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立刻谈,郡王爷您等会,我请我们副将过来。”
“要去就快去,如果在晚点,我可不能保证,我的这些弟兄,还有什么其他委屈的话要倾述出来。毕竟你懂,这人难受起来啊!哭都是其次,主要话多。”
“对对对,您说的对,这几年咱们容城的兄弟的确委屈了。您稍后,我这就去请。”这一句容城的兄弟委屈了,可以说是相当咬牙切齿,那守城的将领表面恭敬,可心里却把宋禹丞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流氓,这就是纯种的流氓。去他妈的皇亲国戚,估计翻遍史书,都找不出来一个像宋禹丞这样的痞子郡王了!
然而守城将领这头被气的七窍生烟,副将那边,更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就议事厅里,副将面沉如水,如果不是顾忌着主位上坐着的那个青年,肯定要立刻破口大骂。
毫无疑问,被宋禹丞在城门口闹成这样,他们尨城这次,可是彻底丢人丢大发了啊!
然而那青年听完,却一改方才的冷肃,忍不住轻声笑了,嗓音低沉而华丽,只这么听着,就让人骨头发软。而他的长相,更是俊美到了极点。只看他展眉一笑,就像是潋滟了春色十里,美得让人回不过神来。
正是大安太子楚云熙,皇子里,排行第三。往日里这会,他都应该在上京帮着皇帝处理政务,可不知为何,现在竟然出现在尨城,而且身边就只带着几个暗卫。
“让您见笑了。误会,都是误会。殿下您稍等片刻,末将这就去把容城的事儿给处理了。”
“去吧。”太子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特意多嘱咐了一句:“我这表弟自小娇宠,脾气不好,许副将介时还望通融。”
这一句话,就是明显偏帮宋禹丞了。那副将头顶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最后,只能低声回应一句“殿下客气了,都是我们沟通不当。”然后就赶紧告退。
可他心里却已经把宋禹丞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掏出来狠狠地骂了一通。
原本太子的突然到来,就已经让他产生巨大的危机感,甚至生怕霍银山在军备上弄得那点幺蛾子被发现。可偏偏宋禹丞又带人来闹。一个小小的尨城,竟然一下多了一太子一郡王两座大山。
再加上霍银山现在人又不在,即便那副将相信自己这边的尾巴早已收拾的天衣无缝,可那也依然担心,生怕出什么纰漏。
只希望能赶紧先把宋禹丞打发了,然后在回来继续应付太子。
然而那副将却不知道,在他走后,议事厅里的太子,却也跟着出来了。只是他并没有惊动他人的意思,反而换了身低调的衣服,带着侍从混在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似乎是想远远地看一样城门那头闹事的情况。
“主子,您要看,怎么不去城楼上看?”身边的侍从皱起眉,总觉得这样太不安全。
然而太子却笑着摇摇头,“我怕把人吓跑了。”
太子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但是他看着宋禹丞方向的眼神,却透着说不出的温柔和悲伤。
等了这么久,终究还是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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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边看戏看的舒坦,可那副将却恨不得自己立刻瞎了。
当他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宋禹丞那帮大兵,已经又闹出新的花花样。竟然神尼玛的写起了万人血书。
离着这么远,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用的是不是真血,可那白色幡旗上的字眼,可是清清楚楚,鲜血淋漓,看着就渗人。
至于那内容,更是不用问,甭说他们,就是那些老板姓,也全都看得懂。无外乎都是什么“霍银山欠钱不还”“霍银山丧尽天良”这些。可后面那个“霍银山逼良为娼”就太过分了,的确是没有给军饷,但也没有逼良为娼,就这帮大兵,到底要逼谁?就算倒贴给小倌馆,人家都不要!
但手长在宋禹丞这边的士兵们身上,那幡旗,也是人家宋禹丞这边自己带的。就算尨城的将领们再不乐意,那也管不着人家。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阻止?就由着他们如此污蔑霍将军?”副将上去就给了守城的将领一巴掌,之前他听着属下回报就被气得够呛,现在亲眼所见,更是差点没被气吐血了。只觉得宋禹丞算什么郡王,分明就是个好不要脸的地痞无赖。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顺了宋禹丞的意。
要是往常,他早就派弓兵上墙,把这帮无赖撵走。什么郡王不郡王的,战场无兄弟,都没面对面看见,谁管你到底来者何人?但是今儿却不行,太子殿下也在。所以,不管他此刻心里多郁闷,还得把面上工夫做好。
“你!过去和军备库那头说一声,就说我说的,那个房间该用就得用。”强忍着怒意嘱咐了属下一句,那副将赶紧下了城楼出城去见宋禹丞。
他必须要把这场闹剧结束,并且让宋禹丞他们亲口承认容城是过来打秋风的,要不然,霍将军和尨城守备军的名声,怕是就彻底完了。
这么想着,那副将的脸上,又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走到宋禹丞面前和他见礼。
“容郡王安好,末将是霍将军的副将,暂时带领尨城军务,不知您今儿来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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