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兄早。”
季羡鱼颔首回礼,和大家打了招呼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四处寻找谢览的身影,不想刚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愣,昨日的是事情实在太多太乱,他希望能和谢览商讨一下。
谢览却目光冰冷地转过头,显然昨日的生死之交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厚情谊。
季羡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昨天的事情看样子和俞静琬干系颇大,但这都是隐藏的支线情节,他虽然有心帮忙,却也有心无力。
今日授课的老师是望川峰的长清长老,也是谢览的师父。
魏长清乃元婴修士,为人耿直,非圆滑世故之辈,他对弟子们的指点从来都是直戳要害,纵使没有恶意,傲娇的反派季羡鱼却是受不得的,总觉得魏长清是刻意折辱于他。
魏长清道:“季羡鱼,前日的门派大试,你可有所悟?”
众人鸦雀无声,和季羡鱼同属一个师父的小弟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毕竟他们大师兄作为门内的得意弟子,竟然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魏长清分明是在打他们一门的脸。
季羡鱼起身道:“谢师弟天资卓绝,得天独厚,是我门派之福。”
魏长清皱眉:“何来这么多废话,这次大试,你见他有什么不足,又有什么长进,都一一道来。”
薛文川心生不服,小声嘟囔道:“不过是侥幸赢了一回罢了......”
这个老道仗着几分修为,竟这么羞辱大师兄!
季羡鱼警告地看了一眼薛文川,恭谨道:“谢师弟胸有利刃,锐意难当,是弟子所不及。不过,”他看了一眼谢览,见对方没有什么表情,想来是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少了几分顾忌,道:“胸有利刃却无刀鞘,也容易伤人伤己。”
魏长清点点头,道:“你年纪轻轻便有这个觉悟,也是十分难得。少年意气风发,初具锋芒,倒也无妨。”
他转头朝谢览道:“你虽天赋极高,但心性桀骜难驯,应当多和你众位师兄学习学习。季师兄的话你可记住了?”
谢览拱手道:“弟子谨记师父、师兄教诲。”
魏长清又道:“剑修之路比寻常修者更为艰辛,需要更加坚韧的心性和更广阔的胸襟。”
他凝视这季羡鱼,眼神颇为严厉:“你修为在谢览之上,却败在他的手中,除了因为他心怀利刃之外,还有一股不赢必死的孤胆气魄。而你同为剑修,不仅没有这股魄力,就连最基本的战意都寥寥无几!”
季羡鱼这才真真惊讶,他和谢览对战时,确实早就抱了必输的念头,自然也没有什么战意,没想到魏长清竟然发现了。
他感觉到魏长清真正恨铁不成钢的恼怒,真心实意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一丝惭愧,低声道:“弟子知错。”
魏长清又挨个点评了其余弟子在门派大试的表现,除此之外,他还宣布了一件大事。
“再过三日就是望川阵大开之时,你们都各自调养好生息,为取原木做好准备。”
原木是本命剑的重要材料,望川阵十年一开,里面有一片自开山以来就生长着的梧桐林,只有金丹之下的修士才能进入。
入梧桐林寻原木是书中重要的情节之一,谢览越过重重阻碍到达阵心,一举夺得凤栖梧桐木,最终铸成神级装——朱雀剑。
该剑通身带着烈焰红光,一挥带有凤凰神威,和主角真龙之气相得益彰。
三日后。
望川阵入口皆是望川峰尚未结丹的弟子,峰主张若虚和其他三位长老也难得一起露了面。
张若虚道:“若是遇到生命危险,把木牌捏碎后就会被传送出阵。不可贪恋,切记。”
众弟子点头。
站在张若虚身后的温千水朝季羡鱼点点头,季羡鱼收回目光,一马当先地带头走了进去。
阴风拂面,水声泠泠作响。
薛文川瑟缩地站在季羡鱼身旁,道:“大师兄,这水不是不太正常?”
昏黄的河水泛着些许褐红,冒着冲天的腥臭,阴风刮过河面,发出一声声似人非人的嚎叫。季羡鱼知道这是迷你版的忘川河,河下翻涌着数不清被斩杀的残魂野兽,河面的阴风都是它们轮回不得地怨气聚集而成。
季羡鱼强自镇定,安抚道:“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
这些残魂都被奈何桥镇压着,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众人战战兢兢地踏上桥,走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异动,也渐渐放下心来。
“救命!”
高呼声打破好不容易建立的心理防线,季羡鱼猛地回头,只看见最尾端一个少年半个身子悬挂在桥外,河水狂拍着桥墩溅起数丈高的水花,似乎要生吞了这具鲜活的肉体。
少年面色惨白,眼睛瞪圆露出惊恐之色,他唇微抖乞求众人:“救......救我......”
季羡鱼拨开迟疑的众人,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道:“抓好木牌!”
少年摇头,红着眼圈道:“我还没有拿到原木......”
季羡鱼气急:“命重要还是原木重要?!”手上却更加使力,想要把人拽上来。
薛文川也赶忙上前,帮着季羡鱼去拉桥下的人。众人见似乎没什么大威胁,也纷纷上前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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