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宴观从也有即将苏醒的征兆,顾怀盏一个头两个大。
系统冷漠的声音响起:“别人那么大的咖位,就这样被你抱出去岂不是脸都丢完了。”
顾怀盏经它这么一提才反应过来:“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就陪他一起交代在这里好了。”
系统:“……”它也是头一回见真的有人能把自己活活蠢死。
顾怀盏问:“你真的不救我吗?阿爸,他们马上就来了,地上这个狗一会儿就醒了。”
系统吐出两个字来:“帝轿。”
顾怀盏恍然大悟,从荷包夹层中抖出那个小石雕,还好因为先前以防再被当归封住灵力,一些能送的小玩意他没有塞进空间储中去。
这石刻的小玩意在皇陵中根本不用灵力催发,放一落在地上便恢复了原貌。
顾怀盏扶着当归起身道:“您请您请。”
“那边有是什么?快去看看!”
外边的人瞧见前方洞窟里忽然探出的半截鎏金镶玉,还伴有器灵护驾的帝王轿,顿时生出贪意,快速跑上前。
顾怀盏从轿子的另一边爬上去,等两人都坐稳后,四周器灵抬起皇轿,同一阵风一般蹿出好远。
一名修士道:“慢了一步!在这皇陵中都能使用的灵宝法器,品阶一定不凡,那轿子往那边去了,我们追!”
可他们在这里能用的也就是两条腿,哪里追的上疯起来比顾怀盏御剑还要快的皇陵轿。
这灵轿似能知晓主人欲去何方,眨眼间便将两人送出了皇陵外。顾怀盏松了一口气后,灵轿的速度也慢下不少。
当归这个样子不能让其他人看见,顾怀盏也不知该去何处,带回过神时,轿子已经在一处荒废的宅院中落停许久。
轿外的器灵见主人迟迟不出,将帘幕拉开,半个脑袋探进轿内,满眼是疑惑的望着顾怀盏。
器灵僵硬的说起话来,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屋子,有床,没人,干净。”
“多谢。”顾怀盏搀扶着当归下了帝轿进到屋中,房中陈设整齐,看样子屋子的主人生前有在精心打理,顾怀盏用灵力除尘后,屋内焕然一新。
他从储物器中拿出一床干净的被褥铺好了床才让当归睡下,这时房门被敲响,顾怀盏的心猛然提起来,却见一个器灵穿透墙壁进入房中。
它抬手指着窗外的轿子道:“不干净,想洗澡。”
顾怀盏:“……”不愧是皇家御用,破事真多。
器灵告知他后便又回到帝轿便,归入队伍中,纹丝不动屹立镇守。
顾怀盏回过头,探手轻放在当归光洁皎白的额头,浅声道:“我去外面守着。”
当归没有像以往一样挽留,他羞愧于现在自己这副狼藉的模样,恨不得主动藏匿起来,顾怀盏说过后,他便放任他去了。
车厢内叫暗红的血染出片片污渍,且当归的血污用灵力无法清除,顾怀盏只得从院中那口井中打一桶水上来,将帝轿一点点的擦洗干净。
顾怀盏一边擦一边叹气道:“这算是什么事啊。”
系统:“这灵器还挺爱干净的。”
顾怀盏透过轿窗望向房中道:“老婆在屋里大出血,我却在院子里洗车。”
系统:“……”
等他将帝轿恢复原样后,已是破晓时分,当归从屋中走出,看样子并无大碍,伤口也都已经消失,只是脸色要比往常更加苍白一些。
顾怀盏钻出帝轿,器灵朝他鞠躬行礼后,整个轿子便缩成回了小小的石雕。
“我在皇陵遇到大师兄一事,还要回天子峰去与师尊说一声才是,峰内的弟子有不少都在担心他。”顾怀盏走上前扶住当归,“你有需要休憩一段时日,然后我们便去茅山。”
当归道:“我无碍。”
顾怀盏浅笑说:“可我不放心,你就当是为了我。”
闻言,当归点点头道:“好。”
顾怀盏说:“我猎了一只肥豪,今天烤着吃。”
当归说:“好。”
顾怀盏又道:“你让我抱你一次。”
当归:“……”
顾怀盏笑道:“为何不说‘好’了?”
“莫要胡闹。”当归轻抬起如精雕玉器般好看的手,苍白修长的手指点在顾怀盏额间。
这天气温凉,正午时太阳当头也不觉得晒,顾怀盏与当归在院中席地而坐,先前被猎来的野兽已经被扒干洗净了,正架在火堆上烤,黄灿灿的外壳格外诱人,油水顺淌低落在火堆,滋滋作响。
顾怀盏倾侧靠在当归身上,目光盯着灼热的篝火,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想的出神。
若伏仙落入宴观从手中,等他出皇陵后,定会被传的沸沸扬扬,现在还未闻见什么声响,大约是宴观从还未找到那把剑。
不说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是给了他足够宽限的时间,让他回天子峰去告家长。
这次他从皇陵中带出的那些玩意儿也还没来得及细看,出了皇陵后便将两个布袋给塞储物器中去了。现在回想起来,赶紧又一股脑都倒出来。
两个人边吃便捡,杂七杂八的灵阶法宝居多,也有极个别天阶上品能入顾怀盏眼的,但也称得上是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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