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盏靠坐在石岩边上,虚弱的看着这一幕,修弈仅凭拳脚相加便让那三人打滚求饶。
他们畏惧着修弈与姬左左,却对顾怀盏暗生出更大的怨恨,怨毒的视线令顾怀盏心下难安。
顾怀盏精疲力竭以至于阻止声渺小到没有被人听到:“不要打…不要打……不要打的太轻,妙啊。”心中喜极,面上而涕。
姬左左朝顾怀盏投去一眼,看懂了他想要阻拦的意图,却没有叫停修弈的动作,嘴角抿笑站在一旁看着热闹,眼见着一名茅山道士的头已经被修弈捶没了一半。
不过多时,三人皆已奄奄一息,折磨却并没有停下,忽然间,观戏的姬左左却抬起头朝天空望去,被修弈踩在脚下的道士发出一阵狰狞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完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话音刚落,说话的这名茅山道士便被修弈一拳轰掉了上半张脸。
顾怀盏瞥见修弈脸上邪魅的一笑,忍不住在旁边配音:“一分钟,我要那些人的全部资料,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爸爸打儿子!”
姬左左也扬起手中蛊笛,银笛吹响一刹那,天空中出现黑压压一片飞虫,顾怀盏看了一眼,忍不住转头呕吐,被哽在喉咙里的淤血呛到,嘴角溢出血丝。
修弈看向他,丢下一声“废物。”便转身与姬左左一同腾空而起前去应敌。
也不知这二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叫茅山道士有空发出求救信号,来的人皆是各宗门高手,他俩应付起来也并不轻松。
顾怀盏悠闲的靠坐在地,抬头看戏大言不惭的说:“下面我将挑选一位幸运观众,将他的血条变空。”话落,一名蓬莱修士便被修弈击落。
顾怀盏惊奇道:“他们真配合我的表演。”
系统说:“你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二人转对团战多少还是有些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姬左左与修弈逐渐落了下风。
正当顾怀盏暗中焦急时,一道太极剑意将双方分离开来,随之而来的天璇玑与一名顾怀盏不认识的化神后期的大能加入战局。
蓬莱仙主扶起自家弟子质问他们二人:“天璇玑,弥天老祖,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袒护这个自甘堕落的叛徒!?”
天璇玑颔首说:“他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修弈张开弓矢道:“废话少说!”十箭齐发,愣是不给其他人再多说几句的机会。
一向奉行正道高节清风的天璇玑被人指着鼻子骂纵曲枉直,顾怀盏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自责。
他低语喃喃说:“人生当真是有得必有失,我虽寻得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依靠,得到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说着哽咽起来。
系统沉默半晌,出言安慰他:“想开就好了。”
顾怀盏感动落泪道:“我却失去了烦恼呜呜呜呜……”
系统:“……”有点想不开怎么办。
地面太硬,背靠的岩石也有点硌人,顾怀盏坐到腚疼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时,忽然被两旁伸来的手一左一右的扶起,他转头看了看,右边是昙乐乐身后站着昙天楼,左边是曲无忧。
顾怀盏被扶起后,甩开昙乐乐的说,淡声道:“多谢。”
昙乐乐的视线在顾怀盏与曲无忧之间转悠几番,问道:“他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顾怀盏颇有些难为的开口:“是我大哥。”
曲无忧说:“在下曲无忧,特地前来护送顾兄回琼华,不知二位是?”
昙乐乐不悦道:“我和哥也是来接他的,我们大人想招见他。”
顾怀盏退避三尺说:“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要同你回去?”
昙乐乐道:“我跟哥能护你一路无恙。”
顾怀盏抱紧曲无忧的大腿道:“我大哥也可以。”
昙乐乐气的跺脚,由昙天楼代言:“我家大人不被所谓正道的条条框框限制,不畏任何一个宗门。”
顾怀盏道:“我大哥也从不畏惧这些。”
曲无忧笑声爽朗说:“此乃我浮屠宗一贯作风,看样子我与二位的大人是同道中人。”
顾怀盏又道:“曲大哥从不藏头藏尾,他能一人前来寻我。”
昙乐乐说:“过阵子我们大人他也可以一个人出门,我们还能带你去花楼玩,我们大人还可以跟你睡一起。”
顾怀盏道:“我大哥也能。”
曲无忧连忙抬手拍拍顾怀盏的肩膀拦在他身前说:“小兄弟,算了算了,这个就别比了。”
敌方逐渐不支,天璇玑分出神见顾怀盏仍逗留在原地,反身撤离战局,落至顾怀盏面前。
待她与昙乐乐互相看清对方面容后,皆是眉头蹙起。
顾怀盏见天璇玑容颜大怒,顿感不妙。
昙乐乐的视线则是落在天璇玑失而复得的发冠上,紧接着转过头质问顾怀盏:“你和她是关系?她是你什么人?”
“我与他之间轮不到你来探听!”正说着,天璇玑一把握住顾怀盏的手,一道剑气将昙乐乐推出二十余尺远,随后将顾怀盏推上灵剑,自己也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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