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甫谨言明白为什么夜宴说要倒得均匀一点,这样他们四个人才能把自己的米撒到那 个“家”字上。
这道理也很简单,就是言叔撒“言”字的时候后面的三个字是被纸遮住的,“家”也只露 出了最左边的一条。等第二个人倒得时候就扯掉一层,第二层就只盖住了后面的两个字,第一 个字因为已经沾满了米所以不会在沾上其他颜色的。那个“家”字也是同样的原理。
看着面前的“画”,皇甫谨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渐渐的眼底甚至开始湿润。
其实客观来说这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夜宴从糖画、米上刻字还有名字画上得来的灵 感,并不是啥多特别的东西。而且由于时间仓促,糖浆没有涂匀,导致有的地方米多有的地方 米少,看起来薄薄厚厚的很不好看,这不算多有技术含量,至少在夜宴看来是这样。
但是这在夜宴眼中算不得什么的东西,在皇甫谨言眼中却是比那些国画大师的作品更加宝 贝的东西。
不单是皇甫谨言,就是林叔都要落泪了。夜宴从小到大没少让这二老操心,懂事也就从车 祸后开始,在他们眼中夜宴不惹祸那就是天大的孝顺,这几个月他们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然而今天夜宴又弄了这么贴心到不行的一出,让两人实在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下子夜宴手忙脚乱了,本来是想让一家子高兴高兴的,怎么弄得现在都要哭了似的呢?
无奈之下只能将目光投向皇甫敬辉。
皇甫敬辉还比较冷静,虽然也很感动但还不至于情不自已。同时夜宴求助的目光让他很是 受用,这种被自己喜欢的人需要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父亲,林叔,今天是年三十,流泪可不吉利。夜宴这画弄得不错,就挂在客厅吧。你们 给选个地方怎么样?我好给挂起来。”
二老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这肯定是要挂起来的,于是赶紧在客厅找地方。一旦有事情 做了,就没时间感动落泪了,皇甫敬辉得意地看了一眼夜宴——怎么样?搞定了吧!
夜宴哼笑一声,皇甫敬辉这种难得一见的邀功似的表情让他心情大好。
一家人坐在桌边还是吃饺子,这是传统,三十晚上就要吃饺子。当然还有一些小菜,比如 夜宴喜欢的三杯鸡。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春节晚会,声音开的不小。屋里面各种装饰品都 被林叔挂上了,辣椒啊灯笼啊中国结啊什么的,很有年味。
夜宴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看着被晚会小品逗乐的言叔和林叔,偶尔偷瞄两眼虽然沉默但表 情柔和的皇甫敬辉,突然觉得如果以后的生活都能是这样的,那将无比幸福,他愿意用自己的 一切来交换这样的美好。
吃完饭夜宴坚持言叔和林叔一起看电视,说按照传统来讲今天不能刷碗,要等到明天才能 刷,不然会把“财”刷走。
皇甫敬辉捏着夜宴的鼻子调侃道:“亏着你了么!怎么越来越钻钱眼了?”
夜宴摇晃着头甩掉皇甫敬辉的手,很是不服气地说道:“谁嫌弃自己钱多啊!钱多不是好 事么?给你‘留钱’你还不乐意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皇甫敬辉悠悠地翘起腿,“我又没说你是狗,何必这么贬低自己?”
于是在两个老人家讨论晚会上哪个节目好看哪个小品相声着乐的时候,夜宴和皇甫敬辉就 在“拌嘴掐架”。这一年年三十皇甫家大宅里虽然只有四个人,但热闹非凡。
大概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夜宴的手机响了,一看电话就知道是杨珏打来了。那小子在国外 特训没有手机,每回打电话都只能用白副官的。年前杨老爷子过去了,现在他们爷三应该在一
起。
夜宴往沙发上一靠接通电话,“喂,找哥啥事? ”一开口就是屌爆了的语气,像极了在跟 “小弟”训话的大哥大。
电话那头传来杨珏牙疼的声音,“行啦你别装了,肯定又是皇甫敬辉在你边上呢吧?想显 摆显摆在咱俩的‘交友’过程中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是不是?切,你也就在我这找优越
感。”
夜宴干咳两声,调整了一下姿势,心虚地瞄了两眼边上的皇甫敬辉,见后者貌似在专心致 志地看电视,这才放下心来小声说道:“你丫吃枪药了还是被人强了,又给白副官打压了吧? 说话都不知道给兄弟留点面子。”
“甭说这个!过年了连个电话都没有,要是我不主动给你打那是不是咱俩得明年才能通上 电话啊,像话么你!”
“你像话么!”这句吼得那叫一个底气十足,夜宴很喃瑟地看到皇甫敬辉往自己这边看了
一眼,怎么样?牛逼吧?厉害吧!哥在别人面前就是这么拽!
等拽完了夜宴又降低音量,“我倒是打算给你打电话来着,问题是你自己又没有电话,白 副官的电话我打得进去么?我上哪联系你去?才吃了几天外国饭脑子都锈了?”
一通话教训完,夜宴能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杨珏气焰没那么嚣张了,小样儿的,没重生 过还想跟他叫板? nozuonod i e !
“好了,我差了行不?本来是想跟你说个能让你高兴的事来着,将功赎罪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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