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带我找到傲尘。”我最后才扔出这个重磅炸弹。
蓝哲羽惊讶地张大嘴,忽然捂着胸口夸张道:“哎呀——不行,好像又要发作了——我得去找秦将军帮我看看……”他边说边退,很快退出门去,消失无踪。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顺手关上房门。
忽然有些累,心累。
蓝哲羽一直拖延时间,或许他并不知道傲尘的下落。那么接下来我所要做的,是否要夺回大胤的政权呢?
玉临王如果掌握朝政的话,不仅父皇有危险,连我的小外甥都会有危险。虽然他是玉临王的孙儿,但难保他不会为了皇位而牺牲他。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最基本的身份都遭人唾弃,我要怎么才能夺回皇权呢?
虽然我的野心并没有那么大,但我毕竟是骄傲的,因为我才是正统的太子,还曾为了我的亲人我的国家不惜以质子的身份去到别的国家,面对各种如狼似虎的君王,甚至承欢于那些帝王的身下……我所受的苦,又有谁能明白?谁能心疼?
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肃去太子头衔,子民也全都唾弃嫌恶,我又怎能安心?
思来想去,我还是只能依靠秦逸之么?刚想到他,便听到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熙儿?熙儿?我可以进去吗?”
我起身打开房门,看着他,没等他说话便先开口:“我要你娶木瑾瑕!”
秦逸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坚定地回绝道:“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我求你做这件事呢?”我硬着心肠道,“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玉临王势力又极大——”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秦逸之也生气了,恨恨地看着我,语气不善,“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凭什么左右我的婚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可你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是堂堂大将军,而我是太子!世人怎会容我们?”
“世人怎么想很重要吗?如果你很看重世人怎么想,那么所有舆论压力我都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秦逸之咬着唇道,似乎方才的话让他受到很大的伤害似的。
想想也是,如果换做以前,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定然会饶不了他!然而……
“如果我用太子的身份命令你呢?”我铁了心地开口。如今我势单力薄,只能利用他了。
说我狠心也好,绝情也罢,但是目前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秦逸之手指扣紧,死死地盯着我,目光似有火光冒出,他一字一顿道,“你-很-希-望-我-跟-别-人-成-亲?”
“……”我咬住下唇,强迫自己把那句‘不是’吞回去,然后移开视线,解释着这样做的好处,“玉临王势力很大,如果你能跟他的女儿成亲,再趁机利用木瑾瑕来套取玉临王手里的权利,此事对我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难道我堂堂大将军还不能让你安心吗?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国辅佐你,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得要拉拢玉临王?他想杀你你知不知道?!”秦逸之几乎要咆哮了。
“我知道。所以才更要了解他的实力。再说,对你……我以前的确是百分之百地放心,但是如今……”我犹豫片刻,狠心揭露,“我已经不是很放心了。”
没错,一次伤害便已足够,我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来伤害至多,哪怕一丝一毫。
秦逸之深吸一口气,同样狠心道:“是,我是做错过决定,但那也是为了你,只是用错方法,你为什么非要揪住这件事不放呢?有些话,说得多了会伤人的。洛熙,现在你已不是太子,没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你所凭借的,不过是我喜欢你!”
他的话字字如巨石般砸在我心上,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丢下一句‘总之,我不会同意的!’便甩手而去。
我怔怔立在门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由苦笑一声,是我太自私了吗?
也罢,求人不如求己。皇城里那么多名门贵胄,总不能都无视我这个前任太子殿下吧?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两家能够愿意跟我合作的人。
比如舅舅。
再比如太傅以及翰林院的人。
据我所知,他们都是正直的官员,应该不会为了权力地位被玉临王收买。
兵法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其疾如风便是指动作要神速,有如飚风之疾。其徐如林则是告诫行军打仗时遇到需要舒缓行进的时候,其行列齐肃则如林木之森然有序。而侵掠如火意指侵袭掠扰时该如烈火之猛,不可遏止。不动如山便是说屯兵固守时,要如山岳之固,不可动摇。难知如阴是指深密藏形,有如阴霾迷漫,莫辩辰象。而动如雷霆则是指驱兵接仗,则如霆雷之威,触之者折。
虽然是说行军打仗,但也适用于平时处事。
该急则急,该缓则缓,该正面迎击就正面迎击,该避其锋芒就避其锋芒。乘胜时追击,落败时藏匿……
想到这里,我猛地愣住,忽然觉得风林火山也适用于相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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