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十几年前的知情人也知道,大少当年可是连自己母亲的亲妹都没同意进门,现在忽然冒出来个陌生人,还是个男人,没有不反对的理由,严家主母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窥觑的。
但说来也奇怪,结婚的消息发出到现在都过去两年了,严大少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默认了似得,这让不少看好戏的人觉得索然无味,也有人认为大少这是在蓄力发大招呢。
前排乐队又换了一首曲子,悠扬舒缓的曲调中走入城堡里的人越来越多,欢笑声多了起来。
城堡外的空中飘着一只只氢气球,五彩的颜色在湛蓝的天空映衬下格外鲜艳亮丽,黎语望着有些失神。
门在这时候被打开,是穿着礼服的余蕊,几年过去这个少女已经出落得越发漂亮柔美,通身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在他们电影学院里也是当之无愧的系花,没了上辈子家破人亡的悲剧,她绽放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朝气。
她踩着轻盈的步子眉目流转着笑意走向他,“紧张吗?”
黎语有些惊喜,他还记得两年前,当他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绝望的望着他流泪。
这是他们两年来,余蕊第一次表现出冰释的意向。
“你,来了。”黎语上千迈了几步,所有感慨都化作了喜悦。
“能不来吗,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初恋,我可不会祝福你们天长地久,我只想看你们能撑多久。”余蕊撇了撇嘴。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黎语快速反唇相讥,但眼中却全是笑意。
“少秀恩爱,别刺激我。”忽然笑着摇了摇头,“你的礼服我帮你换上吧。”
余蕊指着不远处衣架上,还挂着的白色西装外套,两年的定制剪裁,精致的工艺,绣着的暗纹与七爷是同一款,只是七爷是黑色的。
黎语自然不忍拒绝余蕊,穿衣镜前,余蕊望着这个挺拔修长的男人,这个寄托了她年少时所有爱恋的人,已经成长到现在独当一面的模样,美目中不是释然,而是将那份感情隐藏的更深,有些感情放不下便不放了,留在心里也一样,她掩饰着笑道,“没想到我们几个当中,你是第一个结婚的人。我一直觉得你更像不婚主义。”
黎语一直将余蕊当做妹妹似得,闻言也调笑道,“等你将来婚礼的时候,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恐怕你等不到了,配得上我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司仪严八已经来通知时间到了,两人出门时,在拐角处惊鸿一瞥的人让黎语有些目眩,一身简单的西装硬生生被男人穿出了奢贵的气息,俊美逼人的容貌,刹那对视间,对方眸底光芒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反射出尖锐但并不刺人的味道,盛气凌人又光芒内敛,矛盾的魅力像一块磁石吸引人。
黎语忽然燃起一抹冲动,这话像是没进过大脑就说了出来,“那是谁?”
这只是纯粹对陌生人的好奇,刹那的感觉甚至维持不了一刻钟。
余蕊也看到了,那种男人只要出现,很难让人忽视,她奇怪的望着黎语,“那是严家的大少爷,叫严成周,我听邵祺说他很少回国,近几年自己在外面将生意做的很大,不少人都在说他是年轻一辈里的领军人物,你不认识他?”
黎语仔细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只能作罢,“不认识。”
这个人像是彻底从他曾经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
直到两人离开许久,那人才从另一面走了出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动作。
两人还没走到外面,迎面就走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紧绷的脸在看到黎语的瞬间,放松稍许,余蕊垂下眼不敢将目光与之相触,沉默的退了开去。
黎语望着七爷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以前只能从那上面看到冰冷和死气,现在这个不近人情的男人,专注望着自己的目光,是能让任何人都飞蛾扑火的心动。心脏要破出胸腔了,黎语涨红着耳朵,认识了快七年,他始终抵挡不了这个男人的魅力。刚才所有胡思乱想忽然就像超负荷的灯泡全部爆炸消失,只有面前的男人霸占他全部注意力,内心接连不断的刷屏OS:你不是花痴,不是花痴,不是花痴,不要他稍微勾引一下就找不着北了。
见黎语一脸痴迷的望着自己,严渊绷着的脸上昙花一现的促狭地笑了,凑近自家小孩儿,逗着他:“你是想把我吞下去吗?”
这种调戏的话从这个男人口中吐出,透着极端反差的动情,黎语在男人离开前,扑过去在那俊脸上重重吻了下,“那你愿意吗?”
“乐意效劳,我的陛下。”
男人的声音微微低沉,沙哑又性感,黎语听得全身血液都要烧干了。
两人走了几步,发现黎语还没跟上,男人转头伸出手,那点缀着光晕的双眼中是一片将人溺毙的柔和。
黎语不由自主将手交了上去,两手交握,失而复得两只戒指交叠在一起。
兜兜转转,他们终于彻底将自己交给了对方。
两人并肩走向阳光下,迎接他们的是满园花海,空中飞扬的彩球,起飞的白鸽。人们的欢呼声,飘散在城堡上空……
一生一世,我将用我全部的生命与灵魂守护你。
——外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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