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被狐狸精吸了魂,吃了脑髓,顺便榨干了身体里所有的液体,变成一具干枯的木乃伊,两眼黑洞地凝视着这个世界。
双修的时候,他竟然忘记了要跟朝闽说,他要当上面的一方,等到能说的时候,朝闽已经发狂了,完全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发狂的朝闽那时候大脑里装满的大概只有搞基……和谐……搞基……继续和谐……呵呵。
就算迫不得已当下面,至少给个前戏,大家同乐同乐,或者来个温柔的进入,免得脱肛。
结果叶宇有一种明明我都同意了,可为什么到最后却感觉自己是被硬上的“错觉”呢?
最重要的是,他什么都想了,就是忘记问——你他妈的要上老子几天!
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酷刑,将人压晕了,还要再度弄醒,接着罪魁祸首端着一张色气感十足的鬼畜脸,严肃地说:“晕过去,对身体不好。”
想要他好,就从他身上滚下去。
然后叶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水深火热,人间酷刑,惨绝人寰。
晕了,醒了,见人还在抽动。
继续晕,然后又被人逼着醒过来,见这货竟然还在动。
实在受不了,叶宇大声求饶,不跟你玩了,你的鬼脸也好了一半,别那么爱美,毁容毁一半你依旧是个美男子。
结果,继续晕,醒过来……叶宇觉得自己为了活命,必须要逃跑,结果惨兮兮地被人重新拖回去,进行双修。
这双修的时长与过程,足以写出一本十万字的黄色小说,保证字字肉味行行血泪,要什么姿势,要什么做法,煎炸焖煮样样不缺。
叶宇就这样一路惨烈无比地看着朝闽吸取他的精气,碎裂的血肉逐渐凝聚而起,裂缝变成裂纹,黑色变成红色,白皙的脸孔见得到清秀的影子,再到他,花开满脸,精致魔性。
简直就是一只妖物,汲取他人生命来成全自己的美貌。
当到了实在撑不住,再撑下去就轮到他破烂到缝补不回来时,叶宇只能无力地用手搭在朝闽光洁如新的肩膀上,张了张口,最终真是声音哑得叫不出什么,才真正头一歪,宛如死亡地倒下去。
在最终黑暗覆盖住他视线前,他模糊间似乎看到朝闽低头,轻轻地含住他的嘴唇。
这个刚刚缝补好的男人,眉眼清冽,微笑却足以魅惑众生。
叶宇感觉,自己不是晕过去了,是魂都被他勾走了。
等到再次有力气睁开眼,叶宇才发现自己死里逃生一回。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屁股,看看还在不在。下身麻木得跟残废差不多,他龇牙咧嘴地皱眉看向四周,发现自己不在客栈里,反而换了房间。
床帘撩起,雕花的木窗半开着,朦胧的微光病怏怏地爬进来,完全没有一点白天的精神气。看了看那个熟悉的屏风,又看了看那些眼熟的摆设,叶宇才发现自己回到朝闽的窝点里。
叶宇试着手抖脚抖地下床,巍巍颤颤地走到窗边,手撑着窗户,往外看,就看到那棵熟悉的老梨树。伸手扯了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皮肤一片惨不忍睹,身体虚得简直可以吹口气就飞上天。
说好的双修呢?根本就是采补,好处都给朝闽修了,而他的修其实是被修理吧。
肾虚体弱地抖动着两条小腿往外走,叶宇伸手摸着受伤较重的老腰,想出外透透气。实在是见到床,他就腻味腻恶心。
叶宇人还没有跨出大门,就看到朝闽从梨树那边走过来。老梨枝梨花尽落,虬枝横亘而下,只剩下绿叶子在招摇过市。而朝闽一身白色宽袖长袍,脚不点地,在阴蒙蒙的天色中,像是白昼幽魂地飘荡而来。
他的脸已经完全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吸足了精气,竟然一下子就成长到他原来的年龄。成熟又清冽的俊容,眉间一点红痣,嘴角又带着餍足的微笑,活生生一只千年老妖精。
叶宇几乎要被他身上的风采给刺瞎眼,只能眯眯眼,等到回过神,朝闽已经伸手扶住他的腰部,将他揽到自己怀抱里。
朝闽眉眼都是笑,“天阴多风,还是进去休息吧。”说完,也不等别人抗议就直接抱住叶宇,一个闪身进了房间,将叶宇愣是又压到床上。
叶宇真是沾到床就是一阵哆嗦,更不要说朝闽这个家伙笑得这么“淫荡”。
他也发现自己的身体空得不正常,要不是知道还有心跳,叶宇都怀疑是不是朝闽早已经将他五脏六腑掏出来吃掉。
不仅身体,连武功也消失了。
叶宇忍不住动一动手腕,一丝真气都凝集不起来。而朝闽却在下一秒反手握住他的腕脉,沉声道:“这是必要的过程,我会在这段时间内尽量将种子剥离你的身体,等到那时,你就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叶宇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腰还跟废了一样,要怪朝闽吧,人家也不是强的。不过说实话,做到一半的时候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将说出去的话一字一字咬碎吞回去。
朝闽低头,眼里的笑意一直不散。黑色的长发松松地披到身后,只在发尾用发绳系着。加上一身飘飘欲仙的白袍,两种颜色衬托起来,真是一点魔性都没有。
这个男人,要黑就能黑透,要装白也能白得跟贤妻良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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