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您养的小狼狗,在外负责替您卖命,在内负责为您暖床。”
“不止吧,肯定也有人说你一个外来者抢了我的势力,我敌不过只好委身于你,然后咱们相爱相杀。”
江伏知道他肯定只会挑着自己顺耳的拿来当笑话讲,那些真正不堪入目的诋毁早就被他暗中清理过了。
小城人言可畏,若不及时掐断根源,即便三人成虎也能成灾成患。
江伏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宴会厅里偷偷瞥过来的众人,举着手中的香槟杯碰了碰元辰的那杯,轻轻的声响清脆动人。
他朝元辰眨眨眼,在留声机悠扬的音乐声里笑眯眯的邀请。
“那就让他们看看咱们到底有多相爱相杀吧。”
说完他便将香槟一饮而尽,干净的锁骨微微滚动。
元辰盯着他头也没回的转身走向舞池中央后,也随之将香槟仰头喝完,随手搁到一旁的长桌上就追着江伏过去了。
舞池中央的男女看到他们进来后纷纷愣住了,江伏从容的朝元辰伸出手,元辰握住他的手,然后搭住了他的腰。
留声机的音乐播放到了下一首不知名的洋歌,沙哑的女声如同在寂静的夜里倾诉自己深埋已久的感情,平缓的旋律忧伤而暧昧。
头上的灯光也应景的暗了下来,照在舞池中央映出影影绰绰的重影。
这暗并不浓,远些的只留有模糊的轮廓,唯一清晰的是眼前极近的面容。
江伏微微仰着头,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了,笑起来的脸颊露出弯弯的酒窝。
“我记得那时候我带你来了一次俱乐部,全程都没有理你,回去的时候问你玩的开心吗,你好像没有回答。”
元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恩了一声。
“那时的您离我很远,在人群的中央,我怎么够都够不到。”
江伏的笑意深了些,乌黑的眼眸被吊灯映出琉璃般的水色。
“我是故意的,故意看你有没有勇气追上我,看你有没有能耐某一天也会在人群的中央和我说话。”
他们的距离太近,说话间的气息几乎要融为一体。
元辰微微低下头,像是要将人拥进怀里似的,光明正大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即便灯光昏暗不清,但对于那些有心窥着他们的客人来说,这样的举动已然是惊天的发现了。
江伏微微挑起眉,佯怒道。
“你居然敢在外面亲我?”
元辰神色未动,只是认罪般的垂下了头,灼热的呼吸贴着江伏的耳畔,低低的声音里充满了冒犯的渴求。
“我不止想亲您,也想让您亲亲我。”
亲亲我,证明这场感情并不是我一味的情愿,让所有的人都亲眼看到你的归属权,让任何人都不会再生出靠近你的一丝丝觊觎的念头。
二爷还是北城的二爷,却从此只是我一个人的橙橙了。
江伏犹如被他逗笑了一般,只是抵着他的胸膛随着音乐慢慢摇晃,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元辰沉默了下来,深色的眼眸在光线的阴影里重了几分,隐隐浮动着失望的波澜。
他紧紧抿着唇,默不作声的收紧了手臂。
一曲结束,灯光重新亮起。
舞池里的人渐渐散去,元辰的神情在众人的无声注视里又恢复成冷淡。
他与江伏还维持着几近相拥的姿势,因暗乐里未能如愿,他的心里有些难受,先一步松开了江伏的手打算退后些。
掌心稍离便又立刻贴紧了,他愕然的看着江伏忽然拽住他的领结,蓦然迫近的精美面孔溢着几分小得意,很小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的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吗,想捍卫你的所有权的话,就要在聚光灯下亲呀。”
柔软的触感印在唇上,江伏调戏般的轻轻拨了他的唇齿便又松开了,若无其事的背着手往一边走。
元辰在原地怔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稍纵即逝的甜软宛如短暂的美梦,连甜蜜的悸动都来不及处理就已经被风吹散了。
可周围人愈加肆无忌惮与惊奇的打量却提醒着他,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已经阔步走出几步的江伏发现他没跟上来,不高兴的侧过身叫他。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啊。”
元辰如梦初醒般的猛然回过神来,他无意识的朝江伏的方向走过去,恍恍惚惚的渐觉心如擂鼓,如怀/春的少年心里藏了千万头小鹿。
江伏立在原地等着他,看到他怔忪的神色后,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小声开着玩笑。
“怎么,亲一下就傻了吗?”
元辰定定的盯着他,目光泛着令人心惊的热度,语气却满是小心翼翼。
“二爷,我可以拉您的手吗?”
江伏想了想,慷慨的点点头。
“可以呀。”
元辰的眼睛亮的惊人,他抿了抿唇,仿佛真的克制不住满腔欣喜般,唇角微微扬起小小的弧度。
相贴的掌心宽厚而温热,江伏捏起长桌上水果盘里的葡萄塞进嘴里,一边有些纳闷的问心情大好的元辰。
“你为什么总是要反复确认我的感情,怕我欺骗你吗?”
他们已经走进了宴会厅的侧廊,众人被远远的撇在了一墙之隔,暗色的地毯弱化了沉沉的脚步声,元辰低沉的声音像是有回音般,轻轻的撞在四周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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