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泗打算一回营地就开始招揽人手,机构能越快成型,对他来说就越方便。然而,才回到营地,就有人前来找他,坚持要他暂时离开营
骆泗还拒绝不了。这人是亚托维尔的父亲,他名义上的公公。
再度被人接到这所冷冰冰的大宅里,他不明所以,小心翼翼进了别墅。
令人惊讶的是,亚托维尔的女仆长也守在老人身边,神情十分焦躁。见骆泗进来,她忙不迭喊:“怎么这么久才到!”
莫名其妙被人嫌弃,骆泗也不多说,只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女仆长似乎憋着一口气,见骆泗没有回应,当即脸色一变。
亚托维尔的父亲倒是乐呵呵笑了笑,示意骆泗在面前坐好:“米萨,听说你才从亚托的军营回来?”
骆泗颔首,面带疑惑。
老人笑眯眯打量着他,眼神令人琢磨不透:“你知道,亚托维尔最近在做什么吗?”
骆泗不解地摇头。老人的眼睛一眯,缓缓道:“他似乎在你身上,倾注了太多精力。”
不得不承认这人说得对,骆泗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
“虽说,你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老人双手交叠,眼神锋利:“但请你不要影响到亚托维尔的正常生活。尤其是在军营里,这里可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
这话说得,骆泗有点儿没法回:“我……没有干涉他。”
女仆长气急,一下子站起来。她从第一天起就看不惯这个草包美人,现下见这人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当即操碎了心:“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乖乖守在宅子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影响到少爷在军中的形象……”
边说,她还边捂住了胸口。
骆泗皱起眉。听她意思,似乎要自己放弃一切回归宅邸,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当即摇了摇头,果断拒绝:“抱歉。您似乎并不能为我的人生做决定,夫人。”
女仆长咬牙切齿,似乎很惊讶这人的反驳。
倒是亚托维尔的父亲又发话了。他脸上笑呵呵的,眼神却冰凉无比:“当年这场精神力实验,是我亲自把亚托维尔送过去的。他应该比所有人,都能确定这场实验的无用,却还是为了你,重启了整个项目。”
“等等。”骆泗皱起眉,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对:“你亲手把他送过去的?——明知这是一场人体实验?”
“那又如何?”老人挑眉。骆泗的偏移重心让他提不起耐心,但他并不介意,好好教育一下这位不懂规矩的儿媳:“他是我儿子。”
老人身上浓重的威胁蔓延开来,瞬间铺撒至整座房间。骆泗被压得闷哼一声,看一旁女仆长神情,明显也不好受。
老人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志在必得地笑了。他盯着那道佝偻的背影,缓缓道:“希望你明白,B级永远是B级。不要想这么多无用的事情,乖乖做一个哄亚托维尔开心的小东西。该在床上等着时,就提前把自己洗干净。”
这是完完全全把人当做物品。骆泗皱眉,并没理会老人的挑衅:“即使你是他的父亲,也不能左右亚托维尔的人生。”
“哦?”老人被他逗笑了:“如果那场实验成功,亚托维尔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想象一下……”他压低声音,喉结滚动:“比SS级别还要高的天赋,一个所有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超级天才……”
老人每一丝皱褶,都写满对未来的满意:“他会感激我的。感激那个让他忍受一时之苦的我。”
骆泗不舒服地皱起眉。他们根本谈不通。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骆泗说。他直视老人,不惧压迫道:“又要再一次干涉亚托维尔,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吗?”
老人的脸一下子沉下来:“你根本不懂。”
骆泗确实不懂。他不明白,把自己孩子送去受罪是为了什么。
这次谈崩,骆泗再度被老爷差人送回预备军营,心里却总觉得不舒服。
“别再试图影响到亚托维尔。”最后,老人是这么说的:“要么就在家做一只花瓶,要么,就乖乖准备离婚。”
骆泗观察着老人脸上的表情,在渐渐启动的交通工具中,渐行渐远。
老人背着手,等看不到骆泗,突然像力气被抽光,瞬间松懈。他的脊背佝偻,看起来苍老了十岁,脸色也疲惫地垮了下来。
“老爷!”女仆长搂住他,脸上满是心疼:“既然说不通,就别让米萨和亚托维尔接触了,直接让他们离婚吧!”
“不行。”老人摇了摇头,神色间竟漫上一丝痛苦:“现在这个状况,不能再刺激亚托维尔,否则他的情绪会继续增长。”
除了让亚托对米萨感到失望,他想不出其他法子,来摧毁米萨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女仆长焦心地皱起眉。想到小少爷的情况,她心口都在微微抽疼:“少爷的精神力真的受到影响,再一次增强了吗!”
老人痛苦地颔首。亚托维尔的确是天才,但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完美无瑕的人,却偏偏不配拥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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