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山上取竹筐,为了它你把腿都扭了,想必你应该是很喜欢吃这个,就摘了一些。”吴善清到床边把柿子放到林玄手里。
接过柿子,软软凉凉的缓解手上灼热感,林玄鼻子发酸,“谢谢,我……”林玄有些说不出话。
吴善清看到林玄红红的眼眶,惊呀“怎么了?是不是脚太疼了?”
林玄摇头。
“那是为何?”吴善清坐下轻声道
“今天的事,对不起,缠着你山上,又把脚扭了,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吴善清的安慰让林玄抑制不住想流泪,虽然他很不想自己像女人一般。
感到肩头的湿热,吴善清抚着对方的背,轻声安慰。
“摔伤也不是你的错,且不说我手臂受伤之时你全心照顾,你户籍都已入我吴家那就是家人,哪里会有家人这样见外。”
林玄没说话,默默趴在吴善清肩上,从未有谁这样对他迁就、包容,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活,每天如履薄冰。
很努力的去适应别人的要求,卑微的祈求着、希望着被注视被肯定,可从来都未没有出现过,一个皱眉就会打碎林玄所有的希望。
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由原来的忑忑不安逐渐到无意识的放纵,短短几个月林玄喜欢上了这里,喜欢吴善清的宠溺,喜欢吴善荀的童言童语,喜欢开怀大笑的村里人,在这里很安心。
也直到今天才意识自己与之前多么不同,放肆到给吴善清带来许多的麻烦,他很害怕,很害怕被不喜欢、被嫌弃,被冷漠。
吴善清环着不停啜泣的人,无声安慰,待林玄平复了下来,起身打湿面巾给林玄擦拭,“说来你已入我家户籍,还不曾问你年龄几何?”
刚平复下来的林玄又想哭了,每天被当成善荀一样似的宠溺能说比你大五岁吗?
林玄擦脸假装没听见,谁知今天吴善清这会竟然特没眼色竟然又问了一遍,林玄狠狠擦了两下脸嫌弃道:“二十三!”
吴善清惊奇的看着林玄,不等他说话,林玄就催促道:“我想吃柿子,你帮我拿柿子去!”
看着一脸别扭的人,吴善清摸摸鼻子识趣的没在往下问,给拿东西去。
“上次见你轻易抓住三个凶恶的贼人,想必功夫不低,为何背我下山时没用轻功?”林玄笨拙的用着缠绷带的手与柿子较劲对坐一旁的吴善清问道。
“轻功?不曾练习过,这是何拳法?”吴善清看不下去把柿子拿过掰开两半。
林玄接过一半吸了一口,熟透了的柿子果肉全到嘴里,手中只剩下皮很是过瘾。
“就是……人像鸟儿一样能飞起来”。
“像鸟儿一样飞起来?”吴善清更是不解重复道,又言:“这怎么可能,人并无羽翼,如何像鸟儿一样飞起?”
“可是那天我看你一下到我跟前打伤贼人的啊,难道不是飞过来的吗?”
吴善清有些哭笑不得,“我那是提气跳跃过去哪里是飞过去,我功夫是师父所教,师父功夫了得,在江湖也是能排上名号也不会你所说能飞的轻功。”
林玄满头黑线想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吴善荀睡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林玄跟前卖萌,玄哥前玄哥后的叫着,好不亲切,昨天的仇在看林玄受伤早就没了,还特小大人的安慰林玄,这小模样林玄特稀罕抱着狠狠的亲了一番。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张礼威的婚礼林玄自是参加不了,张婶直念叨少一个帅小哥撑场了,让林玄哭笑不得。
八月十四这天,一早吴善荀便醒来,叫醒了吴善清,又跑到林玄屋内骚扰,忙的跑来跑去跟他结婚似的。
小家伙穿着枣红色小坎夹,头上扎着两个小犄角,配白皙的小脸蛋很是可爱。
张婶前几日看望受伤的林玄时,感叹林玄不能去接亲后,又提出让吴善荀帮滚新床。
刚洗漱好吴善清就被张家来人喊走,早饭都未来的及吃,村里有嫁人迎亲接走越早越好的习俗。
一会儿张礼威的妹妹张岚芬同堂兄弟过来,要背林玄过去,林玄推脱不掉,大喜日子也不好太拒绝便去了。
张家院口靠东搭了一个不小的棚子,里面放的桌子凳子,院内很像四合院,前后左右都有房子,北为正屋,墙壁贴着双喜字,中间一半人高方桌,两侧分别两把紫木椅,西侧一间住房一间杂物房。东侧两间贴着双喜对子,想必是新房。厨师是在前屋煮菜,两块门板搭的台子上摆放满盛菜的盘子,大概十盘一样菜,很是壮观。
刚到张家不久,就听到村头爆竹声,提示迎嫁的队伍已经回来,张叔立马点着早就准备好的爆竹,作为响应,大家激动的跑到路口看。
这个地方没什么娱乐东西,对年节嫁娶都是相当重视,一家有事一村人都会过来,大家聚一起帮忙操办,张家娶亲也不例外,村里人基本都过来帮帮忙,沾沾喜气,热闹热闹。
在众多人群里林玄一眼就看到了吴善清,若不是今天在这么多人做对比下,还不曾注意到吴善清比一般人略高些,按照林玄的估量大概一米八多。
为了表达对婚礼的尊重又不能抢新郎风头,今天吴善清穿着一件暗色镶金纹边,金云锦底纹的长衫,配上俊美的脸,可还是很妖孽。故意慢走吊在队伍跟随迎亲队伍走来,若不是新郎官穿着大红的婚服坐在马上,妥妥的抢了风头去。
敲轿,跨火盆,拜堂结束新娘进了新房大家都入座吃饭,吴善清牵着滚完新床的吴善荀找到林玄一起吃饭。
吴善荀爬坐在林玄怀里炫耀的把红包给林玄看,捏了捏小孩的脸,听着他说话,边夹了饭菜放进他嘴里,吴善清在一旁帮二人夹菜,而后抱过来吴善荀,怕压到林玄受伤的脚。
第7章 第七章
“可真像一家小三口”坐在桌对面的村长儿媳妇杜氏边夹菜边说道,坐在她旁边妇人也附和道:“是呢,可惜了林玄不是个姑娘”,一桌子都是年长的妇人,说话也不用忌讳,就这个话题都打趣二人,林玄不好意思连菜都不夹了,吴善清自己还一旁:“”啧啧,是啊!可惜了”的附和,引的大家哄堂大笑,林玄低头不说话,想去拿脚踩吴善清,脚又不能动。
新郎过来敬酒,喝了一圈转到下一桌,酒席结束,大家都嚷着要去闹洞房,林玄腿不方便,又有小孩吴善荀,吴善清也就不去凑热闹,和张家打声招呼,背着林玄牵着吴善荀回家去了。
明天就是中秋节,二人回来各忙起,吴善清把明天需要煮的大件菜先处理,林玄坐在院内,旁边簸箕放着黄色的柿子,林玄挨个把皮给削了,系上线做吊柿子。
林玄以前老家,有些人家院子内外会种柿子树,一到秋天树上挂满黄橙橙的柿子,林玄远远望着馋的直流口水,集市卖的不便宜,又不易保存,吃不到,后来直到大了也改不掉喜欢吃柿子,见超市有卖柿子饼的都会买一些回来吃,以解多年的馋虫。
上次吴善清摘了几个熟的给林玄吃,上面还有许多黄皮的没人摘,林玄让吴善清没事都给摘回来,自己做柿子干,原本打算做柿子饼,林玄想着记忆记得做法不方便晒,便削皮挂上绳做吊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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