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当他带着人闯进秦王府时,面对的是比他们人数多数倍的兵力,偌大的秦王府宛如一个巨兽张开的嘴,将他们一个个吞噬。
身边的下属一个个倒下,徐统领双目刺红,吼道:“叛贼,尔敢抗旨?”
三支铁箭朝他面门射过来,一名侍卫推了他一把,一支铁箭穿透他的胸口,“统领…快走!”
“啊…”徐统领怒吼一声,一刀斩断偷袭者的脖子,朝府外冲去。
云锦城的知府衙门内,木知府被粗鲁的按在地上,一张胖脸挤作一团,眼泪鼻涕齐流。
“知府大人…”一旁有人惊呼一声,木知府侧头看去,发现不只是他,整个云锦城的官员大半都跪在这儿了。
都说法不责众,木知府不信滕誉敢一下子撤掉这么多官员,否则云锦城必定大乱。
滕誉命人将搜集到的证据一份一份地念出来,从官职最小的开始,每念完一份,他便依情节严重予以定罪。
一枚枚令牌砸下来,跪在堂上的官员面如死灰,那些被判了抄家灭罪、秋后问斩的更是当场晕了过去。
“殿下,下官不服!”木知府痛哭流涕地喊道。
“哦?为何不服?”
木知府一看有戏,忙止住了眼泪,高声说:“殿下,您奉旨查案是没错,但证据应该上传大理寺,由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三司会审,殿下并无决策权。”
“就这些?”
“是…是。”木知府见滕誉面色如常,忙继续说:“殿下只是皇上特赐的钦差,圣旨中并未赋予您判案决断的权利,您今日的所作所为,是越权犯上,藐视皇权!”
一块黑色的木头砸向木知府的脑袋,只听他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倒在地上,刚才那临时聚起来的气焰一下子全熄了。
众人回头看着那木块飞来的方向,见滕誉正冷笑地盯着满头是血的木知府,“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真以为木家有那个能耐救你不成?”
衙门外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几乎全城的人都在等结果,自从唐建的事情曝光后,百姓们对官府就有一种不信任感。
他们当年有多崇敬唐大人,如今就有多失望,而且这种失望并不是针对一个人,可是整个官府。
滕誉自然知道审判权归朝廷,按正常流程,罪犯押解归京,证据上达天听,案件重审,最后做出判决,没有三个月根本不可能完成。
可他不想节外生枝,跪在当下的这些人哪个没有背景?朝廷上被他们投喂多年的高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满门问斩?抄家灭族?
从他接手这案子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按正常流程走,越权又如何?犯上又如何?现如今还有谁会在意这个?整个朝廷的官员恐怕都自顾不暇了。
滕誉命人将案件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连带着判决一同送往京都,不仅如此,他连接任的人员名单都列出来了,也不知道皇帝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
“还有个肖家,去把肖当家请来吧。”滕誉手上的证据指向的不仅仅是这大堂上的十几名官员,那些捞的少的、临时转投他门下的、他觉得还有用的则逃过了一劫。
滕誉本事再大,胆子再大也不敢一下子斩了云锦城的所有官员,那就不是越权而是造反了。
在衙门等候了半刻,被派出去的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启禀殿下,肖家…肖家下人全都死了,而肖家主子全都跑了!”
众人哗然,一时没想到肖家也在三皇子的逮捕令中,二是没想到肖家的反应这么快,竟然全都跑了,而且这家人竟然如此狠辣。
“跑了?去各处城门问问,往哪个方向跑了,给本殿追回来!”滕誉从来没小看过肖家,他带这么多人来可不单单是为了查案的。
可是直到入夜,肖家人依旧没有找到,他们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府里的下人当天被下了药,全死绝了,被带走的只有肖家的心腹。
连滕誉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人够狠,几百条人命说杀就杀了,看来肖家是打算背水一战了。
当天夜里,还有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传入云锦城:秦王反了。
滕誉得到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想到跑掉的肖家,心里有些不痛快,他绝对不想看到肖家的巨额财富落入秦王手中。
“查到秦王的秘密驻地在哪了吗?”秦王这些年绝对没少招兵买马,可是却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藏得真够深的。
韩青说:“只查出了一处,在京郊相国寺附近,那里原本是个小村子,可是属下查到那村子的村民在近五年全部换了一批,有近五千人。”
“把消息透露给朝廷,这批人不能留。”滕誉比秦王反也是因为这个对手太强大了,秦王的智谋和心性绝对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能比的。
这样的敌人藏在暗处始终是个威胁,不如趁着他们兄弟三人还没彻底闹翻,先集合力量除去他。
“是…另外,属下查到通天教的肖护法是肖家人。”
“肖锋?他在哪?”
“在咱们离京南下时他与左护法也离开了三皇子府,去向不定。”
“通天教虽然是江湖组织,但也不可小觑,当初那场刺杀可是令本殿记忆犹新啊。”滕誉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有分出人手去对付通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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