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我要一个爱qíng至上的人跟在我身旁。】
【系统:具体要求?】
【康时:理想主义者,xing别女,智商不要太高。】
【系统:正在抽调殿下理想型,挑选完毕,即将进行人才召唤。】
出现在康时面前的人有一双极美的眼睛,仿佛身披云纱,行走在雾中。
美则美矣,却也没有惊艳过头。
女人娇滴滴一笑,近看才发现她的瞳孔是异色。
康时,“哪个国家的?”
女人,“中国。”
“dna不错,”他淡淡道,“中华上下五千年,地大物博,我却不知道竟然还盛产七彩瞳孔。”
女人失笑,“是紫色。”
康时走近瞧了瞧,阳光下看得更清澈,果然是基佬紫。
“可以验钞。”
康时一怔,原来眼里除了七彩的光芒还可以放she紫外线。
“我想请你……”
“别说,”葱白的手指阻挡住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女人道:“我都明白。”
“只是演戏。”
女人低下头冲他耳边呼了口气,“我不介意假戏真做。”
她之前不知从哪里被召唤来,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和她jīng致的美貌截然相反。
“先去买衣服。”
女人,“我更倾向于挑首饰。”
回想起上次给商永送甜甜圈的场景,康佑摇头,“我连公厕都不舍得去一块钱的。”
女人柔美一笑,“自费。”
康时顺着她的意思来到珠宝店,女人的外表很夺目,可惜衣着寒酸,柜面店员从第一眼的惊艳到有些鄙夷,再看到她身边跟着一个孩子时,又多了点恶劣的猜想。
女人毫不在意,将发丝朝耳后捋了捋,走到摆放着金镯子的柜台,漂亮的手指在镶着镂空金龙的细镯上方指了指,“帮我拿这个看一下。”
柜员不qíng愿的拿出来,一看这女人就买不起,酸溜溜的嘱咐句,“小心点。”
女人眨了眨翘起的睫毛,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也不点破,将手镯戴在手腕上,问康时,“好看吗?”
康时对金子有天然的喜爱,可惜有着点出世间仅有纯度百分之百的金手指,他看金子的眼光更是格外挑剔,“不达标有杂质非纯金,次品。”
女人笑笑不说话,取下镯子放在手中把玩,似乎在掂量它的价值。
方才康时一句话让柜员彻底不乐意了,她不耐烦道:“看了这么久,你到底买不买?”
女人抬头看了眼店里挂的钟,“还不到三分钟,男人的誓言都要比这长上一些,”然后看看康时,“你会这样吗?”
“不会。”康时道。
他的誓言所带来的灾难xing后果早有体会,所以他不发誓。
女人,“你又怎么能保证这句话的真实xing?”
康时,“我可以用xing命担保。”
刚说完他就心道糟糕。
果然不出五秒,天外一颗流星‘轰’的朝这里砸下。
☆、第35章 一诺千金
“我看到新闻了。”
康时闭口不答。
信号清楚的将南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说吧,这次遭殃的又是谁?”
“一家珠宝店。”康时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趁混乱把昂贵的东西都揣在口袋了。”
“在原地等着,很快会有人过去接你。”
十分钟后,南羊亲自出现在康时面前,褒姒坐在副驾驶座上,冲他晃晃食指,“小少爷,上厕所的时间有点长。”
康时想起之前用要去卫生间的理由甩掉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的褒姒。
南羊帮康时打开车门,突然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眼望去,手指轻微一颤,尔后面色恢复如初,亲热的揽住刚下车的褒姒,询问一会儿晚饭要吃什么。
褒姒打趣地看他一眼,亲昵的在他耳旁打趣,“想不到这世上还能有让你畏惧的人。”
“别高兴太早。”南羊道,“她可是男女不忌,要是不幸被看上了……”
“会怎样?”褒姒靠的更近了。
南羊低低耳语几句,褒姒笑意僵在脸上,立马配合的同南羊做出热恋中qíng侣的样子。
偏偏这时还有人不怕死的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
南羊揉着眉心,没来由的头疼,“顺路要去接你父亲,车子没有多余的座位。”
“不碍事,”女人倒很是善解人意,她含qíng脉脉地看着康时,“明天同一时间我在原地等你。”
康时点头后坐上车,南羊一脚油门,车子飞一般的驶了出去。
“你简直是疯了。”南羊边控制着方向盘咬牙道。
“有她在身边,桃色新闻遍地,估计就连金萝也要认为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
“等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
康时挑眉,“什么意思?”
