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科举考的是学识,只要学问到了,自能取得好成绩。”
李杏花道:“娘这不是为了取个好兆头吗?快把这碗粥喝了,娘再给你夹一块鱼,今年乡试,定然能考上举人,明年春再去京城,再考上进士……”
“娘,你别说了,我喝。”好丢人啊,还没考试呢,能不能不要这么大言不惭地说考中以后的事,多尴尬啊。而且,这样也让人很有压力好不好。
“好好,你不喜欢听,娘就不说了。”李杏花很听儿子的话,“娘给你说件好事儿。”
……
“山子,毓哥儿,你们俩还记不记得你们小姨母?”
“小姨母?”两人都摇了摇头。
“我们家一共姐妹四个,大姐命不好,嫁给本村的一个老酒鬼,年纪轻轻就去了。
我和毓哥儿他娘都嫁的陶家村,她比我早嫁两年。我本想着亲姐妹嫁在一个村子里,可以互相帮衬些。谁曾想,哎……”李杏花叹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刚成亲三个月,就怀上了山子。而毓哥儿他娘都成亲两年了,还没有孩子。一听说我怀孕的消息,她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处处看我不顺眼,给我使绊子,来我们家找事儿,撒泼大闹。
最可恨的是,那时候她也怀上了,只是月份浅,还看不出来。天天这么闹,孩子差点就被她闹没了!”
李杏花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这个孩子就是陶文毓,连忙刹住了话题。“嗐……你看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干嘛,咱们说你们小姨母。”
“你们小姨母啊,是家里最小的姑娘。那时候你们才两岁,你们小姨母十六岁。
家里给她订了亲,是本村的一家富户。虽说比不上毓哥儿他娘,能嫁到有官身的人家。但是也比我和大姐嫁的人家好多了!
结果呢,你小姨母竟然不满意这门亲事,跟着一个货郎私奔了。
当时我就觉得她傻,跟着货郎有什么出息,没成想,这货郎还真出息了。
前些日子,村子里有人从京城回来,说是在京城看到你们小姨母了。她在一家首饰铺子当老板娘,穿金戴银的,好不风光。”说到这里,李杏花满脸羡慕。
“那人说,那个货郎现在可有钱了,只在皇城主街,就开了三家铺子。”
李杏花伸出三个肥嘟嘟的手指头,展示给大家看,见剩下的四个人都没什么反应,她大声道。
“你们明不明白,三个皇城主街的铺子,三个大铺子,这得多少钱啊?”
“你那么激动干嘛,这跟咱们又没啥关系。”陶大牛小声道。
“怎么没关系了,那可是我亲妹子,我亲妹夫。以后咱们家山子去京城赶考,还可以拜托他们照应着点。”
李杏花冷笑两声,“咱们最多也就是拜托亲戚照顾一下,可不像有些人,拖家带口地投奔亲戚,想靠着人家吃饭呢!”
“毓哥儿,你还不知道吧,你爹在衙门的差事被人顶替了。刚好又传来你小姨母的消息,你那个娘啊,就打算全家去京城投奔人家啦!
说是等你三弟的身体好点了就动身,一家子人都要去京城过年呢!”
……
一顿晚饭的时间,光听李杏花在那儿说话了,两人都没吃多少东西。
陶文毓去路边的点心铺子买了一包桂花糕,和仁哥分着吃。
八月,金桂飘香的时节。
新鲜桂花的香气,加上甜滋滋的桂花蜜。
你一口,我一口。
嘴里甜甜的,心里也甜甜的。
甜食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呢!
“仁哥,我背你回去吧!”
“没事儿,我还可以走。”
“仁哥,我就是想背着你走。”
“这可是你说的啊!”柏子仁一个泰山压顶,扑到了小毓的背上。
陶文毓稳稳地接住他,仁哥越来越调皮了呢!
……
可能是因为吃了甜甜的桂花糕,陶文毓一整晚都觉得甜蜜蜜的。梦里,好像也发生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惜醒来的时候就忘记了。
今天他们会在平洲驿站停留一整天,陶文毓打算和仁哥一起,去参观一下据说是雷霆将军亲自修建的第一个驿站——古平洲驿站。
他们住的地方在外围,走到中间的古驿站,差不多要半个时辰。因为照顾柏子仁的身体,走的慢了些,又多花了半个时辰。
古驿站是平洲最著名的景点,无数人慕名而来。他们到的时候,门口购票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柏子仁:心情有些微妙,去看卫霆盖的房子,竟然还要买票。
两人又排了一刻钟的队去买票,才总算是进到了古驿站里面。
古驿站的格局和其他驿站是一样的,同样的大广场,同样的两排齐刷刷的侧柏。不同的是,很多地方都立着一个石碑。
比如广场尽头的那棵树,旁边的石碑上写着:景正四年,雷霆将军手植。
距今已将近三百年的侧柏,仍然绿得郁郁葱葱。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考中秀才马上考中举人将来还会考中状元的超级学霸陶山,
祝所有已经参加考试正在参加考试马上参加考试的众位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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