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璇愣了愣,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凑在他嘴边喂他喝。
江伏喝了大半杯示意可以了,但莫璇依然固执的喂他, 江伏偏过头避开,透明的水便沿着他的下巴流进了锁骨窝, 浸湿了身上的睡衣。
他还是入睡时的装扮, 清软的蓝色细格睡衣在移动的途中被弄的皱巴巴的,用丝巾绑住的双手衬出一截纤细白腻的小臂,两只手懒懒的蜷着,骨节分明的指节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莹润漂亮。
湿掉的一小片衣领贴住了锁骨,他有些不舒服的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没把那片湿衣领蹭开, 反而蹭掉了领口的扣子, 隐约露出来的细小雪白满是暧昧的红痕。
莫璇把空杯子攥在手里, 竭力压制着内心涌起来的极度亢奋,轻声问。
“伏伏,你就不怕我在里面放东西吗?”
弄巧成拙的江伏只好停住动作,心不在焉的回答说。
“就算你放了,你也只会更加憎恨无法对我为所欲为,所以你不会这样做的。”
莫璇笑了一下,温温柔柔的说。
“你说中了,我不想用那些冷冰冰的玩具对待你,可我无法进入你,也无法享受你。伏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猩红的指甲轻轻刮了刮江伏的侧脸,生怕不小心划破了一样,莫璇的声音里满是求而不得的困恼,还夹杂着郁结于心的暴躁。
江伏沉默着没说话,如同一头温顺的雏鹿,放弃了所有挣扎与逃避。
莫璇痴迷的凑近了他,又不敢过于接近,只能浅尝辄止的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如同一个克制多年的瘾/君子突然被极乐包裹,一时战栗的不知所措。
“我爱你很久了伏伏。我以前找过很多男孩子,可是他们笑起来没有你好看,哭的时候也不如你动听,你是独一无二的。”
莫璇尖尖的指甲慢慢下滑,描绘着他的每一寸轮廓。
“后来我想方设法的当上了你的艺人,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原本什么都不想做的,只想让你习惯依赖我,我要成为你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当然我做到了,可是自从元辰出现后,我就不甘心于此了,因为他能碰你,而我却不能。”
莫璇的声音低了些,溢出疯狂的妒忌与怨恨。
她的指甲掐着江伏弧度优美的侧颈,那上面是元辰留下的吻痕,嘬的江伏至今都觉得火辣辣的,而刻意深掐的指甲更让江伏微微蹙起了眉。
他抬眼看向莫璇,乌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被背叛的恨意,也没有往日的半分亲密,而是宛如对待陌生人一般平静的说。
“你掐的我很疼。”
“伏伏,我只掐了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那元辰呢,他是怎么对你的?用他的东西塞到你的后面,撕裂你占有你,你肯定疼的哭出来了,可是你没有阻止他。”
掺杂着愤怒的女声尖锐刺耳,莫璇被气的浑身颤抖,她的指甲胡乱的扯着江伏的扣子,固执的要直面令自己嫉妒到发疯的旖旎场面。
“伏伏!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他才是闯入我们世界的第/三/者!”
扣子崩裂的声音混杂在莫璇的怒声里,江伏的睡衣被扒的松松垮垮的,露出的半片白腻胸膛犹如被弄脏的雪,触目震神,能在刹那间激起窥探者窒息般的掠夺欲与狠狠覆盖那痕迹的暴戾冲动。
“你的那朵鸢尾花选错了。”
始终沉默的江伏忽然开口。
莫璇一怔,下意识停住动作问。
“哪里错了?”
江伏微微仰起头,精美的面孔上是与当下氛围格格不入的认真。
“在剧组里拍那场戏的时候,鸢尾花其实只是个道具,是假花。后来傅先每次留下鸢尾花的时候,为了同真花区别,他都会把最下面的花瓣剪掉一半,但是你的没有。”
犹如侦探在一步步吐露自己的侦查心迹,揭开凶手伪劣的栽赃,他继续说。
“还有傅先的字,你应该模仿了很多次,的确一模一样。但我和傅先拍综艺的时候,在揭穿他之前的友好时光里,我们在闲聊时提起过《散女传》这部戏,他说现在有太多的人用他的字体打字了,所以他说如果要手写一些意义非凡的字时,他就会改用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字体,以示珍重。”
江伏顿了顿,漫不经心的捏着自己的指节,失去兴趣般的不再看她。
“就比如掌门和血君,这两个对他而言很特殊的名称。”
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莫璇才慢慢笑了,神情里带着意外的欣喜。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不在当时就说出来?伏伏,你一定是想保护我对不对,你也想趁机赶走元辰,把他赶出我们的世界。”
江伏摇摇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幻想。
“在刚才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是你,我以为寄U盘的人的确是节目组里的人,所以想等着元元查清楚后再和他说。”
莫璇脸色一变,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她冷笑一声,得意的恨恨道。
“伏伏,他不会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有人能来救你。”
江伏看向她,眼眸里露出几分戒备。
“莫璇,你什么意思?”
“我的好伏伏,居然都连名带姓的叫我了,看来元辰那家伙真的把你蛊惑的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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