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叫我一句二叔,我很欣慰。”皇甫谨行有些凄然地笑着,“当初你母亲的事情我 很抱歉。我承认,那个女人是我找来迷惑你的父亲的。但当时我只是想通过拿到你父亲的把柄 ,好要挟他给我更多的股份而已。我知道他很爱你的母亲,所以一定不愿意让你的母亲知道。 那个女人会闯入你们家真的在我意料之外。在事情发生之前你父亲另外配给了我一把大宅的钥 匙,还说我们就是一家人,我该有一把家里面的钥匙。但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会从我这里偷 走钥匙然后去你们家……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还有你母亲,其实我自己也一直 因为这件事而承受煎熬着,现在说出来,觉得好受多了。”
夜宴叹息一声看,虽然皇甫谨行说的和他们原本猜测的并不一样,但是到如今,他确实没 有再撒谎的必要。只不过他到不认为皇甫谨行在后来一直愧疚着,他要是真感觉愧疚就不应该 再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而今天之所以选择把真相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些罢了。
皇甫敬辉没有再说话,如果他现在继续打击皇甫谨行,那一定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但是这真的是母亲愿意看到的么?小时候父亲跟他说过,母亲虽然性子很烈,但也是个非常 善良的女人,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别人受到伤害,即使这个人只是个路人。
那么如果母亲知道今天皇甫谨行的惨状,是否会原谅他当初的所作所为?自己继续报复下 去,又到底是不是母亲所愿意看到的?
看着皇甫敬辉沉思,夜宴知道他肯定是想起自己的母亲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点一点不着痕 迹地架空皇甫谨行的实力,将他安插在耀阳集团内部的眼线、心腹、帮手一个个铲除,到了今 天,也算是赢了。
不管怎样,皇甫谨行已经在没有翻身的机会,而且他妻离子散,身边唯一的一个贾铭也成 了植物人,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只是就算这样,敬辉的母亲也不可能再活过来,这一切除了让他完成了一直以来给自己定 的报仇的目标之前,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感受。
“那行叔今天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说当年敬辉母亲的事情的么?”
“这只是一部分,”皇甫谨行喝了口茶,“以后集团里面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反正我造
业不是董事会的成员,只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够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打算再操心。有一件 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我将百分之八的股份给了雅婷的父亲之后,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我也逼不得 已卖给了欧逸。我知道他这人一直狼子野心,想要取代景恒,取代耀阳集团,但当时我已经走 投无路,再加上对你们的气愤,所以就糊涂了。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不是小数目,至少如果较真 的话他就有在股东大会上的发言权。”
“什么?你居然把那百分之二给了欧逸? ”夜宴这火苗子蹭蹭蹭就烧了上来,一急连敬语 都忘了用,直接“你”上了。没办法,这皇甫谨行实在糊涂到了一定程度,没骂出来就是夜宴
修养好。
皇甫敬辉拍了拍夜宴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听皇甫谨行慢慢说下去。
皇甫谨行红了脸,“当时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是我的错。我知道我现在也没资格求你们什 么,只希望你们能想办法,不要让耀阳集团因为我卖给欧逸的这百分之二的股份而遭受到什么 创伤,不然我将来就是死了也没脸见敬辉爷爷去!”
看着皇甫谨行悔恨难当的模样,夜宴特别想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倒不是想落井下石,只是想到耀阳集团有百分之二的股份在欧逸的手上,他的心里面就 难受到不行!
在夜宴的眼里,从他们重生以来遇到的这么多麻烦,从没有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让他觉得比 欧逸更具有威胁性。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有他在一天,夜宴就难以心安!
“那关于欧逸的事情,二叔还知道多少?”
“其实也不是很多。我跟欧逸的合作,我自己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合作过程中也一直都 按部就班,他没特别找我说过什么。这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我确定欧逸惦记着耀阳集团,所 以不相信他是诚心诚意跟景恒合作。只是不管我怎么查,也没有查到合作中有任何不合适的地 方。还有,蓝雨作为景恒的艺人,其实也是欧逸那边的人。不然他和贾铭都是我安排进电影剧 组的,为什么最后只有贾铭被踢了出来?还有宋菲琳,当初拍摄《第七组》时候的枪击案,那 绝对不会是高洛做的,他一直把自己的演艺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另外常颖是我的人我承认
,我去牢房看她的时候她也斩钉截铁地告诉我,那枪就是宋菲琳给她的,本来目标就是夜宴!
”
皇甫谨行说得很激动,然而夜宴却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优哉游哉地喝着饮料。
“我说你怎么不气呢?是宋菲琳要杀你,你没听到么?”
夜宴领导似的仰头摆摆手,“行叔你不用这么大声地重复,我听得到。其实最一开始我们 也是怀疑宋菲琳的,可关键是没有证据啊,枪上没有指纹,这是最主要的。所以说在找到确实
的证据之前,这件事就暂时这样了。不过行叔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欧逸伤害到耀阳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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