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眉头便猛地皱了起来。
“怎么?”
许君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龈,抬手捂嘴好半晌才委屈巴拉地说道:“牙疼。”
鬼面将军又是一阵哑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他小心的把那红袋子的压岁钱放进了袖子之后,走上前去挑起许君的下巴,“哪里疼,让我看看。”
捂着脸的许君闻言乖乖地张开了嘴,让鬼面将军看他的牙齿。
“哪里疼?”鬼面将军张望了一会儿,却没看到有什么问题。
“呜呜呜……”
鬼面将军拿了旁边的烛灯,对着望了一会儿,依旧没找到地方。
许君见状皱着眉头闭上嘴,不给鬼面将军看了。
“以后不要吃太多这种东西。”鬼面将军道。
“都是你害的!”许君气鼓鼓的不满嘟囔。
“什么?”
“就是你一直说我会牙疼我才牙疼。”
鬼面将军哭笑不得,这是他的错?
他亦是因为过年这段时间一直见许君吃个不停,所以才担心他吃坏了牙,怎么现在还赖着他了?
“你不说都不会疼。”
“……”
“你刚刚说了,就疼了。”
“很疼?”鬼面将军轻声问。
许君用力点头,原本甜甜的味道碰到牙齿后竟变成刺痛,让他深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解开。
“坐下,我再看看。”鬼面将军拉了凳子再拿了烛灯,换了好几个方向仔细的打量。
现在已经是深夜,仅靠烛灯根本看不了太暗的地方。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总算是在许君牙龈的位置发现了些微的肿胀。
该是因为许君过年这段时间吃得太多又吃得太杂,有些发炎,肿了。
“从明天起不要再吃这些东西了。”
见许君眉头要皱起,鬼面将军又补充一句,“先放到我那里去,好了再吃。”
闻言,许君这才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不许偷吃!”
鬼面将军笑了,许君当他是他吗?
“很痛吗?还很痛的话我去拿些盐水过来。”
许君舔了舔牙龈,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鬼面将军见状转身要往厨房那边去,许君却拽住了他,“不要盐水。”
“但你不是很疼?”
“吹一吹就不疼了。”许君配合的把嘴巴张开。
鬼面将军愣了愣,这样怎么吹?
看着许君的脸,他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感觉,片刻后他走上前去弯了腰,果不其然,他才一靠近许君就吧唧一口亲了过来。
突然被吻,鬼面将军愣了下,他正准备说话面前的许君又凑上前来。如此两次后,许君才放过他。
许君砸吧砸吧嘴,又舔了舔不怎么痛了的牙龈后,拿了旁边的洗漱工具要去洗漱。
鬼面将军在屋里站了一会,等许君洗漱完回到屋内时,他已经把许君屋内放着的零嘴全部都收到一个箱子里。
“你要干嘛?”许君急了。
“好了就还给你。”
许君一脸纠结,好一会儿后才不甘不愿地点头,末了心疼地看着鬼面将军抱着他所有的零嘴走掉。
许君原本以为这牙疼不过是发炎,过个两天时间肯定就好了,可就像是之前压抑的那些疼痛突然爆发,自打那晚上之后他牙一直疼个不停。
他牙疼久久不好,而夏国那边也像是大榆的痛牙,也是没完没了。
大年三十过完初一初二,没等到初四,前方就传来战报,大战来袭。
夏国再次对大榆发动了攻击,攻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强,战争也越发激烈。
正月二月,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两国就大战两场,正月时鬼面将军带兵离营去前线后,两人再见面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三月初了。
那时,营中已经变了很多。
接连两个月不停歇的大战,让边关这一片全都沦为了战场,不只是他们的营地,就连城那边都没能幸免于难。
大批的难民从城逃走向着大榆内部而去,原本还算繁华的城,如今已是一座死城。
这长达两个月的大战,情况对大榆很不妙。
原本夏国和大榆两国单独交战,大多数时候胜利的都是大榆。
但自从袁国的士兵加入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夏国那边的兵力远远超过他们,再加上那边的将士又有许多是从未接触过的,所以这段时间算下来大榆负多胜少。
有鬼面将军驻守的这边还好,战线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边关其它营地那边情况却并不理想。
离他们这边稍远些的另外一个营地,更甚至是被推后了几十里,丢了一座城池。
这样的情况,是最近这五年来最糟糕的。
以往两国虽然也摩擦不断,但大多数时候,大榆都并不会吃亏。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逐渐的对他们不利,经历了这样的战败,士兵中人心有些惶惶。
鬼面将军有意想让众人调节心态,然而夏国那边却并不给他们机会,夏国大军向着那边转移一直紧攻那边营地不止,让那边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都疲于防备。
除了兵力上的悬殊外,武器上防具上的悬殊也慢慢的显现出来。防具防不住对方的武器,武器攻不破对方的防具,这样的帐根本没办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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