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许君提着装着小兔子的竹篓瞅了瞅,又掀开帘子好奇地望了望外面。
离了军营之后,越往前走,四周的景物建筑便越加的葱郁繁华,大漠孤烟的风景渐渐换作秀丽山脉。
他们早在七、八天之前就已暗中出发,并未和要运送过去的灾粮一起,而是单独几人提前出发。
这次军队参与救灾,任务并不仅仅是救灾这么简单,其中还有明察暗访弄清之前灾款去向的暗访任务。所以众人化妆成了普通人,先军队一步提前出发。
“大人,前面有个竹林子,里面好像有个茶楼,咱们要不过去歇歇?”马车外去探路的副将陶驰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
此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走了一路马儿也疲了。
那车内一直闭目养神的鬼面将军悠悠睁开眼,修长的手指挑开窗帘一角,看了一眼后应了,“暂作休息。”
为了隐藏身份,便于调查,鬼面将军脸上的面具换作了之前许君曾见过一次的那个白底华丽面具。
许君坐在对面瞅着他脸上的面具,眼中有几分跃跃欲试,鬼面将军却是在与陶驰说完话之后闭上了眼。
这一路下来,他几乎不开口,沉默异常。
进了竹林,到了那不大的茶馆,众人下了车。
路边的茶楼不大,没什么好茶,几人无人讲究,一人一碗凉茶,再拿了自带的干粮出来,便吃了起来。
茶馆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桌人,看样子都是路过此地在这里暂作休息的。
见众人都吃起东西,许君也把兔子放到了一旁,然后拿了一块饼过来抱着啃。
他们出来时,带的是军队中的行军粮,形如一块块大饼,以前许君还没吃过这玩意,拿了过来便啃,一口下去差点就把牙齿磕下来。
“哈哈哈……”旁边一个副将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余人见了,也是那副好笑的模样。
许君又用力咬了咬,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啃下来一块。
可这还没完,那一小块饼干被他咬下来之后他含嘴里咬了半天,硬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那饼干咬碎勉强咽下。
“这是什么?”许君拿着手里的铁饼往桌上磕了两下,桌子不负众望的发出‘哐哐’的声响。
“军粮啊!”
“你们就吃这个?”许君又把铁饼往桌上敲了两下,就这么两下都硬是没能把铁饼敲变形。
“这样才管饱,经饿。”一旁有人笑道,“真的打起来谁有空架锅子煮饭?而且这东西可是宝,背两个在身上,饿了可以吃,遇敌可以当盾牌,必要时候还能扔出去当暗器。”
旁边几人闻言,刹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许君听了这一番话,瞪圆了眼。
“哈哈哈……”一旁坐着的诸葛瑾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君回过头看着他,又望了望自己手里头的铁饼,有那么点跃跃欲试。
“你敢!”诸葛瑾青了脸。
许君讪讪,有点失望。
“你要这样吃。”一旁的陶驰看不下去了,拿来碗茶,掰了一块饼,先泡了水再喂嘴里。
许君连忙试了试,这样一来饼干倒是咬得动了,但却依旧没什么味,干干涩涩。
几人这边正闹着,远处也有人高声笑了起来,那群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说着一些江湖上的事。
“估计是去参加比武大会的。”诸葛瑾一边手撕铁饼一边说。
“比武大会?”众人来了兴致。
大榆富裕而强大,且除了边关不战多年,一直是国泰民安繁华的景象。太平盛世,武林中也随之能人备出,近几年还新起了不少门派。
有门派,有武林,那自然就有矛盾也有了争执,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比武大会。
朝廷对这些不怎么管,军中之人却一直有几分不输人的自傲,所以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好奇。
“要说起来,这比武大会还是挺好玩的,听说这一次比武大会最终获胜的第一人,还能得到能号令江湖的玄铁令牌,有一次号令江湖的机会。”诸葛瑾邪笑。
他对武林大会没什么兴趣,但他对这东西挺有兴趣。
“玄铁令牌?”许君好奇地望着他,旁边几人亦是如此。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反正这东西是几个大门派都承认了的,据说是能号令所有大门派。”诸葛瑾耸了耸肩。
这次他之所以跟着去赈灾,就是因为许君他们要去的地方,正好就是比武大会所在的地方。
比武他没兴趣,可这令牌么他兴致倒是不小。
许君想了想,兴致缺缺。
他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落在了那张白底的面具上。
鬼面将军把那面具换过来之后,整个人气势都有了变化,如今的他若是他们不说,旁的人见了最多也只当他故作神秘,能联系到那青面獠牙的鬼面将军的人不多。
“未俟……”许君挪了挪,挪了过去挨着他。
从出发之后就一直异常沉默的人抬眼看了许君一眼,依旧未曾出声。
“你这面具是哪里来的?”许君问道。
这面具和他之前的那个面具截然不同,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做工十分精细,与之前那面具的粗陋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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