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放开了手,任我揭起那片遮挡。
右脸一大片伤痕突兀地映入眼帘,我轻呼一声,手里的面具掉落,轻轻贴在他的脸颊,我的眼泪簌簌落下。
秦逸之无奈地伸手,拭去我的泪滴,叹息一声:“我就知道会这样。熙儿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三个孩子的娘亲,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哭?嗯?”
我哽咽着摇摇头,然后尽力放轻动作:“疼吗?”
“早就不疼了。别这样好吗?我不想让你看到就是怕你这样,是我自愿的。”说到这里,秦逸之忽然欣喜地拉开我的手紧握,“熙儿,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木木也没事!”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秦逸之再次拭去我眼角残留的泪水,雀跃道:“木木现在在栖霞谷,师父很喜欢他,教授他医术,所以这次他并未跟随我一同前来。”
“太好了……太好了!”近来我虽然因为身体虚弱使不上力气,但是这一刻,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翻身将秦逸之压在身下,主动纠缠他的唇舌,“逸之……逸之……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秦逸之环着我的腰身,任由我在他身上点火,薄唇轻轻勾起,灵活的手覆上我的腹部,意有所指道:“也谢谢熙儿,给我同样大的惊喜!”
哦,他是在说秦岚……属于我跟逸之的珍宝……
“知道吗?木木很有学医的天赋,他致力于心疾这一方面,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也已经长大了,他说,要把你的心疾治好。”缠绵良久,秦逸之喘息着告诉我这个消息。
虽然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我仍然笑了,搂着秦逸之轻轻回答:“嗯,木木天资聪颖,我想他一定会找到好的办法。”
秦逸之紧紧盯着我,似于在叹息又似于在哀求:“所以……在木木没有找到方法之前,熙儿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点点头:“嗯,有了这么多牵绊,我舍不得离开。”
秦逸之体谅我身体虚弱,只是让我用手帮他纾解之后便离了床榻,整理好衣衫,回望着我:“熙儿,等你身体好一世,我们去栖霞谷好吗?”
再次勾唇而笑,我重重点头:“好。”
去找寻草药的人果然还有冷傲天,他跟慕容泽回来的时候很是狼狈,慕容泽肩头被秦逸之弄伤的伤口又裂开了,而冷傲天更惨,左膝的衣服被山上的岩石蹭破,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他们两个竟然相互扶持着回来的,冷傲天的小腿在踏空岩石之后摔断了……
秦逸之接过他们采回来的草抓紧时间去熬了,我休息了一整天,身体已经恢复不少,便下了床,亲自为慕容泽包扎。
其实我本来是想为冷傲天包扎的,不过冷傲天率先对着冷傲尘漠然地开口:“傲尘,带我去看看辰儿。”
看着冷傲尘搀扶冷傲天离去的方向,我下意识地踏出脚步,下一刻手腕被人扣住,慕容泽深邃的目光紧盯着我,半晌之后放柔了目光:“外面风大,还下着雪,你还是别再跑来跑去了。”
视线触及他肩头崩裂的伤口,我叹了一口气,推他坐在椅子上,转身去找纱布和伤:“既然下着雪,为什么还出去?”
“秦逸之说只有下雪的时候那草药才会出现。”慕容泽倦倦靠着椅背,“我身上有秦逸之的伤药。”
闻言,我不再找伤药,只是拿了秦逸之要想里的纱布走上前去,在慕容泽身上摸索片刻,很快找到伤,刚掏出伤便被他扣住腰身带入怀里,下意识地伸手扶去,却按在他的伤口,慕容泽闷哼声,却是扣紧了我的腰身,呲牙咧嘴地笑道:“心疼我了吗?不如给个更实际的奖励?”看着他恶劣的笑容,我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将他的笑脸打花:“受伤了就给我老实坐着!”
慕容泽不依,凑过来就要吻我。我按在他伤口的手蓦然用力,他痛呼一声,却仍在我脸上偷香成功。随即放开了我,带点苦涩又带点无奈:“有秦逸之的气息。唉,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
“没人让你去逞能!”我撕开他伤口的衣服,看着崩裂又受了冻伤的伤口,血液暗红,皮肉外朝,隐隐有发炎的趋势,“受伤了不会好好待着吗?”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慕容泽闭上眼睛,倦倦开口,“你和熙辰心疾身边不能离了秦逸之,万一你们病情加重,除了秦逸之,我们别无办法。而冷傲尘……似于当年跌下悬崖的经历令他有些恐惧悬崖峭壁,单是冷傲天一个人去的话,没人照应,就算找到草药也不容易摘取,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所以只能合作。这不是你愿意看见的局面吗?”
我将上帮他上好,然后缠上纱布,最后一下勒紧,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低声问道:“炎儿他有没有遗传我的心疾?”
慕容泽摇摇头:“目前为止,还未发观。如果你不放心,改天让秦逸之帮他也诊断一番吧。”
“好。”低着共把慕容泽的衣衫重新掩好,再次抬眸,他已经歪着头睡了过去,呼吸时轻时重,脸色有病态的潮红,抬手覆在他的额头,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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