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惊风得意道:“果然!……两样?”
他当然准备了栽赃陷害的信物,但是只有一件,这另外一件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心道不妙,该不会歪打正着,他真的抓了个叛军吧?他以为自己是猎人下套抓梁君禄,难道还有黄雀在他身后?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问道:“都是什么?”
无争看得火冒三丈,决意要出手。没错,他不能杀人,但他难道就不能把吴惊风放在某个阴沟,叫他灰头土脸一番?治标不治本,也好过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风声,有人在他身边落下。对方身法不足以瞒过他,但在这个世界也足以跻身高手行列。
对方全副武装,根本看不见脸,嘴巴在黑布后面说道:“姬无争,看来你也有无能的时候。”
无争道:“你是谁?”
对方道:“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
说罢,他起身向施粥棚跃去,似乎打算搞个大新闻。
梁君禄听见吴惊风的问题,慢慢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对方是想要除掉他和流民,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狠,这么绝。
大汉尽职道:“我们搜出了一封信,是叛军给的指令,上面写着让她混入流民当中,伺机行事。另外,还写着让她关键时刻听从梁将军的指令。”
吴惊风并不意外,这是他伪造的证物。假的,但是很有用。
他命令道:“人证物证具在,把梁君禄拿下!”
大汉忠于职守,立即来到梁君禄身边,控制住他。
吴惊风正打算叫人带走梁君禄,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大笑:“不是还有一个证物么,怎么不一起说完?”
吴惊风一惊,强装镇定道:“待我回大理寺再看!快走!”
“别走啊,既然吴大人这么喜欢当场把事情弄清,就把好习惯贯彻到底嘛。”
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飘了上来,如幽灵一般经过吴惊风身边,在他脸上摸了一下,随后停在拿证物的大汉身边,从他手里夺过证物展开大声笑道:“这第二个证物可不是信,毕竟给不识字的人写信这种事只有吴家做的出来。”
吴惊风心道不妙,大吼:“抓住他!”
大汉们行动起来,但他们身材太过硕大,在小小粥棚中行动很不方便,反而撞翻了粥桶,弄得狼狈。那个一身漆黑的男人轻松避过大汉们的攻击,继续高声道:“这第二个信物是一块小毯子,上面有叛军的标志。至于这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个标志,是因为她和很多人一样,是被叛军从越城送出来的!诸位,看看这两个信物,哪个是真的,你们更想要哪个?!(他闪身到小花身边)小姑娘,我说的对么?”
小花哽咽着点了点头。
流民把一切看在眼中,纷纷交头接耳,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确定的神色。
吴惊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渐渐急躁起来。他看不过这些没用的大汉侍卫,从其中一个人手中夺过刀,反手就朝着黑衣人劈去:“不要蛊惑人心了,叛军!你该——”
黑衣人躲也没有躲,轻巧抬起手,手上变出一把弩,他扣动扳机,弩箭在近距离避无可避地插/进了吴惊风的胸口。
吴惊风在跑动中失去平衡,向后倒了下去,临到此时脸上还露着不可置信表情。他可是吴家的人,是大陈的半个皇族,怎么会就这样倒下了呢?
黑衣人装上另一支箭,抬起手,又再次扣动扳机,弩箭刺入吴惊风的喉咙,吴惊风的身体抽搐着,鲜血在地上蔓延。吴惊风的侍卫衡量了一下,转身就跑。
然后第三支箭射翻了吴家的马车,里面的米散了出来,无人管。流民犹豫了一下,纷纷涌了上去,开始新一轮抢米。
白色的米海当中,灰色的人头攒动,像挣扎着发芽的种子。无论多少次失败,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会放弃活下去。
黑衣人站在空无一人的粥棚中,朝着无争的方向挥了挥手,自言自语道:“这一局,是我们赢了。”
原来是慕容白的人。
无争心里一个闪念,把对方的身形功法和自己见过的人练习对照,只有一个可能。他对系统道:“这难道是沈方轻?他不是背叛了小白……”
系统道:“啧,你真的相信?”
无争这才明白他被骗了,心里委屈极了。
他再往下看,黑衣人已经消失,在远方变成一个黑点。
他叹了口气,从暗处出来,自然地来到母亲身边。姬夫人这次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她素来坚强,很快整理好心情,敲着粥桶命令流民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无争安慰了母亲几句,跟她说了自己想法,随后来到梁将军身边。
梁君禄捂着胸口难受不已,还在安慰小花。小花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要把刚刚的恐惧和羞辱全都抒发出来。
无争给梁君禄送了药丸,后者谢过他,问道:“你是……”
“我是那边姬家的二儿子,名无争。”无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刚刚实在辛苦梁将军了。”
梁君禄叹道:“叫什么将军?已经早就不是将军了!现在不过就是一介无能之辈罢了。”
他心灰意冷地挥了挥手,问起无争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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