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我香不香?”岁岁扑到柔软的大床,往男人身边贴。她从长袖下露出一只白嫩的手臂,往他鼻间凑。
“香,是月季花的香气,很适合你。”
她趴到他心口,双手展开,无赖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忽然他按住她,严肃认真地问:“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应该考虑很久,她几乎可以肯定,他问她这句话,是因为今晚的事。
她该怎么回答?
自然是说让他高兴的话。真话假话不重要,重要的,他想听就行。
“你是一个寻常人。”岁岁侧躺,用手指在资临胸膛画圈圈:“你有你的喜恶,只要能自证逻辑,就无需过问别人。”
资临呐呐道:“寻常人?”
“嗯,我们都是寻常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没必要为自己打上什么标签,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生活在地球上,人人都是这二十四小时的过客。”
“你让我惊喜。”他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你不想问问我的过去吗?”
岁岁犹豫片刻。
她摇头:“我不生活在过去,我生活在当下。”
“真不问?”
她挪了挪,捧住他的脸,“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何必自讨没趣。”
他凝视她。
她漂亮又聪明,足以迷倒地球上任何一个男人。过了生日,她才十九岁,他不敢想象,等她再长几年,她会成为怎样的尤物。
资临忽地有些发虚。
他亲她的手指,一点点含到嘴里。
她发痒地笑,蜷缩手指捏他的唇,笑声天真明媚。
“资先生。”
她唤他,声音可真好听。资临内心焦躁不安,像是浑身都被一场大火点燃,急需寻找水源浇灭。
少女在这时将双唇送上来。
她狡黠地沿着他的唇角舔舐,她细声问:“你要不要吻我?”
如何能忍住。
他已不做人类,他做她的傀儡。
他深深俯下去,疯狂亲吻。声音充斥阴郁与占有欲,他告诉她:“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她没有回答他。
他吻得更重。
像一支玫瑰在夜风中被吹得坠坠欲落,他的喘气声和她的低吟声搅在一起,这个吻没有终期,只有无休无止的抵死纠缠。
剧组的戏份杀青后,学校也已经放寒假,街上到处都是准备过年的喜庆氛围。
恰逢之前拍的电影《风月》上映,片子早已经送选国外电影节,接连拿下当届最佳电影奖,岁岁凭借在电影中的表现,斩获最佳女配奖。拿奖的时候她没去,资临问她为什么不去,她说:“等以后我拿下最佳女主角时,我就去。”
当初应下韩衍的话,说一定会配合电影宣传,自动请缨和剧组一起跑了几天宣传,累得喘不过气。好在票房令人满意,岁岁的表演片段很是打动人心,网上到处热议。
“我们家岁宝果然天生电影脸,太适合大屏幕了啊啊啊啊。”
“超有灵气的演技,她最后那幕和男主告别的戏份,看一次哭一次。”
“完全看不出这是她的第一部 戏,演戏果然需要天赋。”
电影总体评分为9.5,一部成功的电影。岁岁总算放下心中的石头,她开始筹备自己的放假计划,新戏邀约和广告代言暂时搁到一边。
第一天,什么都没想出来,躺到温暖的床上,就不想再动。
她睡了整整十五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资临已经回来。
他二话不说,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着往衣帽间去。
两百平的衣帽间,她躺在他怀里怏怏地逛着,随手选了出行的衣物。
“要去哪?”
“快要过年了。”
“所以?”
“外公催我回去,我已答应他,今天就回去。”
岁岁一下子清醒,从他怀里跳开,光着脚退到边上,撅嘴说:“那你就回去嘛,我又不会留你。”
“就是因为你不会留我,所以我要带你一起去。”
岁岁鼓起腮帮子,“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他走过去牵她,另一手拿起她挑好的衣物,“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岁岁低垂眉眼,问:“待几天?”
“就待两天。等过完年,初五的时候,我们还要回去拜年。”
岁岁松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要一直待在那。”
她已经和宋明颂说好,会回去过年,朝月已经能够保持清醒状态,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说好的周六周日任由她支配,等她回过神,资临连同她的“休息日”也一并占有了。
整装出发时,岁岁掰着手指向资临要假期:“大年三十那天我要回我妈妈那里,刚刚你说初五要去给你外公拜年,我会抽出一天空,然后在我妈妈那里待到元宵再回堡垒。”
资临皱眉不说话。
岁岁攥住他胸口领带:“你不说好,我现在就不陪你去了。”
资临:“司机不会听你的,除非你跳车。”
岁岁捶他,“跳就跳。”说完就往外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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