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轶鸣却泰然自若,顺势握住顾言之的手说:“这次没有流苏在,我们谁也进不了这地道。”
“咳咳。”顾言之咳嗽了声,知道何轶鸣的手下并不相信他,便说道:“不若就让我来打头阵吧。”
何轶鸣说:“我与你一起。”
顾言之沉吟了片刻,觉得没毛病,遂对他点点头,扭身去探查假山当中所布的阵法。
这阵法乃是用巨石和林木所搭,规模十分庞大,人身处其中便很容易迷失,更何况地上还铺设了陷阱一类的措施,一旦不小心触及便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且很快就会被秦翰知晓,难以脱逃。
但顾言之还没把这小小的迷阵放在眼里。
他与何轶鸣并排走着,在迷阵当中左拐右拐,边走边打了个响指,小声道:“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这些都是我布设的捉你的陷阱吗?”
“不怕。”趁着刚刚走过一个转角,何轶鸣在他圆润翘挺的屁股上抓了一下:“若是陷阱我也认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去你的。”顾言之紧张地回了下头,身后,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们的何轶平恰巧转了过来,正目含怨怼地看着他们两个。
“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小屁孩真是你儿子?”古代男子十五六岁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不过……
“何大教主你还真挺早熟的。”
“……”何轶鸣稍稍无语了一阵,为了惩罚他的不正经,又捏了捏顾言之的手:“都说了是捡来的。”
“你捡来了一个圣子?”顾言之不信。
何轶鸣道:“这有什么,我就是我爹从外面捡回来的。”他爹都是焚火教的现任教主。
“……”
怪不得世人都说焚火教是邪教,这个传承方式果然够邪门的。
好吧,这个玄幻的世界他不懂。
顾言之当即停下脚步,回头冲小尾巴招了招手。
何轶平身后的几位焚火教众立即露出紧张的神色。
这种环境人多反而会误事,跟进迷阵的只有五人,均是何轶鸣选出的平素行事极为小心谨慎之人。他们本就不相信顾言之,如今见他将圣子也招了过去,不紧张才怪。
何轶平倒是没有那种复杂的心思,他对顾言之的仇视完全是来源于这人分去了他爹的关爱和注意。
“哼。”小孩儿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有发出声音,进来前他曾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出声,要跟着他们走,不要乱摸乱碰……
顾言之无奈,他虽然相信何轶平不会有心捣乱,但他太小了,按照自己的经验,这么点的小孩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万一触碰了什么机关计划失败惊动了秦翰,又不知道何轶鸣要什么时候才能达成所愿。
想到这他便亲自折返回去,将小孩儿抱了起来。
“唔!”
还趁小孩儿没出声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顾言之凑到小孩儿耳边轻声说:“你自己走是不是累了?还是我来抱你吧,你乖一点,等出去以后哥哥带你去吃糖葫芦,还有桂花糕,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吃的……”
何轶平眨眨眼睛——合着这是一吃货。
不过作为焚火教的圣子,小孩儿从被抱回教中有记忆时起便肩负着重任。即便包括何轶鸣在内的教众对他都挺好的,但他从懵懂时起便被教育独立自强,像现在这样被人抱着走路的时候少之又少。
他看着这个将自己抱起来的男子,试探性地将两只短短的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只觉得对方的手臂孔武有力,托着他走的时候很稳,便不自觉地往顾言之身上蹭了蹭,又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出声。
“真乖。”顾言之没多想,下意识拍了拍小孩儿的屁股,便立刻换来小孩不满的怒目。
“哈哈哈。”顾言之想笑,但好歹还记得场合,只能在心里勾起唇角。
旁边何轶鸣看见他们两个的关系徒然变得这般融洽,也很是欣慰,只是跟在后面的几名手下面面相觑,不能理解这么紧张严肃的场合,怎么看他们的样子倒有种一家三口外出郊游的既视感?
他们不知道刚走了这迷阵的四分之一时顾言之便已知自己的破解之法无误,胸有成竹,这里对于不解起法的人来说却是虎狼之地,但对于他来说倒真如自家后院一般,可以闲庭信步。
一行人终于穿过了迷阵,安全无误地来到了密道的入口处。
密道口被一整块巨大的石板挡住,顾言之走上前去摩挲了半天,现如今他内力高深夜能视物,倒很快被他找到开启石板门的机括所在。
稍微摆弄片刻,石门被无声吊起,露出了里面幽深的隧道。
焚火教教规,圣物不能外露于世间,也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
顾言之虽然跟他们的核心人物有一腿,但到底不是焚火教的人,所以这后半段路顾言之便不跟着进去了,就在这洞口的位置上等他们出来。
他将小孩儿放到了地上,又叮嘱何轶鸣好好照顾他。
很奇怪,即便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世界都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当中发生任何意外自己都可以读档重来,但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小孩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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