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诶,好儿子!”
张天印:“哈哈哈哈......”
薛文川:“......”
☆、结契
天空被漫天红叶遮挡住,一颗高约三十米的梧桐树占据了半个梧桐林,不少人已经爬了七八米,还有零星几个才爬了三四米,看起来非常吃力。
“季师兄?”落在最尾端的年轻弟子看见季羡鱼,非常意外,照他看来,季羡鱼应该早早爬到最上面才对。
季羡鱼微笑着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他扭头冲身后的三人道:“时间不多了,都抓紧啦。”
几个人一步一步走到树下,薛文川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说大家怎么爬了半天还是这个样子,原来有威压啊。”
自他们靠近这树开始,就有一股压力从头顶笼罩下来,丹田内的灵力变得滞涩起来,肉体也比以往沉重迟缓很多。
张天印也哼哧哼哧地跟着往前走:“这树可是凤栖梧桐,相传有凤凰魂镇守,堪称化神期的大能!”
薛文川嗤笑一声:“化神期?咱们掌门也不过元婴期,这如果是化神期,咱们能当场爆体而亡你信不信?”
季羡鱼刚想说点什么,突然肩膀一紧,身体一轻,凌空跃上最近的枝干。
“大师兄!”树下两个小弟反应不及,大喊。
那方才同他打招呼的修士目瞪口呆地看着落在身旁的两人,周围的修士也纷纷变了脸色,他们都是看到谢览如何抱着一个人身轻如燕上了树的,而且一跃就是这个高度。
只见谢览丝毫不停歇,几个纵身,便越过数个同门师兄弟,眨眼就从队伍尾部到了队伍中段。
季羡鱼这才反应过来,扭身挣开谢览,被落下的小弟们都神情焦虑地奋力往上爬,企图追上他们。剩余那些被轻而易举超越的师兄弟们都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眼中带着羡慕,又有一些轻而易举被忽视超越的愤怒。
任谁勤勤恳恳辛辛苦苦的成果,被对方毫不在意的超越丢弃,心中也是带有不忿的。
“这算什么啊?”有人小声道,语气有些不满。
“呵,天之骄子吧。”
季羡鱼垂首看着下方这些姿态各异之人,修行之路漫漫,不公之事常有,若是不能调整自身心态加倍努力,寻找自身机缘,整日自怨自艾,又如何能求道?
“走。”手再次被抓住,滚烫的温度自掌心传来,季羡鱼回过神,谢览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情,神情不见丝毫波动。
季羡鱼笑笑,温文有礼:“师弟们辛苦了,谢师弟身负重伤,不能久留,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离得近的修士大部分都听了个清楚,脸色更加难看。
季羡鱼毫不在意,拉着谢览继续往前走。
随着高度上升,威压也越来越大,树上不时飘落的梧桐叶看起来轻飘飘,毫无杀伤力,但只要碰到人,立刻就能化为千斤重的钝物,能将人从半空中撞下去。
树上的人几乎没有交谈,不时有人不慎或体力不支被无情打落下去。不少人见此场景,都放弃继续攀登,准备原地伐取原木。
季羡鱼背后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背上仿佛扛了座大山,身体重的像灌了铅,头痛胸闷地如同要吐血,除了要时刻警惕避让这些危险的梧桐叶,空中刮起的罡风更是要命,一不留神就能被卷入其中,享受一番千刀万剐之苦。
柳无霜是人群中爬得最高的一个,他看到赶上来的谢览和季羡鱼,有些惊讶,又意料之中,道:“我还道这次要让我夺得魁首了。”
季羡鱼抹了一把额间虚汗,一剑挡开刮来的罡风,笑道:“那岂不是太无聊了。”
柳无霜道:“这里罡风就这般厉害,上面只怕更难。”
季羡鱼点头:“自开阵以来,也不曾有人登上过顶端,越往上自然越难。”
柳无霜身上被罡风割破了数道口子,脸色也是苍白,在巨大的威压下举步维艰,他笑着摇头:“顶端即使不是化神的威压,也相差不远,入阵都是尚未结丹的弟子,”他看了眼脚下的其他师兄弟,口气失落又无奈,“能到这里已是不易。”
季羡鱼长呼一口气,丹田内的灵力几近停滞,脚重如千金:“求道本就逆天而行,焉能有容易二字。”
柳无霜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一般,一扫方才流露出的颓废之色,他眼睛微弯,倒显出几分亲近之意:“季师弟通透达练,心志坚定,实在令人钦佩。”
季羡鱼不在意地笑了笑,吐出一口浊气,体力已几乎耗尽,他仰头看着距离自己仍有五六米远的顶端,暗自咬紧牙关,继续朝上攀登。
谢览却突然放开季羡鱼的衣袖,二话不说,以比他快几倍的速度朝高处爬去。
季羡鱼以为是谢览恢复了神智,也不担心,仍自顾自地埋头向上爬。
柳无霜靠着树干歇息,看到谢览依旧游刃有余,心中大骇:“谢师弟......”
他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到了这个地方,他已经是寸步难行,内脏被挤压到极致,他能支撑到此刻全凭惊人的意志力。
季羡鱼和柳无霜情况基本一致,也自然就体会得到柳无霜的心里那份落差,此刻他倒是有些明白原著中季羡鱼为何处处针对谢览,意图抹杀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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