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赐笑道:“先生想要什么?在下寨中的所有,由先生挑选。”
“那么寨主左边袖子中的那一只玉坠子且给我罢?”苏生弯着眉眼,看着冯赐怔在了原地,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冯寨主,您和那个人的缘分已经尽了,请寨主莫要再抱有幻想了。”
冯赐放在剑柄上的手指收紧了,半晌才从袖中取出一个碧绿的玉坠子扔给了苏生,强笑道:“也是呢,这种东西对之后的行动没有半点的用处,就给了先生吧。”
苏生捧着那一只玉坠子叹息了一声,合上了眼帘,不再出声。
不是他刻意装逼,刚才老板给他发了加急信息,他那边现在也搞定了。
乌鸦所在的树林里,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的尸体,乌鸦反手一挥,把手中断玉剑上的血珠甩掉.
他背后的少女一脸的木然,抱着一个小丫头的尸体,她娇嫩的脸上有一道伤口,是蛮人的弯刀划出来的,那样的深度,对于一个古代的女孩子来说,已经算是灾难了。
但是这女孩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疼痛,她怔怔地看着怀里的丫头,这孩子刚才扑在她身上,帮她挡下了必死的一刀,但是她单薄的身体,却被蛮人劈成了两半。
她自己被一位路过的侠士救了下来,但是她却恨不得在刚才自己已经死了。
乌鸦还剑入鞘,他的断玉剑挂在自己的腰间,B级剑是可以绑定的,除去新手武器,只有B级以上的武器才可以绑定,且契合度必须得过八十。
乌鸦杀了一个痛快,训练有素的士兵确实不是那些杂鱼们可以比的,个个都有着不低的武艺,值得他开着鬼突拔出断玉剑了,他还特意留下了那个武艺最高的人施展轻功逃了开来,他不是不能用鬼突拦住那个人,但是他不想拦。
他自认为很仁慈地只断了人家一直手,方便以后再碰上的辨认,就当是做了一个记号。
他其实也说不好为什么要放回去一个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有用。
…………可能是以前看的电视剧里那种留一个杂鱼报信的情节把他给荼毒了,也有可能他只是想给自家的小少爷稍稍添点堵。
乌鸦是天生的恶人脸,笑起来邪气,不笑也显得一脸凶恶,但是这个世界凶恶的人多了去了,行走江湖的,哪个不带着三分狠劲儿?
乌鸦牢记着自己小少爷的叮嘱,能不笑,就不笑。
苏生:老板,你不笑还能勉强靠着颜值刷上去一些好感度,凶恶也可以理解为严肃,但是您一笑,那就是一个彻底的坏人了,什么都救不了你了。
所以乌鸦还剑入鞘之后就转过了头,看着那个受了大刺激的小姐,也不靠近,而是皱起了眉头,问道:
“我马上要出林子了,你走不走?”
乌鸦的问话可以说是十分粗鲁无理了,但是少女却像是被惊醒了,她抱紧了怀里小丫头的尸体,艰难地站起了身来,眼中一片的恨意:
“蛮人看来是要犯边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得赶快知会爹爹,让他做好准备,还要劳烦侠士送我回家,我爹爹是遂安的镇守将军,他一定会给阁下满意的报酬。”
乌鸦右手似乎无意间在左手上一按,顿了一秒后嗤笑一声:“报酬什么的无所谓,久闻威远将军的大名,若是能和世界顶级武艺切磋一番,也不枉我下山这么一趟了。”
乌鸦其实是想直接把出来追这位小姐的薛副将直接给弄死在这里的,那样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但是苏生听他说了之后坚决不让他那么干,他说他混进军队里能得到的比一个薛副将多得多,他也就按捺住了自己的杀意。
所以当薛副将带着兵找到这位小姐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拖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跟在一个面相凶恶地人后面,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泥土,看起来活像被绑架了。
薛副将一瞬间拔出了他的佩剑。
乌鸦也拔出了自己的断玉剑,跃跃欲试,如果对方先来挑衅的话,小少爷就不能说自己的不是了吧?他还是有点担心小少爷的主线任务,若是这时候就弄死了薛副将,说不定就能直接带着小残废逃亡呢?
那样也不错,乌鸦暗搓搓地想到。
至于围着他的一堆士兵?那和一堆菜有什么区别?
气氛变得凝固了起来,乌鸦手持断玉剑对着眉头紧锁的薛副将,抬起了下巴。
最后还是那个遭逢大难变得成熟了不少的小姐制止了薛副将的冲动,她小心地把怀里丫头的尸体交给了另一个士兵,然后对薛副将说:“薛家哥哥,蛮人派来了探子,估计之后会有大动作,先带我回去知会爹爹,其他的等见到爹爹再说。”
薛副将这才看到小姐脸上那一道深深地伤口,当即脸色就是一变,急急地走过去伸出了手:“你的脸…………”
郑小姐往后一躲,脸色沉了下来:“薛家哥哥这是什么意思?”男女授受不亲,薛副将的举动,却是逾距了。
她对脸上的痛感都麻木了,应该说,她现在除了仿佛不断流血的心脏,以及胸中熊熊的恨意,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圆圆从小就跟着她,却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下死去。
看着郑小姐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神情,薛副将伸出的手指一僵,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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