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宗门也只是想为已故弟子讨个说法,就连护山神像碎裂后无法复原,神魂也不知去向,显然是有人刻意所为。”茅山长老念念有词的说,“若此事当真与你无关,你随我一去也能洗清罪名,老夫也能替你将体内混沌元灵引出体外。”
曲无忧嗤笑一声道:“我就说茅山怎么死咬着顾兄不放,原来是还有法宝落在人家这儿了,我看茅山出手阔绰,还以为根本不将这些小失放在眼里。看样子茅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有不甘啊。”
天璇玑阴沉着脸色说:“本座徒儿也险些因此战丧命,若不是有我此次跟来,得以挽回他性命,改日倒是要上茅山讨要说法了。”
今日不知为何,蓬莱仙主没留在夺魁场外,而是跟着一起来了,他搁着窗打量着顾怀盏许久,目光灼灼令人无法忽视。
茅山长老哑口无言时,蓬莱仙主又开口道:“虚无赑风本就是茅山所有物,嗤阴长老要求物归原主也不为过分,茅山弟子之死与顾怀盏究竟有没有干系尚未得出结论,依我看让他接受前去茅山审讯是在情理之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怀盏承冤却又百口莫辩,他天性清高叫人诬陷莫须有的罪名,一时气急攻心,暗伤复作,硬生生被呛出一口血。
“多说无益。”天璇玑也失去了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的耐心,抬手召剑,气压四方,“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本座弟子!”
琅琊城主摇头说:“此事若牵扯到鬼仙势必会大动干戈。”
曲无忧将一把刀扎进脚下土地,双手环抱在胸前,讥笑说:“我说诸位是太看得起茅山,还是在小看鬼仙?真要是鬼仙作乱,哪能还能让你们今日站在这里侃侃而谈,早就与那弟子一同化为灰烬了。”
蓬莱岛主问:“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在鬼仙手下幸存下来的?若他与鬼仙有所勾结,这一切也就能说得通了,鬼仙没有将我等赶尽杀绝,是只为顾怀盏排除伤他之人。”
顾怀盏于窗前摇摇欲晃,样似受到羞辱般说:“我自问自己还不足以惹鬼仙青睐,岛主切莫凭空猜忌,是我苟且偷安保全性命,但绝无沦为邪魔爪牙。”
曲无忧道:“非也,顾兄生来便怀揣仙种,日后必定会列入仙班,乃天道宠儿,命不该绝。”
茅山长老说:“浮屠宗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们作对了?”
“我向来看不惯清白者承受冤屈,顾兄为人正直朴真,被我所看好。”曲无忧一手腕抵在长刀柄上,手垂搭在握处,漫不经心的说,“我也说了,顾兄是天道宠儿,与顾兄作对便是与我作对,与浮屠宗作对,与第一剑修天璇玑作对,与这……天道作对!”
顾怀盏双手撑在窗沿,手指紧扣在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系统道:“抬下手,窗台要被你抠烂了。”
顾怀盏说:“他讲的太好了,我怕我一松开手,就会忍不住为他鼓掌。”
正当他以为局势一触即发之时,茅山道长却忽然认怂,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狠话,带着弟子先一步告辞。
琅琊城主见状,也借口先溜为敬,留下一位不知到底站在哪一方蓬莱岛主迟迟没有动作,明眸转盼,自带几分慈柔,那视线落到顾怀盏身上时,却只剩几分审视的意味。
天璇玑睨向他说道:“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蓬莱仙主双目直视顾怀盏说:“但愿你真如同自己所言,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说罢,他蓬莱仙主便片刻不留的离开,天璇玑待他走远后才撤去顾怀盏屋中禁制将其放出,
曲无忧在一旁咋咋称奇道:“关鸠此人向来温和沉静,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风,真是怪哉。”
顾怀盏走到他面前说:“今日多谢曲大哥出面相助。”
曲无忧道:“既然你我都以兄弟相称,这点小事就不必谢来谢去了,倒是你有没有与蓬莱有过什么过节?”
顾怀盏思来想去后,摇头说:“蓬莱弟子鲜少外出游世,我也不曾去过蓬莱仙岛,在此之前没有过接触更不用说过节了。”
天璇玑冷哼一声道:“你今日便回琼华去,我与曲长老还有事相商。”
顾怀盏点头,并未对曲无忧的身份感到错愕,波澜不惊的说:“弟子便先行告退。”
茅山与琼华掌门皆对顾怀盏虎视眈眈,现在又多了个举棋不定的琅琊城主与态度不明的蓬莱岛主关鸠,顾怀盏实在不宜再在这里久留。
顾怀盏重伤初愈,即使有天璇玑以灵药为他蕴养身体,奈何时间太过短促,仍旧有一些暗伤未痊愈,还需时间慢慢调理。顾怀盏尝试调动灵力御剑回琼华,疾驰时,经脉便会隐隐作痛,他心知这种情况不可逞强,只好放慢速度。
行到路途一半时,顾怀盏道:“我掐指一算,从这里到长恨天更近。”
系统说:“你可以再掐指一算你身后有什么。”
顾怀盏被系统说的寒毛直竖,哆哆嗦嗦的道:“你别吓我。”
说罢,顾怀盏也察觉到有人在以飞速靠近自己。
系统说:“我建议你别回头,直接跑。”
顾怀盏道:“切,我长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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