了两辆保镖的车。
展灏昕故意卖了空隙出来,被人踢了腹部一脚,他往旁边一让,又在往车道上来的时候被人踢了一脚在背上,被直接打进了车道里。
前面的保镖车当然只好停了,不然就要撞到学生。
打架斗殴学校里是肯定有的,但是,却不能让人看到,不然就会受惩罚。
学校里各个地方都安装有摄像头,学校都处在监控之下,乔惜是知道的,而且,很多记录他还看过,但是,学校却是只要不需要gān涉或者不能gān涉的事qíng,他们都是看到了即当没看到。
比如,陈盛欺负展灏昕这事,监控器里肯定能看到,但是,却不会有人来阻止。
第二十一章 乔默的解救
从车上下来的黑衣保镖让这边的打架行为停了下来。
这边让开道,乔默也并没有多管他们这些小朋友之间的恩怨的兴趣,本就要离开了。
不过,却在目光往外看那一眼的时候,看到了些微láng狈的展灏昕。
展灏昕让车停下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走到乔默喜欢坐的车内位置的那边,以利于乔默看到他。
乔默看到他时,这个少年头发微乱,裤子衣服上被鞋印蹭脏了些许,脸紧绷着,抿着唇,显出些愤怒来。他往乔默的车窗看来,其实并不能透过那玻璃看到乔默,但他确定,里面的乔默一定看到他了。
乔默会到学校来,是来学校里将乔惜以前在这里的资料拿走,虽然到人死了,不可追悔的时候,他才深深后悔与不舍起来,于是便来拿了乔惜以前在这学校的资料照片一类,以作纪念也是好的。
手上的资料里有不少是乔惜以前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还有不少比赛和活动的获奖,乔惜的长相并不十分出色,但是,照片里他即使和一大群人在一起,他也是里面耀眼的一个,平和而温文,却并不失贵公子的气质……
乔默翻着那些奖项,看着里面乔惜的照片,心中隐隐有着痛楚,想到以前乔惜望着他那样渴望的目光,他此时便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那样待他,乔惜明明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他并没有任何罪,不应该受到牵连。
只是,在人已经死去的现在,即使想补偿,想重新来过,相对他好些,亲近些,也是不可得了。
抬眼看到车窗外路边的展灏昕,展灏昕气质里和乔惜相似的部分,让他心里闪过很微妙的感qíng,便对前排保镖道,“让展灏昕过来。”
保镖点头应了,开车门出去,走到展灏昕面前,“展少爷,我家老爷叫你过去。”
展灏昕明明知道那老爷是指乔默,但他动也没动,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