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你们。”
说着他脸有开始红了,似乎感觉很羞愧,连忙补充“我,我的脚其实没事,就是崴了下,肿了所以看起来严重,我,我其实能走路的。”说着,还眼巴巴的看向陆军博,陆军博点点头,见人躺下,就驱赶自家两个阿弟出去“好了,好了,都出去,让阿文好好休息一下,他脑袋磕破的厉害,流了不少血,让他睡下吧。”
陆博源对阿文挥挥手“阿文哥那我们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下。”
“嗯。”他抿着唇,看着大家都出去,带上了门,眼睛里那些羞涩和不安一下子变成了没有任何机质,如同一潭死水,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又是失落又是满足,心情忽上忽下的,摸了摸被角,很暖和很舒服,晓晓的房间朝阳不好,可是对他而言,真的好上了一百倍。
起码,这里的床铺真的很暖和。
如果他也有像小军哥那样的一个哥哥该多好,或者有晓晓那样的阿弟。
他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视线慢慢的转向那口窗户,昨天在矿山,他吃足了苦头,没有任何人帮忙,他干的活儿平以前多很多,也重,他默默的扛下来,疲惫不堪,眼看着就要放工了,他和另一个矿工挑起一篓子的碎石晶矿石,没有看清底下的路,被一块突兀的石头绊了脚,脚下一崴,抬得横木甩到了脑袋,打得他脑子嗡嗡响,那前头的人是外地的本来就嫌弃他慢,脚步走得飞快不说,嘴巴就没有停过,嫌弃他个头小,好欺负,篓子的吊绳死往他那边推,几乎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一崴脚,那人更是手下下狠招,撒手就把挑担子的木头一甩,篓子里的矿山这才狠狠的砸到他头上,还好他当时眼疾手快的抱住脑袋,否则那会儿就被篓子里的矿石给砸死。
他摸摸了头顶的伤口,隔着纱布,还是抽着痛。
被人扶着回来,他很伤心,身上都在痛,他都不想去治了,就此死了算了,昨晚他一直没有睡,他一直在想,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可早上看到小军哥和村里的王大夫过来看他,他又觉得自己真的挺傻的。
“阿文哥,阿文哥……”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喊他,他转过头就看到陆博源站在他面前,端着一碗热乎乎的东西过来。
“阿文哥,你先喝点稀饭,中饭可能要等一会儿,你先填填肚子。”
“哦。”
阿文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病倒了,有人端着热乎乎的吃食给他。
他埋着头,喝了一口,胃里暖暖的。
看到阿文吃,陆博源也放心了,他看阿文性格有点内向,就怕不好相处,不过现在看来,只是不善于打交道。
“阿文哥,你先吃着,我先出去干活了,你吃完了碗就放在地上,等中饭好了我再叫你。”
阿文依旧低垂着脑袋,闷闷的说“…好。”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
家里多了一个人,没有什么影响,家里还是照旧,陆博源忙着腌鸡蛋,陆晓晓在一旁偶尔打打下手,陆军博则是趁着今儿闲暇的时间去后山拾取一些材火回来。
把所有的洗干净的鸡蛋放进坛子里,两人又去菜园子摘了些新鲜的蔬菜,把菜都洗好了,因为家里头有两个病人,那两块肉就干脆不给盐腌了,洗干净撒上薄薄的一层盐粒子一块先挂着,天气热,不给点盐,一天都不能发,容易变味坏掉,另外一块切一些瘦肉炒菜,肥肉都割下炼油,剩余一斤多快两斤都拿来炖汤。
家里有个病号,都吃不了油腻的,炖汤都是瘦肉,油分少,家里都是瓦罐材火烧,炖的香味道浓。
这里的猪肉榨油很香,油渣炒青菜,不用尝,就勾人食欲,简单的肉片炒黄瓜,番茄鸡蛋汤,还有一个肉沫茄子,可是把陆晓晓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说陆晓晓,陆博源也快忍不住了,这里的肉真的很香,土灶,材火一烧起来,满屋子都是浓郁飘香的猪肉味儿,陆家这几年都省吃俭用,一年到头,吃到肉能用五个指头数。
做好菜,开始焖饭,陆博源在厨房忙活着,陆晓晓就时不时去看看柳云,还有阿文,柳云倒是醒了,和早上那会儿比,精神气色都好很多,而阿文则是睡得很沉。
“亚父醒了,我给舀一些肉汤给亚父喝。”乐颠颠的跑进来,陆晓晓端着碗和勺子,蹲在炉子旁,瓦罐里头上头冒着热气,噗噜噜的,香的很。
“等下,我先把瓦罐端下来。“找来麻布打湿,一头一耳朵用湿的麻布抓住,瓦罐端下来,炉子里火还很旺,陆博源接过陆晓晓手里的碗和勺子,去弄了一点点盐放入碗里,那勺子在瓦罐里搅动了下,浓郁的肉汤翻滚,肉炖的很烂,稍微搅动,就碎开,不过大夫说只能喝一些烫,柳云暂时还不能吃肉,舀了半碗递给阿弟“先喝一些,等亚父醒了再盛一点,这瓦罐我就一直放在炉子上,没事的。”
“喔,那我端过去了。”陆晓晓小心翼翼的端着碗。
“嗯,喂的时候吹吹。”
“好哒。”
柳云的胃口还行,那半碗汤就剩下一两口的样子,喝完,人又睡了下去,陆晓晓关好门,陆军博扛着一捆干枯的木材回来,洗完手,看到饭桌上的菜有些惊讶“今天的菜好丰盛,还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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