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内心震惊。
更多的,是嫉妒。
岁岁抿抿嘴,从角落里走出来。
休息室。
台长特意选了自己平时用的豪华休息室,离开前笑容满面:“资先生,你们聊。”
岁岁站在屋子中央,低着脑袋看地砖。
资临缓步走近。
鞋尖和她的挨在一起,少女终于出声,糯糯的,“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夺冠。”
“万一我没赢,你不是白来一趟。”
“你一定会赢。”
岁岁双手绞在一起,语气不安,问:“你让台长做内定?”
“没有。”他看她搓手指,手背都泛红,忍不住搭手过去撩开,捏了她的一只手放手心:“我相信你会赢,我不会做什么,因为你能凭实力赢下比赛。”
他将话说得这样满,不是刻意讨好,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岁岁心中一暖,为他的支持,语调越来越软:“你看过我的表现吗,就这样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每一期都看了,她们和你比不了。”
“我不信。”
“海选是《生而为人》的独白,初选是意气风发的芭蕾舞者,第三期是小提琴和经典重演……”
“好啦好啦,我信。”
不知不觉,他已经靠近,她垂目一睨,她的手被他牢牢牵住,十指交叉。他立在她跟前,挺拔如松,呼吸声却有些混乱。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目光炯炯,眼神里写满渴望。
他想抱她。
岁岁假装不知道,抬起脑袋,撅嘴说:“你来这一趟,惊动不少人。”
资临含笑。
小姑娘话语里有责备。
资临低头,与岁岁只隔咫尺。少女浓长的眼睫毛眨啊眨,一上一下,挨着他的侧脸拂过。
他缓缓开口:“我和他们说,我是你粉丝,特意到现场支持,仅此而已。”
她惊讶,抬眸的瞬间,刚好被人拉入怀中。
他像是抱她,却又不是抱她。除了那只十指交缠的手,他另一只手没有搭上来。
只要她后退,随时可以轻松脱离他。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温柔平和,全无在外人面前的冰冷,他慢条斯理地咬着她耳朵,说:“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我知道你不想被人看轻,你放心,我愿意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除非你想公开。”
岁岁低垂眉眼。
他很擅长诱惑人。
像水一般,从心缝,从裂隙,一点点涔进,待回过神,海水吞没平原,再无回头机会。
还好她不是平原,她要做喜马拉雅山。谁也别想淹过来。
岁岁犹豫半晌,最终将另一只手凑过去。
她环住他,脑袋一偏,靠在他怀中,说她应该说的话:“再没有人比你更体贴,你真好。”
少女香软的身子投怀送抱。资临喉头一耸,纵使她嘴里说的是假话,他也照单全收。
怎能抵抗。
抵抗不了。
他闲置数刻的手总算归到原位,搂她腰,往里扣,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猛嗅一口。
渴。
她同他聊话,像恋人絮叨:“我有些紧张,害怕失误。”
他拍拍她的背,“没什么好怕的,我在台下看着你。”
“就是你看着,所以更紧张。”
“那我走开?”
她蹭了蹭他,“你来都来了,要是突然离开,台长肯定怪我不识时务,气走了你,当场撤销我的比赛资格,那就糟糕了。”
“他不敢。”
她咯咯笑起来:“我和你开玩笑呢。”
“我知道。”他伸手抚摸她的脸,眸光深深:“你总算笑了。”
他的抚摸像挠痒痒似的,她偏过头躲开,两只手全都抱过去,仰头叹息,像小孩撒娇:“要是我能有演《风月》时的状态就好了,我记得有一幕我演得特别好,连穆导都觉得惊艳。”
“是当时我去探班,你被骂哭那一场吗?”
岁岁鼓起腮帮子:“哼,当时你耍流氓来着,我不要亲你,你还强吻我。”
“吻完之后,演技不是大爆发了吗?”
岁岁停顿。
嗯,确实是这样。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有被人强吻之后,状态更好的呢。
她想到什么,看看资临,又低下目光看地砖,如此反复三四次。
玄学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
“资先生……”
资临勾唇浅笑。
原来她也信这个。
真是可爱至极。
“我懂的。”
话音落。资临没有任何犹豫,动作干净利落,捧住岁岁的脸,低头吻下去。
他在她唇间辗转反侧,礼貌周到,舔都不敢舔,只能小心呵护。
还是夜晚好。
不像现在,公明正大,却只能亲一下。折磨。
蜻蜓点水的吻,数秒即止。
资临恋恋不舍地问:“还要吗?”
岁岁一张小脸涨红,声如蚊呐:“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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