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嘶嘶地吸着凉气:“好多了,不疼了。”
陈赞看着他烫红的手背,心疼地吹着他的手背,说:“肯定烫伤了,晚点我出去给你买点药膏涂一下。”
谈天看着温柔的陈赞,从鼻子发出一声撒娇似的“嗯”声。
“手疼还能自己洗澡吗?”陈赞就随口那么一问。
谈天立即打蛇顺棍上:“不能,小赞你帮我洗。”
陈赞:“……”过了一会陈赞说,“一会儿我帮你擦背,前面你自己洗,好吧?”
谈天头点得跟啄米鸡一样:“嗯嗯,好。”脸上都是笑容,哪里还想得起手上的痛楚。
陈赞替谈天调好水,然后退了出来:“洗好了叫我,一会儿来给你搓背。”
“诶。”谈天应得又快又响亮。
不多时,陈赞在外头听见谈天在里头唱歌,唱的居然是《打靶归来》,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傻孩子,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陈赞估摸着差不多了,将自己的外衣都脱了,拿好换洗衣服准备进去,依谈天的性子,肯定要闹得他身上都会湿透。
果然,他才准备好,谈天就在里头喊了起来:“小赞,我洗好了,你快来!”叫他的名字时还把尾音扬了上去。陈赞翻翻白眼,推开门走了进去,里头热气腾腾的,谈天站在水龙头下,正面向浴室门口,举着烫伤的那只手,对着陈赞笑。
陈赞自然是一眼就将谈天看了个精光,包括那个隐隐抬头的大鸟。“转过身去!”陈赞迅速垂下眼帘,没好气地说,心里腹诽:就知道耍流氓,谈天个色胚。
谈天嘿嘿笑着,慢悠悠地背转身去:“小赞你害羞了?我有的你也有,没什么,可以互相看看嘛。”
“谈天你个流氓,就你那二两肉,有什么好看的!”陈赞真想踹在他屁股上,努力克制住了冲动,将自己的袖子捋起来,然后从谈天手里拿过毛巾,打上肥皂给谈天擦背。
谈天用手撑着浴室墙壁,嘿嘿笑道:“我这可不止二两啊。”
陈赞用力在他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给我闭嘴,你就不能正经点?”
谈天有些委屈地摸摸臀部:“这明明是你说的啊。再说了,夫妻间私房话,要怎么正经?”
“谁跟你夫妻啊?”陈赞想都没想,就顺口堵上去了。
谈天越发委屈了,猛地转过身来,眼巴巴地看着陈赞:“小赞,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了?”
陈赞语塞了:“我、我又不女的,你说我们俩谁是夫谁是妻呢?”
谈天立时展颜:“嘻嘻,我说错了,我们是夫夫。”
陈赞将他推转身去:“赶紧转过去,背还没擦完呢。”心里却在咆哮:跟我装可怜,装可怜!我居然还买账了!
虽然没吃上陈赞的豆腐,谈天还是很享受被陈赞吃豆腐的,等洗好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出来,其实是被陈赞赶了出来。
陈赞洗好出来的时候,谈天正趴在床上研究地图,看见陈赞出来,在将近两米宽的大床上滚了一圈,然后用手支起脑袋:“小赞,这床真软啊,席梦思的吧?”
谈天没睡过席梦思,他就在电视里看过广告,“X港床垫”,“X安床垫”,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台压路机从床垫上压来压去,表示这床垫的弹性极好。谈天不理解,干嘛要用车子去压床垫。
陈赞坐下来,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软床不好,睡多了骨头会变形。”
“啊?!你怎么知道?”谈天吃了一惊,电视里天天打广告,居然不能睡么。
“电视里的医生专家说的啊。”陈赞随便找个借口,反正谈天也不会每个节目都盯着看。
“这样啊,那我们睡几天不要紧吧?”谈天有些担忧,睡多少是算多呢。
陈赞将毛巾扔在床头柜上,也跳上床,趴在被子上:“没关系吧,反正才几天。”
谈天和他脸对脸,离着两寸远的距离问:“我刚研究了一下地图,可以玩的地方太多了,我们怎么玩?”
陈赞说:“我想去爬一天长城,看一天天安门和故宫,逛一天大学城,还要去办一天事,你你想去哪里玩?”
“毛爷爷纪念堂!”谈天一直都记得老虞给陈赞买的那个万花筒,里面就有一个纪念堂的场景,一直都想去实地看看,这么多年了,这个愿望一定要实现。
“好。”陈赞点头,那个去故宫时,顺便就去了。
“还有颐和园!”皇家园林啊,不能错过。
陈赞皱皱眉头,这种天去逛公园,会不会太冷了啊,而且大冬天的有什么看头。“要是下雪了就去。”雪景应该是值得一看的。
“对啊,我好几年没见到大雪了。你说北京会不会下大雪?”谈天来了兴致。
陈赞说:“不知道,一会儿去前台问问天气预报吧。”
谈天做起梦来:“一定会下雪,一定要下雪啊,越大越好!”
陈赞说:“走,起来吧,我们去药店买点药。”
谈天的一边脸压在床上,有些变形:“嗯。”
过了三分钟,两个人都没动,趴着真舒服,不想动了都。“不想动,嘿嘿。”谈天笑起来,突然挪了一下脑袋,凑近陈赞,在陈赞唇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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