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保镖是元辰的手下,他面无表情的碾碎了程副另一只手的指骨。
“元爷吩咐过了,你再敢出现在北城的话就不用客气。”
程副又一次经历十指连心的剧痛,却犹如被刺激到了般猖狂的大笑了起来,他死死盯着江伏,痛苦的喘息里满是古怪的快意。
“二爷,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敢动你,不过那个兔爷可就不一定了。”
江伏一动不动,他身旁的两名保镖已经迅速的上楼查看周枝的情况了,不出片刻便飞快的回来,脸色难看的回答说。
“人不见了。”
江伏的脸色如同覆了一层寒冰,冷冷的吩咐声里溢出不加掩饰的愠怒。
“把他的腿也给我打断。”
戏楼里的其他人被这里的动静惊得纷纷回头来看,不过看到是江伏在处理后便纷纷放下了心,又安心的继续看戏台上的表演,不时发出投入的叫好声。
江伏寒着脸将那学生拎到一边,一边朝二楼走一边问他包厢外的哪个方向能逃走,学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局面,吓的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几个方向后,江伏身旁的保镖便迅速追查了过去,只留下两人依旧保护着江伏。
半个时辰后,江伏立在戏楼的后院里沉着脸听保镖的汇报,墙壁上有脚印踩过的痕迹,不止一人,而且后院厨房里的厨娘也说不久前似乎见到过几个人影掠过。
余下的保镖已经朝着墙外的方向追了出去,剩下的几个在等着江伏吩咐。
江伏派人把那学生送回包厢后,叫人把四肢废掉的程副拎到了后院。
他一脚踩着程副的胸膛,皮鞋尖压着他的喉咙,垂下的眼眸里像含着锋利的刀子。
“你的同伙在哪里?”
程副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不可能只是为了用拙劣的方法逼他出来。
程副不过是个幌子,他宁愿牺牲掉自己只为了掩护背后人的行动,究竟是谁能够值得他这么做?
或者说,是谁能让他笃定的相信,那人能够将他全部的怨气都真切的报复出来?
程副废掉的四肢都无力动弹,他的目光犹如缠蛇从黑色的皮鞋逐步攀至江伏纤细的小腿上,似乎这样压制的屈辱姿势并不让他觉得狼狈,而是感到无比兴奋,甚至连身心都愉悦的不停战栗着。
这是他离江伏最近的距离了。
看出程副并不打算吐露出同伙,江伏加重力道踩住他的咽喉,安静几秒后忽然冷笑道。
“你选错了同伙,杜岐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程副骤然一僵,却见他已经收回了脚,漠然的吩咐。
“带下去,给我好好招待他。”
不敢置信的程副被迅速拖了下去,江伏沉着脸朝外走去,刚穿过长廊就望见元辰大阔步从戏楼门口走了进来。
他立即加快脚步,促声对元辰吩咐道。
“周枝不见了,赶快派人去搜......”
元辰却在他面前立定,握住他的手摇头道。
“不必了,周枝已经回来了。”
“什么?”
江伏一怔,眉宇间隐含的焦虑渐渐淡了下去,声音也放缓了许多。
“他是怎么回去的?”
元辰揽着他的肩膀,搂着人往外走,一边简短的解释来龙去脉。
“杜岐的人把周枝带走后,周枝趁机偷偷跑了回来,还记下了杜岐的所在地,现在闻锡已经带人过去捉杜岐了。”
江伏点点头,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杜岐和程副根本就是冲他来的,如果周枝真的被杜岐绑架了的话,那他难辞其咎。
回到公馆的时候,闻锡刚好也带着周枝回来了。
周枝的衣服还是灰扑扑的,沾满了逃出来时摸爬滚打的泥土,只有一张脸是干干净净的。
他刚跑回来找到闻锡就又带着他去堵杜岐,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瞧见门口的江伏时,他眼眸一亮,赶紧跑过来在江伏面前转了个圈,嘿嘿笑着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我跑出来之后问了路人戏楼近还是闻公馆近,他说闻公馆近,所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你不用担心了。”
江伏见到他真的没事,微微蹙起的眉才彻底舒展开来,他摸了摸周枝毛茸茸的头,歉意的说。
“抱歉,这次让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绑走,是我疏忽了。”
周枝摇了摇头,咧嘴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是保护我的保镖里面有人绑走我的,和你没关系。”
他身后的闻锡也出声安慰江伏,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不知是因为没抓到杜岐感到懊恼,还是为周枝差点受伤感到愤怒。
元辰拍了拍江伏的肩膀,提醒他道。
“别在门口了,大家也都累了,一起回去休息吧。”
他们两两分散进了各自的卧室,等关上门后,江伏才叹了口气,淡淡的声音里裹着许久不曾流露的寒意。
“之前给过他们机会不珍惜,现在真是怨不得我了。”
元辰立在他面前替他解扣子,一边温和的问。
“需要我出手吗?”
江伏伸展手臂配合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闻言摇了摇头,冷淡的面容是元辰久违的,属于二爷的浓重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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