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好,那我先走了。”邵祺过来,她一个姑娘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在两人错身而过时,邵祺似乎很认真的说道:“黎语要是喜欢,我就不会出手。”
王佳琪惊诧的看着他。
邵祺也有时下不少初中男生的恶习,爱装大人,盗用了一句电影台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王佳琪的眼神瞬间就像在看蛇精病,“今天出来忘吃药了吧你!”
临走前对黎语道,“你再考虑看看,我给你的角色可是王子,这次表演的好还可以报名校园总汇演,要知道你们五中可从来都是垫底的,每次去都灰溜溜的回来。你要是来我就说这节目是我们两校一起演的。”
王佳琪的话到是实话,黎语也有印象,五中在这方面每次成绩都惨不忍睹。A市教育部在几年前做了个小改革,不再只重视文化课,而是将目光渐渐放在学生本身的能力上。
几年前,为了提倡德智体美劳共同发展,就让有艺术天赋的学生进行文艺汇演的会动,如果效果好就可以参加总汇演。
虽然这改革效果在初期并不大,可华国已经在渐渐改变原本的教育模式,就是个好现象。
五中学生读书是强项,表演就歇菜了,这在校联网上也总是被人调侃。
比如去年的一个话题,#你们猜,今年五中倒数第几#
总算把王佳琪打发走,邵祺突然就变了脸,半蹲在黎语床前摆出尔康手,“兄弟,求收留!!”
这前后反差让黎语完全摸不着头脑,但看到邵祺这模样有几分可爱,控制不住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温和了许多,“怎么了?”
怎么感觉像长辈对小辈似得,算了,这不重要,邵祺甩开这奇怪的想法,继续道,“我被爷爷给赶出家门了,现在无家可归,求收留求暖床!”
事情要从半小时前说起,邵祺和邵书两兄弟从那会所里出来,就被自家爷爷美其名曰自立根生,把他们丢下了车。
无论他们是找朋友借地方住,还是自己想办法赚钱都可以,就是别想着再靠着家里一分一毫。
在邵老爷看来,这个举动很有深意,也同样是无奈之举。
没有家里支持的邵祺,脱去了邵家光环就能更好的看清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又能和值得结交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网,要是有理财天赋说不定还能想法子赚钱。
出门在外,一靠自己二靠朋友,而这样的能力最好从小培养。
现在把邵家两兄弟丢出去只是锻炼他们的开始。
这是邵老从七爷那边回来后就产生的紧迫感。
若他们邵家的小辈像那个严成周一样,不是完了吗?
前些日子邵家旗下企业正好遭到了信誉危机,甚至好几个股东脱逃,欠下了一大笔债。
这导致育成国际里不少被家里人教育过的同学慢慢疏远了邵祺,也就篮球队里的几个人对邵祺一如既往。
其实邵祺已经看出了自己身边的变化,再加上这次被爷爷赶出家门,他相信“疏远”自己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每个人都以为他们邵家要倒了。在下车后,邵祺在路上走了好一会,他并不想去找篮球队的朋友,那像是在被可怜,向来充当领导者的邵祺不想看到队友眼中的同情。
他想到了那个笑容温暖的少年,那个救了他们的“傻蛋”,等回神的时候就已经来到医院里了。
大约讲了下自己爷爷把他丢出来让他历练的原因,完全没提到家里的事。
他以为黎语至少也会迟疑一下,但没想到很干脆的“好。”了一声。
奥耶,同居成功!
*
严成周听着外边没了声音,知道过来“道歉”的人都走了,然后没多久就听到皮鞋踩在地毯上窸窣的声音。
他知道,父亲来了,不由自主的背脊挺直,跪姿更标准。
没人知道,他敢冲着父亲发脾气,却也同样怕他。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七爷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连续熬夜让他犀利的双眼透着一丝疲倦,语气依旧是不容辩驳的坚定。
“因为我去卢浮宫?那地方本就是你的地盘,我去那边能出什么事?爸你自己十几岁就有了我,这会儿凭什么来管我?”严成周好像为了掩饰心底的害怕,大声反驳。
“我十几岁的时候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七爷语气带着一丝波澜,显然这个天生反骨的儿子让他心力憔悴。
“对,外边每个人都说您三十三岁的年纪创下偌大家业,哪个人敢不卖你的面?我做的再好别人也只会说我败家子,那我为什么不败?”严成周满眼的怒火。
他们父子,几乎没和和气气的聊天过。
七爷猛然站了起来,投射下来的阴影笼罩在严成周四周。
这一刻的七爷,面上没有表情,熟知七爷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发怒时从不表现出来,这会是气得狠了。
严成周的气焰被熄灭,有些害怕的垂下了头。
语气也平静了许多,严成周低声道:“我再也不去卢浮宫了。”
“我严渊的儿子哪里去不得?我气的是你不该为了个戏子,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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