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开始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这下被唬得心都凉了半截。
忍不住想,“这又是咋的了啊?”
“哎可回来了,辅导员找你半晌了。”隔壁寝室的见他回来,立马蹦着脸皮拉他。
“咋了?又查寝了?”柳肆臣心了要遭,不会又被查出什么违禁品吧?大卫这死孩子什么都敢往宿舍拿,学校规定了,查出一个全寝连坐,都扣得平时分,这平时分和奖学金以及其他荣誉息息相关。
柳肆臣虽然不在乎那点钱,但是荣誉他还是很在乎的,至少他一直想着给顾遥和家里人看看,让他们为自己骄傲呀!
“不是,你快进去吧。”那人语焉不详,眼神闪烁,柳肆臣只好带着不安先进去了。
寝室里其他三个都在,大卫正在跟辅导员争论什么,张宵也跟学生会的说着,马小军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咬着嘴唇不说话。
柳肆臣一推门进来,全寝的人突然就停了下来,全部把目光扫了过来。
“咋了?”柳肆臣心里一跳,“都看着我干啥?”
辅导员上前来把寝室门给关上了,阻挡了门外探寻的目光。
“小四儿,过来。”大卫冲他招手,把他拉过去坐好。
“你今天回来过寝室吗?”辅导员站在柳肆臣的桌子边问他。
柳肆臣有些茫然,他目光扫过去,看到了桌子上一块不属于他的手表,他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回来过。”柳肆臣镇定地回答,眼里一片坦荡和无畏。
“这是我们在你柜子里搜出来的,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辅导员冷着脸,学校里的风言风雨他是知道的,对于这种想走捷径的学生,他一般不去评价,但是也从来不会欣赏。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柜子里,但是你们未经我的允许翻我的柜子,是不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柳肆臣十分不耐,他根本不想去想,到底是谁栽赃给他,光是有人这么做就足够令他心寒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这么多人都在,打开柜子就看到了这个表,我们没有乱翻。”辅导员有些生气,看起来非常不耐烦。
“老师,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小四儿绝对不是这种人,我可以拿人格担保。”大卫现在柳肆臣旁边,轻轻拍着他肩膀安慰他。
“我也觉得是不是搞错了,小四儿为人慷慨大方,性格开朗和善,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张宵也接话,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眼神平和,他只是在称述事实。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是证据摆在这,你们让我怎么跟同学们交代?”辅导员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要不直接报警吧,反正我真的没做,不如让警察来调查。”柳肆臣出声,他根本不在乎这个辅导员怎么想,他只是不可能白白受了这个污蔑。
“这……”辅导员有些迟疑,他不想把事情搞大,这块表是柳肆臣他们班上的同学的,下午上完课就不见了,这块表还比较贵,差不多是一个普通家庭整整一年的收入。
在学校里,这金额算是大的,要是搞出事情来,弄得影响不好,最后他这个月的奖金很可能受到影响。
“我再回去和领导商量一下,这块表我先拿回去还给钱宇智。”辅导员丢下一句话竟然就那么走了,柳肆臣有些气闷,这事要是不搞清楚,他不是就要不清不白的背着这个罪?
第二天下午,这事就传到了关朝阳那,可把他给气坏了,小孩他罩着的,他欺负可以,被不明不白的人欺负那就不行!
当天下午关朝阳就带着梁司还有两个警察就找了过来。
没有录像,没有人证,对这种盗窃案,警察只有一个办法,问询。
三天后,警察有了怀疑对象,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最终也只能是怀疑。
关朝阳气不过,拿了他自己的一块表非让柳肆臣带着,这表是他姑姑从国外带回来给他的,他姑姑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生意铺的很大,这两年借着改*革春风,生意已经做到国外去了。
这表对普通人很值钱,对关朝阳来说就是一件装饰品,他恶狠狠地盯着柳肆臣带上,“爷爷都骂我无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你给我带好喽,让那些人好好看看,咱有的是表,不稀罕那破烂玩意儿!”
柳肆臣哭笑不得,只好带着那表招摇过市整整一周。事情逐渐平息了,柳肆臣本来以为差不多了,哪想到顾遥一个电话过来,仔细问了他事情经过和很多细节。
顾遥只跟他说了一句,“这事我来解决。”之后两人就岔开话题聊别的了。
第二天,就有人送了两块和关朝阳那块差不多档次的表过来。
来人还特别叮嘱他,顾少吩咐了,让他一定要带上。
一周后,马小军申请换宿舍,令整个生物系一年级骚动起来。
柳肆臣这期间当然有怀疑过他,只是觉得他没有动机,他们一宿舍虽然每个人性格不同,但是相处的气氛却很融洽。大家聚到一起能互相交流,不聚到一起也能各自活动互不打扰。马小军虽然内向腼腆,但是性格也算温和,不挣不抢,和柳肆臣从来没有起过冲突。
只是没想到,不仅马小军写了一份检讨交代了事情始末,连丢手表钱宇智也交代出一份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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