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茗海是做房地产的,深谙此道:“说得有道理,房子要趁早修。”
童尧打起了哈欠,被钮茗海听见了:“累了,咱们去睡吧,明天再好好玩去。”
几个人纷纷起身来回房去了。陈赞看大家都去睡了,准备下楼回家。被谈天拉住了,眼神灼灼:“不回去了,就在这边睡吧。”
陈赞看着他:“可是不太好吧?”平时他们住在镇上倒没什么,但是在家的时候,一般还是分开的,毕竟在父母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周围又都是相熟的邻居,总觉得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住这边呢。我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一声。”谈天推着他进自己的房间。
陈赞想想也是,这是个过程,总得慢慢适应的,总不能顾忌着家人以及村里人的态度,就一直分开来。毕竟以后他和谈天两个人要过一辈子的,无论适应与否,所有人都得接受这个事实。
天刚亮,陈赞的生物钟就醒来了,他睁开眼睛,屋里还是暗沉沉的一片,窗帘拉着,外面的光线一丝也漏不进来,但是他知道天该亮了。不一会儿,婉转的鸟叫声响了起来。
陈赞移开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准备起来去跑步,刚动了一下,就被人抱住了腰,还不满意地哼哼,不愿意放手。
陈赞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拍了一下谈天裸露的手臂,响起“啪”的一声脆响:“放开吧,一起去跑步去。”
谈天抱住陈赞,来了一个湿吻,在邪火被勾起来之前松开了,气息不太稳地说:“好,一起跑步去。”
参加工作之后,他们虽然还坚持锻炼,但是锻炼方式跟以前有些不同了,有时候去打球,有时候上健身房,不像小时候那样每天早晨起来跑步。
陈赞起来,在阳台上舒展了一下四肢,空气清新,昨天的后半夜飘了一点细雨,地面上有点湿,但是并没有积水,院子里浅紫色的泡桐花落了一地,有点暮春的感觉了。他准备下楼去,谈天走到虞彦的门前,作势要敲门,被陈赞喊住了:“别吵醒他们了,习惯了睡懒觉,起不来的。”
谈天说:“这么美好的早晨,怎么能够在懒觉中度过呢?”
陈赞想想也是,走到门边去敲门:“钮师兄,童尧,你们起来跑步吗?我们去后山捡菌子去。”
不多时听见童尧精神的声音响起:“好,一会儿就来。”
陈赞先回去换鞋子,出来的时候,那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已经在院里的大樟树下伸懒腰了。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往后山去,谈天非常自觉地提了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几个袋子,那是为采蘑菇准备的。
对几个城里长大的人来说,自从上大学之后,怕是没有这么早起过床,因为平时不到十一二点绝不会觉得该上床了,不到七点绝不会以为天亮了。
“这里空气真清新,”梁舒一边感叹,一边回头来看陈赞:“陈赞,难怪你的皮肤这么好呢,这么好的环境,能不滋润才怪。哪像我们北京,这种天风里还有沙子,我们的脸都成了磨砂纸了。”
陈赞哈哈笑:“那你有空多来我们这边玩。”
几个人第一次见到陈赞家的茶园和鸡场,惊叹不已。刘双双早就起来了,鸡被放出去了,她正提着篮子在鸡窝里捡鸡蛋。梁舒和童尧像两个发现宝藏的孩子:“哇,这么多鸡蛋,我也来帮着捡。阿姨,这都是草鸡蛋吧。”
“是的。”刘双双笑眯眯的,给他们每人拿了一个小篮子,让他们捡鸡蛋玩。每天一早,她和张明丽都要捡鸡蛋,然后装箱放好,让陈昌盛送到农贸市场去。
张明丽拿着一个章子在给鸡蛋盖戳,童尧好奇地走过去:“阿姨,您家鸡蛋还有品牌的啊?”
张明丽有些羞涩地笑:“是啊,这都是小赞想出来的主意,说要给我们的鸡蛋做品牌呢。”
陈家岙的鸡蛋全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陈香草鸡蛋,与别人养鸡场出来的鸡蛋不一样,因为他们这边全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走地鸡生出来的鸡蛋,虽然看着个头小,但营养价值比大个的洋鸡蛋要丰富多了。
虞彦问:“那您这卖多少钱一个?”
张明丽自豪地说:“我这个鸡蛋要五毛一个。”
虞彦笑起来:“还真不便宜,不过值这个价。”现在一般鸡蛋的市价也就是两块多钱一斤而已。
谈天说:“上次你爸还想要买我们的鸡蛋呢,不过实在是太远了,运输成本太高了。”
虞彦拍拍肚子:“没事,我用肚子装点回去好了。”
刘双双在那边转过头来:“等你们回家的时候,我给你们每人装一箱子带回去,给自己家里人吃。”
虞彦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鸡蛋不好带,容易磕碰坏,我看还是算了吧。谢谢阿姨啊。”
刘双双指着张明丽正在装箱的盒子说:“用这个装,撞不坏的。你们都这么大个子,提这点东西不费事的。”
陈赞看着虞彦还在推辞,说:“妈,这事儿到时候再说,先让他们吃饱玩好。”
过完捡鸡蛋的瘾,几个人又去旁边的蘑菇棚看蘑菇,现在蘑菇棚以培植香菇为主,因为这些是做菌子油的原料,虽然赶不上野生菌,但也比其他的菌类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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