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几个缥缈的人影纷沓而来,步履轻盈,脚尖未落就可飞离几丈,旁人一见就知道他们必定有绝好的轻功傍身。
不过几息之间他们就来到了近前。
那是两男一女,一个男子身着黑衣,眉目刚毅冷漠,另外一个则一袭蓝袍,邪肆的眉眼俊逸不凡,带着久居上位的傲然。
走在他们之间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她的身躯玲珑纤柔,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裙,白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娇俏美目,愈发显得清丽出尘。
这三人均是龙章凤姿,气质不凡,一见就不是等闲之辈。
走在中间的女子皱起眉头,轻轻地拉着身旁蓝衣男子的袍袖,声音娇俏地抱怨道:“轩辕哥哥,人家好热,大太阳下赶路太累了啊~”
那个被叫做轩辕的男子瞥了她一眼,调笑道:“当初不是你吵着要用轻功赶路吗?雪儿?”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帕轻轻地拂拭着女子汗湿的苍白额头,动作是与言语不符的轻柔小心。
女子鼓起双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蓝衣男子。
一旁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用着一双饱含情意的眼眸看着她,开口说道:“去前面的古庙歇歇吧。”
“还是冷哥哥好!”女子笑了,然后开开心心地跨进了破庙里。
进了破庙,他们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
两个男人一惊,以他们堪称高妙的武功,他们竟然没有感受到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古庙里的那个男人浑身脏兮兮的,一身被洗的发白的衣裳沾染上了地上的尘土,已经看不清楚原先的颜色了。
他垂着头靠在墙壁上,长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面孔,他的左手扣着一柄破旧的长剑,右手边放着一个酒葫芦。
那个酒葫芦半倒着,看起来已经空了。
一个酒鬼而已。
蓝衣男子的眼中闪过轻视,他扭头冲那个女子问道:“要不要把他撵出去?”
女子摇了摇头,娇俏地皱起眉头:“不要啦,毕竟是人家先来的,而且,做人要有慈悲之心的!”
蓝衣男子笑了,这才是他爱上的人儿啊!如此纯洁出尘清丽脱俗!对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富有同情心!
她拢了拢秀发,轻移莲步,走到那男子面前,娇声说道:“你好,我叫上官雪殇,你叫什么?”
那男子依旧一动不动地垂着头,看都没有看上官雪殇一眼,懒洋洋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上官雪殇面纱下的脸有点红。
这个男人看起来邋邋遢遢的,但是声音却好听的醉人。
她用更加轻柔娇媚的声音问道:“你有地方住吗?”
“有。”男子还是那种懒洋洋的腔调。
上官雪殇一噎,然后继续问道:“在哪里呢?需要我们帮忙送你回家吗?”
“不用。”那男子回答道。
“为什么?”上官雪殇皱了皱眉,感觉有点被他过于直率粗鲁的说话方式冒犯了。
“因为我忘了。”男人懒洋洋的话语显得各位理直气壮。
“……”上官雪殇沉默了一秒钟,然后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地方住呢?”
“麻烦。”男子还是那种懒洋洋的口吻。
一旁的轩辕傲看不过去了,皱起眉头走了过来,言辞中满是煞气:“你竟然敢这么对雪儿说话!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
男子这次动了,他抬起头看向了轩辕傲天,长长的黑发从他脸庞边散落下来,露出他的面容,他双眼一眯,上下打量了一下轩辕傲天,然后轻蔑地嗤笑出声。
但是轩辕傲没有像往常那样勃然大怒。
他只是和上官雪殇都呆在了原地。
这个人长的太好看了,好看的让人忍不住忽略他做的一切与他的脸不符的事。
那人一脸冷淡地打量了那两个人一眼,斜飞的眼角微微上挑,显得格外落拓不羁,他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脸的杀伤性,又懒洋洋地重新垂下了头。
他没有名字,或者说,他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自从他有记忆起,他就已经开始带着这个酒葫芦和破剑一起流浪了。
只不过他比较懒,比起来到处闲逛,倒不如找个地方窝下来消磨时间。
一旁的上官雪殇柳眉轻蹙,水眸里闪过疼惜,她难为地咬了咬唇,一咬牙下定决心地说道:“既然你没有地方住,要不要跟我们走?”
“什么?”轩辕傲与冷落风同时低呼出声,一脸不情愿地看向上官雪殇,俊逸的脸孔板的死紧。
就连那个男人都抬起了头,懒散的眼眸中染上惊色,上上下下地重新打了上官雪殇一边。
上官雪殇觉得自己在那男人的目光下仿佛无所遁形,面纱下粉白的面孔不禁慢慢地灼烧起来,她有些躲闪地偏过眼神,不去看那个男人那张惹人犯罪的脸。
她低垂着眼眸,坚持地说道:“你看,你失去了记忆,而且居无定所,在外面这样的世界简直太危险了,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的!更何况……最近……”
她咬住唇,不再往下说去。
那个小子怎么可能没有自保能力!轩辕傲恨恨地咬牙,就连他进庙门的时候都没有察觉这个人气息的存在!这种敛息能力,不是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整整一个档次,就是他有什么独门秘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可能是那种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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