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自己去说清楚,儿女情长我可不会来管。你也有段时间没见他老人家了,这次一起过年吧?”
“过年?”这两个字,落入心头,让黎语整个人都酥了。
“你都过日子过混了啊,年都不想过了?你都上了我家族谱了,是我真正的兄弟,这过年不是应该的,自己人好不好。”
黎语捂着脸,低低应了声,“嗯。”
好像这些年,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年的,邵祺和毛天宇都有自己的家,只有他没有,今年能有人陪着自己过年,这感觉其实很爽。
“这次就算没遇到,我也要联系你了。首先是游戏快上市了,你作为股东之一总要出面下,还有件事就是你还记得上次托我找的女人吗,有消息了,只是她身边护卫力量太强了,你要见到她还有些困难。”
“那就算了,总有机会的。”黎语有种感觉,他们迟早会碰到的。
两人在赶过去的路上,忽然前方一阵骚动,那些原本在外围的的人向外逃窜,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咒骂,还有隐约的枪声,两人对视一眼,两人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自然不能贸贸然出现。
他们躲在建筑物后头观察,那些原本隐藏在人群中的普通人忽然站了出来,对着灵堂骂道:“让严建明那龟孙子出来,欠了我们洪堂的钱不还,倒有钱办葬礼,不把我们洪堂放眼里啊!”
“马上还钱,不然我们就砸场子了!”
黎语就看到那个自称是七爷二叔的男人站了出来,那人也是个狠得,没听解释直接就对着严建明拳打脚踢,“给我砸,管你是谁!狠狠地砸!”
周围人一听到是洪堂,就惊恐的要离开,这洪堂可不是每个人都惹得起的。
就在这个时候,而另一队人从灵堂里冲了出来,两队人马一看是老对手,互相讽刺了几句就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这洪堂和东文会是西北两大地头蛇,恩怨由来已久,这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次数可以从十几年前追溯起来,如今看到对方起了冲突可以说是双方都习惯的事,现场的人跑的差不多了,那些花圈桌椅各种食物水果都被打翻在地上,一片狼藉。
两队人似乎都发现另一队人马的存在,却有默契的没有去挑衅,若是挑衅了那七爷帮他们任何一个,另一个必然势弱。
黎语躲到灌木丛中,寻找七爷的身影。
忽然,他看到那个男人,站在二楼阳台上,他周围像是形成了真空地带,无论外面怎么烧,这火都烧不到他身上,依旧云淡风轻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队人马,像在看什么跳梁小丑。
当黎语看过去的时候,男人的目光与他对上。
似乎没想到黎语站那么近,男人蹙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警报灯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他们才开打多久,怎么来的这么快?
两队人停了下来,等来人举着警枪时彻底消停了,不但将闹事的两队人带走,甚至还带走了没什么关系的严家所有人,特别是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二老爷严建明,像一条死狗一样边呼痛边哀嚎着被拖上了警车。
那些严家男男女女还不敢置信,为什么别人闹事,作为受害者的他们也要被当做犯人一样。
这时候有人想到找严渊帮忙,如何吼叫请求怒骂,严渊依旧像一个良好市民,与前来处理现场的警员打完招呼,就慢慢走向一旁的灌木丛。
灌木丛的树木稍稍动了动,似乎意识到男人的接近。
一路上到了警局,洪堂的人却在心底咒骂,因为刚才这些平日里没少拿好处的人,今天却个个化身正义化身,居然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们一样,秉公执法将他们带入局子里。
以前这种事情,不都是轻易摆平的吗,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样嚣张,今天是怎么了?
这种古怪一直延续到了,东文会的人因为被迫反击,做了笔录都离开了,而他们和严家人却以互相勾结,扰乱社会治安,携带违法枪支等等罪名留下来,而且看情况根本不打算把他们放出去。
他们隐隐感觉到,今天的事情,有古怪,是不是着了道了?
黎语是被七爷从灌木丛里拎出来的,“又乱跑?”
“不要拎着我脖子,难受。”
男人脸色不好,阴沉沉的望着少年,才改为拖着臀部将人带回地上,黎语也很配合的抱住男人的脖子。
“七爷,您好,我是黎语的朋友。”跟着黎语一起躲起来的邵祺也站了出来,虽然这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觉得七爷是不会记得他的。
这种可怕的男人,黎语的口味是有多重?
果然男人只拿着那刺骨寒冰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那眼皮微微一眯射出不含感情的光芒,引得邵祺一抖,刚才把这男人形容成野兽,真是太侮辱野兽了,绝对没感觉错男人对他一闪而逝的杀意。
但下一刻却瞬间收敛了戾气,望着那完全没发现的黎语,“介绍下?”
小孩儿给邵祺和七爷互相介绍了,男人揉了下少年的脑袋,就转移少年的注意力说起了别的,让身后的护卫带着邵祺一起离开。
邵祺找了借口与黎语道别,在上车时神使鬼差的看了眼黎语和男人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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