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国一直按兵不动,众人还觉得莫名其妙觉得不解,如今出了反叛军的事情,众人却已经看出些苗头。
之前夏国和晋易那边就有联络,现在晋易是死了,可是那些反叛军和这些人是否还有联络谁也不知道!
如果两方有联络,真的准备在开战的时候再里应外合,那这事情就麻烦了。
况且反叛军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让大榆国内现在也是一片混乱,若再这样闹下去,民心尽失,到时候恐怕营中的士气也会受到影响。
再加上那叛徒的事情,现在整个营地的情况不比反叛军那边好多少。
营中关于那传言的说法越来越多,许多人也越来越大胆,即使营中已经有了相关的规定,不允许士兵议论,不是管得住这些人明面上也管不住暗地里。
从诸葛瑾那边传来的消息一传回宫中,整个宫里就乱了。
叛军手里有晋易的孩子,这显然是之前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他们原本以为那些叛军不过就是晋祁那边的余党。
御书房内,晋祁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那个消息是真的,叛军手里的那孩子真的是晋易的,那么那孩子可能就是晋家唯一的血脉了。
“是否通知丞相?”许澜问,那边的两人还并不知道这消息。
林绪已经去了景山城那边,已经与许铭会合,两人正在商量如何对付那群反叛军,若是顺利月底前就能有结果。
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若再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发展起来,那事态就真的不可控制了。
“让他把那孩子带回来。”晋祁脸色依旧阴晴不定。
“皇上要那孩子做什么?”
“朕想见见他。”
许澜不语,当初晋祁杀光所有的人他就有些不赞同,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如果让那孩子回了宫里,晋祁又准备怎么办?
当初宫里的人并不能说死的冤枉,李家的人亦是如此,若是先皇有那能力,当初李家的人早就已经死光了,就连晋易也不能说是死的冤枉。
虽然晋祁一直盯着他没错,可他若是愿意做个闲散王爷,不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晋祁也不会找到借口对他下手。
可无论如何,那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若真的如同资料所说,那他不过就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虽然他现在是反叛军手中的王牌,可稍明理的人都能够看出来那并非是他自己的意愿。
且那些反叛军在那孩子还尚在婴儿时期就举旗反叛,倘若他们真的能成,那那孩子登基时也不过是个儿童,到时那些反叛军必然会有人摄政,最后造就的不过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情况。
那些人到底是为了晋家,还是为了一己私利,大概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说得清楚。
“臣觉得,那孩子交由臣处理最好。”许澜道。
孩子交给晋祁,是杀,是养,都不妥。
当初他虽然不赞同晋祁杀了那么多人,但也并不是不能明白他那样做的理由,可如果连这孩子晋祁也杀,未免有些过了。
“你什么意思?”
许澜不语。
晋祁气急,挥袖转身离开御书房。
不可否认,他对那孩子是动过杀心,如果没有那孩子恐怕现在根本就没有反叛军这一事。
但到底要如何他还未决定,他想先见见那孩子。
走上这一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没有错,可若不是那些人逼他,他又怎么会走上这一条路?
身在皇家却是爹不疼娘不爱,若当初不是他登基是其他人登基,那现在他定然已经是白骨一堆,晋邰、晋易那些人谁会饶过他?根本不可能!
那样的情况下,他赢了,所以他活下来,他从不为自己杀过那些人而后悔狡辩,因为他知道如果死的是他,那些人也绝对不会后悔!
营地中,许君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睡眼惺忪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这才起身洗漱。
如今已经是十二月的天,天气已经十分的寒冷,所有边关的战士都已经换上了厚实的棉袄,许君也不例外。
不只是许君,就连他养的那两只小兔子,也都换了保暖的装备。
许君给它们换了干草做的窝,还给它们做了罩子,屋里更是一直有火炉,生怕把它们给冻坏了。
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雨后,边关温度就更低了几分,不是那种单纯的冷,而是带着几分潮气的湿冷。
这样的冷最是烦人,因为这样的天气下仿佛就连衣服都是湿的,无论你穿多少那种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许君用两根手指拧了毛巾洗了脸后,整双手跟整张脸都冻得通红,那刚刚还残存的瞌睡虫也全部消失不见。
营中士兵大多都是用冷水洗漱,就算天气再冷,营地也没办法为几万个人准备热水。
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可对于第一次在这边过冬的许君来说,这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洗漱完,许君把冻得都痛了的两只手都揣到了腋下,两个人缩着脖子慢腾腾的往前走。
清晨的天气又要比晌午的时候冷多了,从居所走到账房那边,许君整个人都冻僵了。
走着走着,许君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鬼面将军。
鬼面将军应该是刚刚视察完训练场上那些士兵,正带着陶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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