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毓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期待,径自去另一边睡了。
柏子仁心塞塞道:“小毓晚安。”
一夜无梦。
……
第二天一大早,陶文毓就把仁哥搬运到了山下。
考虑到一直这么搬运不太雅观,他们打算去借一辆驴车进城。
陶四叔家就住在村口,大门开着,一个40岁左右的妇人,正坐在门边剥瓜子仁。
她看到陶文毓背着一个人过来,忙道:“你们是哪家的孩子?他这是怎么了?病了?”
“四婶儿,我叫陶文毓。”
“哦!”听到这个名字,陶四婶就把人对上号了。
“毓哥儿啊,你四叔昨天还说起你了呢!你说说,你又不常过来,四婶都不怎么认得你了。”
昨天陶四叔回家,给她好好地夸了一顿陶文毓,说他爱护弟弟,自己一个人跑去县城给弟弟抓药。因此陶四婶对他印象很好。
“四婶,我想借一下驴车,送人去县城看病。”陶文毓说着,拿了10个大钱递给四婶,“给弟弟妹妹们买糖吃。”
陶四婶把钱推了回去,“哪里能要你的钱,我可是你亲堂婶。”
说着当先往家里走,“来来,都跟我进来,驴车在后院。”
还没到后院,陶四婶又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子,“你们等着啊,我去屋子里多给你们拿两个垫子。你背着的这个小双儿都病的昏迷了,可得仔细着,不能被驴车颠坏了。”
“四婶,他没有昏迷。”他只是在我背上趴得太舒服了,就睡着了。而且,他也不是小双儿。
陶四婶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就驾好了驴车,铺好了垫子。
“来来,把这个小双儿放车上吧。”
陶文毓把柏·假小双儿·子仁轻轻地放在垫子上。
……
“嚯……”
猝不及防看到了柏子仁的正脸,陶四婶倒吸一口冷气,“他,他,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陶四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这脸是真的吗?”说着想上手去摸摸,又怕不礼貌。
“天哪,毓哥儿,他不会是山里的妖精吧!”陶四婶无法相信真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陶文毓内心:刚见到仁哥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毓哥儿,这个小双儿是从哪儿来的?咱们青门山下这几个村子里,可绝对没有这么好看的双儿。”
陶四婶常跟着他家男人出门运货,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也从没看到过这么美的人。
……
柏子仁被放到车上,离开了小毓温暖的后背,又有人在旁边说话,他迷迷糊糊地就被吵醒了。
“小毓?”他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软软的,有一些撒娇的意味。
“仁哥,你醒啦。”
小毓的声音远远地飘来,飘进他的耳朵。
“嗯……”柏子仁幽幽地睁开双眼。每天早上睁眼就看到小毓,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呢。
“诶呀……你是谁?”柏子仁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大饼脸凑在自己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一报还一报,来啊,互相惊吓啊~
“这脸还真是真的,啧啧啧,这要是个女孩儿,都能去当皇后娘娘了。不过双儿也不是不能当,这得看咱们的皇帝陛下了。”
陶四婶啧啧称奇道,她近距离地围观了柏子仁的脸。
“仁哥,这是我四婶,我们来四婶家借驴车去县城。”陶文毓给他介绍道。
“哦……原来是四婶啊!”柏子仁被刚才那么一吓,顿时清醒了。
“刚才猛一看到四婶的脸,我被吓了一跳,我就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如此和善又贵气的夫人,原来是咱四婶儿啊!”清醒状态下的柏子仁,夸人技能自然是满点的。
陶四婶被夸得咯咯笑,“这小双儿真会说话。你是哪里来的啊?”
“四婶,我叫柏子仁,老家是昆城的。我父母早逝,从小寄住在二叔家,年前,我那二婶为了凑钱给堂弟娶媳妇,要把我卖给大户人家为奴。我拼死跑了出来,打算去封城投奔外祖家。谁知又在青门山附近遇到了劫匪,被他们……”柏子仁面露痛苦之色。
“哎呦……可怜的小双儿啊,怎么遭这么多的罪。那些天杀的坏人啊!”陶四婶感同身受地道。
“幸亏遇到了小毓,他把我救了下来,我才没有死在外面。现在又遇到了四婶这么好的人,我,我很开心……”
“哎呦……可怜的小双儿啊,你等着,四婶再多给你拿几个垫子。”说着就急匆匆地去了前院。
旁边全称围观他瞎编的陶文毓目瞪口呆,“仁哥!”
“我的真实来历不能说,只能编一个了,希望四婶不要太难过。等我好点儿了,给四婶送一个礼物当赔礼。”柏子仁道。
……
从陶四婶家驾了驴车出来,两人直奔村外的官道。
陶文毓是第一次赶驴车,为了稳妥,他们走的很慢。
柏子仁身下又垫了好几层垫子,因此一点也不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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