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没有走远，就靠在厨房外的墙上。他拿着手机走到厨房门口，跟莫凡说了句“抱歉”。
莫凡身上系了条印着卡通图案的黄色围裙，身上还穿着那身格子睡衣，正专注地盯着锅里的菜，看起来像是正在为心爱之人准备午饭的妻子。这样一幅温馨居家的画面突然就戳中了时寻的心口，以至于当莫凡抬头询问他时，他还挣扎在想要上前抱住对方这个想法的边缘。
时寻，“昨天你没有开直播。”
莫凡马上意识到对方已经看到了今天的微薄，只摇了摇头，道，“不过是没开直播，这种情况难道你没碰到过?”
时寻当然碰到过。那时候忙着学业的同时还要兼顾自己的平台，常常就会忘记直播这个事情，经常第二天才想起。但他不像莫凡这样会耐心地跟粉丝解释。
两人说话间，莫凡已经在做着收尾工作了，放了调料将菜起锅，装在准备好的盘子里。简单拿水冲了冲锅子，又开始烹饪下一道菜。
时寻早就发现莫凡并不排斥做菜，甚至还有几分喜欢，但对方似乎很讨厌洗锅碗，正因为如此他才敢提出那个建议而不怕对方拒绝。
将煮好的菜放到餐桌上，时寻又踱着步进了厨房。
莫凡，“你很闲?”
时寻以为莫凡让他帮忙，便进了厨房，做起了递菜小工的工作。
时寻，“你今天打算什么时候开直播?”
莫凡，“下午吧，正好没事做。”
时寻，“要不要一起?”
莫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带我飞?”
时寻，“带你上王者这么样?”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莫凡只会觉得对方狂妄，但如果是时寻，莫凡相信对方有这个实力。
“那我就等着了。”
吃过饭，时寻整理完，搬了自己的电脑回来。租的房子里带了间书房，里面有一个宽敞的办公桌，莫凡的电脑正放在上面。时寻将莫凡的电脑往边上挪了挪给自己腾了个位置。
莫凡在微博上发了条开播时间的通知，打开电脑上了游戏。
莫凡这段时间跟时寻已经排到了超凡大师200胜点左右的位置，打开王者排位，莫凡算了下还需要100多胜点就够了，一把排位大概二十几胜点，加上连胜隐藏分，甚至可以达到三四十点，下午只要赢三把游戏就能直接登顶王者。
微薄是莫凡吃饭的时候发的，所以等他打开直播间，里面已经聚集了上万人。
——凡凡么么
——凡凡考完试了吗?考得怎么样啊
——凡凡你昨天居然没开直播，亏我辛辛苦苦等了你一晚上你要补偿我
——补偿补偿
因为时寻在身边，莫凡便没有开摄像头。
“大家好啊，考试已经考完了。”
“考的怎么样?当然是都过了。成绩?那都是浮云，过了就好了。”
“补偿?你们想要什么补偿?”
“多开会直播?可以啊，我已经放暑假了，给你们今天播一天怎么样?”
“摄像头?摄像头就不开了，不太方便。”
“唔，不是在家，在租的房子里。”
“趁着排队时间，先给你们唱首歌吧，你们想听什么?”
“那我就挑一首选的人最多的歌唱了。”
尽管时寻在身边，但莫凡没有一丝不自在的感觉。一来，时寻知道他的身份，对方也是做过直播的，不会觉得他对着电脑自言自语有多可笑，二来，莫凡本身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凡凡跟人双排啊
——这个ID有点眼熟
——好像是上次凡凡说要抱大腿的AD
——这个AD是不是对凡凡有意思啊，上次还调戏凡凡，凡凡你跟AD双排，寸光大大要哭晕在厕所了
……
唱完一首歌，莫凡细细看了眼弹幕，回道，
“寸光有那么脆弱吗?”
“对的，这是大腿，大腿说今天要带我上王者。”
——一炮上王者吗?
——细思恐极，上面的666
莫凡无奈，“不要那么污，我就是纯洁的抱个大腿。”
——SX为主播送上99朵蓝色妖姬
——SX为主播送上99朵蓝色妖姬
——SX为主播送上520个爱心
——SX为主播送上1314朵红玫瑰
——SX为主播送上1辆兰博基尼
……
SX是莫凡直播间新来的一个土豪，一言不合就送礼物，经常一送就是好几千，甚至上万，很快爬到了分丝贵宾席首位。
——惊现土豪
——SX又来送礼物了
——凡凡接客了，你家土豪大大来了
——一个寸光大大，一个大腿AD，一个土豪分丝，我凡简直了
——四人间的爱恨情仇?
——你怎么不确定是4P
——我靠，前面的吊，这波我服
……
莫凡看了时寻一眼，对方正带着耳机似乎在用手机听歌。SX这个名字太有辨识度了，时寻的微信昵称就是这一个。但名字相同的何其多，莫凡心中再肯定也不会贸然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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