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伏很快就接通了,迫不及待的小声问。
“怎么样了?他不会说出去吧?”
“都解决好了,你不用担心。”
露天的小阳台能看到夜空里悬挂的皎洁月亮,沉睡的岛被蒙上一层模糊的阴影,视线再往远处望去,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
元辰倚着栏杆望着远处,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温柔。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明天有没有人来接?”
“熄灯前就收拾好啦,明天爸爸会来接我的。”
江伏乖乖的一一回答,然后又担忧的问。
“那你呢,元家的人会来接你吗?路上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从元辰的口中听过元家的事情,虽然元辰只是几句话掠过,但毫无疑问他的处境是凶险的。很多人都不希望他活着离开奥莱学院,会在路上下手的可能性很大。
元辰平静的说。
“没事,老爷子会派人来接我的,他们没有那个胆量给老爷子找麻烦。”
江伏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他们黏黏糊糊的聊了一个小时才恋恋不舍的挂断,元辰独自在小阳台又吹了一会儿凉风,才把胸腔里翻滚的酸涩情绪压了下去。
虽然在学院他不能离江伏太近,但起码还可以远远的看着他,而一旦回到元家他就必须杜绝与江伏的见面,以防被有心人发现后借机伤害江伏。
他闭了闭眼,覆住眼眸里刹那间涌起的阴戾,然后转身往回走。
无声无息回到宿舍的时候刚好碰到打着哈欠去厕所的汪印,汪印揉着眼顺口问他。
“你刚也去厕所了?”
“恩。”
元辰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汪印无意蹭到了元辰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抖了抖。
除非在外面待了很久,体温才会这么低。
他回头看着爬到上铺躺下来睡觉的元辰,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又慢慢退了下去。
第二天,所有毕业的哨兵与向导都被送离了岛屿,到岸后被各自的家人接走。
向导的船比哨兵先到,刚刚下船的元辰拎着轻便的包裹,目光飞快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扫视了一圈。
在他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江伏正和一个清秀文静的男人说着话,一边心不在焉的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撞到元辰的目光后,他的眼眸一亮,然后抿着唇笑了。
他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眨眨眼说。
“爸爸,我想去卫生间,你等我一下好吗?”
男人是江伏的父亲,也是江伏的唯一亲人。
他好脾气的摸了摸江伏的头,温柔的说。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江伏点点头,不易觉察的瞥了一眼远处喧闹的人群,然后往公共卫生间走。
这个码头是很重要的一个码头,海上贸易通道一般都会经过这里,所以卫生间修的干净又宽敞,江伏走进最后一列最里面的隔间,没有插门栓。
有一些脚步声走了进来,杂乱急促,但只有一个走到了他的门口,然后推门挤了进来。
元辰反手插上门栓,什么话都没说就抱着江伏吻了上去,激烈又缠绵,几乎将他吻到窒息。
半晌后,江伏把头埋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的努力平复着呼吸,小声提醒道。
“不能待太久的。”
“我知道。”
元辰亲密的抱着他,专心致志的将他的眉眼一一吻过,然后眷恋的摩挲着他的鼻尖,不说话了。
温热的呼吸彼此缠绕交融,好的根本就分不开。
江伏睁眼看着他,乌黑的眼眸里映着元辰的影子,完完整整。
元辰闭了闭眼,心情压抑的将他抱的更紧了些,闷闷的低声说。
“我会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知道啦,我会等你的。”
江伏小声回答他,声音又乖又软,像甜美的糖果。
元辰心中的不舍更深,但他无法再继续待下去,汪印和越沁还在外面等他回元家,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江伏这个唯一秘密。
他要保护好他的向导,他的宝贝。
元辰忽然捏着他的下颌把头扭过去,然后低头在他的后颈处用力咬了一口。
像是野兽在领地留下自己的气味捍卫专属权,元辰尖利的牙齿嵌入了薄薄的肌肤,毫不留情。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江伏猝然颤抖了一下,抓着他的衣襟忍下闷哼声,再说话时,他的声音已经蒙上了抽噎的哭腔,委委屈屈的怪他。
“你咬疼我了。”
元辰没说话,收回牙齿后又慢慢舔着齿痕处渗透出来的血痕,等把淡红色都舔干净只留下清晰的齿痕时,他才满意的笑了。
他把江伏的后衣领往上弄了弄,然后拨了拨他脑后的头发,刚好盖住那个肆无忌惮的齿痕。
沉思几秒后,他凑在江伏耳边,疼惜又不甘心的低声威胁。
“你要是敢找别的哨兵,我就在床上干死你。”
江伏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声的骂他霸道。
元辰眷恋的亲了亲他泛着薄红的脸颊,十指扣着他的指缝,沉沉的说。
“我真的要走了,有事先发短信,安全的话我就给你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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