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辉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以前真没发现自己视力那么好,一滴水珠都能看的这么清楚 。更没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居然如此精准,连那么一滴小水珠在那人身上滑动的路线都记得清清 楚楚,一回忆起来就能跟放电影似的那么生动。
出来后皇甫敬辉换上了丝绒的睡袍,他喜欢在睡觉的时候里面保持真空的状态,这能让他 最大程度地放松。
踩着拖鞋一边擦头发一边从于是走出来,床上的夜宴已经睡着。本来打算用吹干头发的夜 宴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是吹风机的声音还是开门出去的声音都有可能将夜宴吵醒。
换了两条毛巾才把头发擦到半干。轻轻坐在床边,看着呼吸浅浅的夜宴,皇甫敬辉心中一 团混乱。他不是会自欺欺人的人,更不会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得过且过或者选择逃避,他喜欢把 所有的事情明朗化。所以对于现在有些不明不白的混沌状态,皇甫敬辉感觉很没底。他不是没 想过自己如今对夜宴的照顾究竟出于什么?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而他也好像在最近几个月才开始真正认识这个人。看着他 的优秀,看着他不同于从前的倔强,看着他慢慢向成熟蜕变,看着他一步一步有计划地进行自 己的人生,皇甫敬辉觉得自己的目光都在渐渐被这个人吸引。
父亲总是跟他说要把夜宴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夜宴的父亲确 实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们一把,就算照顾夜宴一辈子那皇甫敬辉也不会说什么。但关键是夜宴不 能以给皇甫家抹黑为乐,这甚至让皇甫敬辉觉得终有一天他的敌人会利用夜宴来对付他。
几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夜宴的表现却足以颠覆他在皇甫敬辉心中的旧形象,这会不会 就是有一个亲弟弟的感觉?为他的成长而高兴,为他的优秀而自豪。
皇甫敬辉没有兄弟姐妹,自小在国外长大的皇甫敬云和皇甫敬玉语气说是堂兄妹还不如说 合作伙伴来得更贴切些。
也许,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觉吧!至于他那些怪怪的念头,皇甫敬辉还是觉得是自己压力 太大了,等忙过了这阵子应该会好些。他从来不会盲目地下决定,等过了这段时间,如果还有
那些奇怪的念头的话,他会选择正视。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夜宴,他都不允许逃避
关掉床头灯,皇甫敬辉在夜宴身边躺了下来。他提醒自己明天早上要早点醒过来,要在夜 宴起来之前离开,不然到时候就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床也坏了。
半夜,皇甫敬辉翻了个身,手臂搭上夜宴的身体,没过一会就被那惊人的体温惊醒过来。
皇甫敬辉半撑起身体,抬手放在夜宴的额头上。
“这么烫!”昏暗中看着夜宴红的不正常的脸颊,还在喃喃低语不知道说着什么,眉头皱 着仿佛又陷入了噩梦之中。他叫了夜宴好几次,这一回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多。这个点皇甫敬辉也不想再给林叔打电话, 林叔这么大岁数本来就睡眠少,质量也不那么好。
将被夜宴踢开的薄被重新盖上,掩好,下床将浴室里的干净毛巾浸湿,拧五成干,叠成一 卷放在夜宴额头上。等毛巾被捂热了就再换一条。如此往复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皇甫敬辉又用 手试了试,还是不见温度下降多少。
没办法,皇甫敬辉只能打开空调调成暖风,掀开被子和夜宴躺进一个被窝,将人抱紧,再 盖好被子,用自己的体温加上被子来让夜宴出汗。如果这样还不能退烧,他就必须把夜宴送进
医院。
好在这番倒腾没白费,三点半左右的时候浑身大汗的皇甫敬辉能够感觉到夜宴的体温下降 了。浑身黏腻腻的汗让他很不舒服,他很想去洗个澡,但又怕在自己掀开被子出去的时候,这 一热一冷间让夜宴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上来。
想了想还是决定就先这么睡着了,明天早上再说。看着夜宴的眉头渐渐舒展来,他就觉得 出这么一身汗真是相当值得。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噩梦困住了夜宴,但只要自己能从噩梦中 把人拉出来就行。
躺在皇甫敬辉怀中的夜宴,由浅浅的挣扎变成安安稳稳地睡着。这一晚上前半夜他都在水 深火热中,意识混混沌沌,挣扎着想要逃出来却根本没有办法。
直到后来,额头上传来清凉的感觉,这让他舒服不少,接着就是一个结实的怀抱,温暖而 有力。他以为这也是个梦,一个很舒服的梦。于是他又往这个怀抱里扎了扎,加上有在睡觉的 时候抱着枕头的习惯,手臂下意识地揽紧了对方的腰,希望这个怀抱能陪伴自己整晚。
第二天天还没亮,皇甫敬辉早早醒过来。墙上的表时针刚刚走到数字6,分针还在12和1之 间。
轻轻动了一下身体,立刻感觉到怀中的人居然紧紧抱着他的腰,一条腿甚至搭在了他的腿 上,仍旧带着浓浓睡意的脸完全埋进他的胸膛。
这样亲昵的姿势让皇甫敬辉想起了不久前在他的房间两人第一次同床睡觉,夜宴也是这样 抱着他。现在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人是有在睡觉的时候抱着什么东西的习惯,不管床上躺着的是 什么人,一定都会抱过去。
这个认知让皇甫敬辉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他以后会好好关照夜宴,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爬上他的床,当然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也不行,又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是真心待夜宴好。当 然就算是真心也不行,夜宴有他的关心就够了,多余的关心只会成为负累。而且他和夜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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