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静很委屈。
他伤心的嚎啕大哭。
他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就算后来被陆博源抓住现场被人指着,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他也没那么的伤心。
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更没有去伤害那个小孩,连碰都没有碰,可阿爹根本就别听他的解释,那个莲生说什么,阿爹全部相信了,而且还说那样过分的话,难道在阿爹的眼里,他连那个小孩一根头发都不如吗?
弟弟……
呵呵,陆晓静在心里冷笑。
这家里,除了阿爹,有谁承认这个是家里的一员?
在以前,他从未想过去贪恋阿爹的一个晶币,有的也只是在结婚的时候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宅院,别的他真的没有多想。
而现在不同了,阿爹的举动容不得他不多想。
这么苦巴巴的想要个儿子是为何?
还要那句脱口而出:哥儿怎么能跟儿子比?日后的家业谁继承?
阿爹说的肆无忌惮,因为他有保障了,他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了,压根不会理会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原本是不想的,既然这般不仁不义,他为何不去争夺,去夺取?
还要等着被抛弃吗?
陆晓静对自己说,做不到。
看不起哥儿,也不把他当哥儿,那好,他偏偏就让陆君心看看,他家的哥儿到底是个和能耐的人!
陆晓静想明白了,也不再去惹莲生,一看那小孩就躲远,随后悄悄的给远在魔都的李云海写了加急的书信,私下里跟金玉商量着,无论如何也要捞出一笔钱来,这事儿已经出来了,唯有获取最大的利益,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同时还给金玉暗示,日后他嫁人绝对不会弃下金玉。
金玉听完,不言不语许久,最后才跟陆晓静说要想想,待自家哥儿走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怪笑。
这是陆君心家今日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这事儿暂时还没完,估计后面更加精彩,明明是一家人,却是各个心怀鬼胎,暗自算计,彼此提防,甚是可笑。
陆博源听完,当场就笑了。
陆晓静估计也没料想到会有今日,他以往陷害陆博源,装白莲,扮可怜,现在遇到了对手,就算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这一家子里,罪有因得,可惜的是最恶毒的人,根本没有受到什么责罚,还继续逍遥。
听完了魔兽的汇报,陆家人对于金玉多少有点同情,金玉这人其实不算大奸大恶之人,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儿,就是嘴巴贱,人也贱,尽是干一些令人厌恶的事,但是面临这样的遭遇,着实令人唏嘘。
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背叛。
相反,那陆君心就太可恶了,陆军海的死,还有阿爹的死都跟这人有关系,简直就是罪恶滔天,罪该万死,出轨不说,还不知廉耻带着情人和孩子回来,膈应人也不是这样膈应的,偏偏这人还悠闲自在,不当回事。
“就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有儿子,那些钱财,最好是席卷一空,让他一夜之间一贫如洗,也尝尝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陆博源恨恨的道。
陆家就是因为路君心的缘故才会变得如此心酸,陆博源从记忆里清楚的知晓,那些年,陆家究竟有多苦。
陆晓晓也是握紧拳头,红着眼:“对啊,最可恨的人就是他了,最好是千刀万剐。”可惜,这人依旧是逍遥法外。
“他们家的好日子到头了,就我对金玉的了解,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陆君心的,还有那个莲生……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君心也是吃了豹子胆,招惹这样的人。”一连几个啧啧,可见其鄙视程度。
每每见亚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陆博源总觉得柳云似乎已经知晓了什么。
他不由得说出心里的困惑:“亚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陆晓晓和阿文也是把目光投过来,好奇的不行。
“亚父认识那个莲生?”
柳云摇摇头:“我不认识那莲生,但是我知晓他的出身何处。”
这话儿就奇怪了,陆博源也没有做声,等着柳云继续说下去,就听柳云继续说道:“莲生是天幕魔都里……红楼的人,此生我就见过两人,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忘记。”
一个是性子淳朴,单纯的阿奴。
一个是阿奴的幼子,陆贾,狡诈阴险,其心可诛。
一个坠入污泥,不再无暇,一个天生坏透了胚子,无药可救。
红楼是魔都里最出名,也是最富有美誉的倌儿楼,不管是男儿身,还是哥儿身,各个惊才艳艳,烈烈红尘,一抬手一举足,勾走无数人的心魂神魄,带走无数人的心,惹得数不尽的人前赴后继的挥斥万金砸下,只为了美人一笑,只为了品尝那罂粟般诱人的滋味。
那里是消金窟,也是销魂窟,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窟。
里头的人,就算是个端菜送水的,无比是口齿伶俐,心有七窍且玲珑,手段计谋,无一不是顶尖顶尖的。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莲生可是两样都占了,这种人还当宝贝供着不是犯傻?!
你一个普通人,也敢跟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倌儿玩耍,纯粹就是找死。
他还是去瞧了那人几眼,在看到那人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不是寻常人家的哥儿,再仔细一看,心里顿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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