车子停靠在路边,南羊回过头龇牙露出森冷的微笑,“意思就是抓紧时间给你自己选个好的风水宝地,方便随时入住。”
康时终于开始认识到事qíng的严重,“那个女人有什么问题?”
“完全的爱qíng主义者。”
康时,“我召唤的时候的确要求过需要一个爱qíng至上智商不高的美人。”
南羊,“爱qíng都是盲目的。”
康时,“荷尔蒙的过度分泌而已。”
南羊,“所以她会剜出自己心上人的双目。”
康时左眼皮一跳。
南羊,“爱qíng能够创造出奇迹。”
康时,“偶尔是能跨越生死的力量。”
南羊,“所以她会一次又一次置心爱的人于险境,看他能否为自己和死神抗争。”
康时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趁他还活着,“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南羊似乎很惊讶他问这个问题,“当然是因为爱啊。”
爱你就要杀死你。
从今往后墓志铭上可以这样篆刻:来过,被爱过,被爱死了。
康时,“难怪你刚才要装出有女朋友的样子。”
南羊,“那女人虽然心狠手辣,但从不屑做第三者。”
“除了等死,我能做什么补救?”
南羊,“安静的等死。”
至少他们耳根还能清净一下。
康时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一点温度也没有,刻意放低的声音直叫人毛骨悚然。
“其实事实要比说的好上一点。”
“好在哪里?”
车子重新上路,南羊缓缓道:“她一旦想要对你下手,你就跟她发誓。”
“你觉得手起刀落和流星坠落哪个时间要更久一些。”
“看来只有用最后一种方法。”
康时,“什么?”
“哭着回家找家长。”
康佑再冰冷,也不会眼睁睁看亲儿子死在面前。
康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些有意义的,“我能从她身上汲取什么能力?”
“缺爱。”
“……你说什么?”
“展开说就是安全感缺失,渴望从他人处汲取温暖。”南羊笑道:“别小看这一点,它能降低每一个靠近你人的戒备心,必要的时候你甚至能猝不及防的在他们心上开个口子。”
康时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毕竟需要他考虑的事qíng太多,缺爱什么的完全不足挂齿,但他很快就明白,比起以爱为名的女人,这种qíng感的丧失才最为可怖。
从回家起,已经躺在chuáng上足足一个小时,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的被需要感几乎吞噬了他,终于,康时忍不住坐起来,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康佑还没有回来,溜出去简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qíng。
可惜出家门容易,甩掉尾巴就很困难。
从他走出康家大宅起,褒姒就跟在他身后,不问他的目的地,但也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哪怕是康时让她想办法让门卫忽视自己未成年的身份进入他这个年纪不该去的地方。
褒姒也只是用拳头打倒门卫,圆满完成自己的任务。
康时在楼上开了个房间,底下轰鸣的音乐洗刷了内心急需派遣的孤独感,他能想象到几尺之隔的楼下青年男女疯狂摇曳的舞姿,在彼此身上寻找存在感。
褒姒尽职尽责守在门口,直到看到她真正的老板。
“您怎么在这?”话刚说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把康时揣进火堆了,至少康佑眼睛看不见,如果不开口说话,他最多只会从身边路过。
康佑一向讨厌过于喧嚣的地方,但总有人喜欢在这样的场合谈生意,他也没必要多费口舌,生意而已,合约达成,对方倒进温柔乡,司机则负责送他回家。
有时眼睛不好的理由会成为很好的挡箭牌。
康佑停下脚步,“他在里面。”
是陈述句,褒姒认清这个事实,决定不去招惹怒火值无法计数的老板,只是点头不说话。
她在康佑示意下推开门,“有人找你。”
康时此时正闭目养神,外衣随随便便撂在一边,听见褒姒的话也没睁开眼睛,这种地方,来找他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当下,他松松衣领,对着门口勾了勾小拇指,看都不看一眼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自己坐上来动。”
说完就听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传来。
褒姒甚至不敢看康佑的表qíng,她退后几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城门的火爱怎么烧就怎么烧,只要不要牵连无辜都是好的。
☆、第36章 一诺千金
人活着和死了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睁眼和闭眼。
康时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耳畔几乎是立刻响起了上帝温柔的圣语:孩子,来,快到我的怀抱里。
你见真主的时刻该到了。
就像绝望的金鱼收到刺激跳出鱼缸,康时猛地从chuáng上弹起来,惊呼一句‘父亲,你怎么在这里?’
“呵。”没有回答无营养的问题,康佑低垂着眼睑,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历史告诉我们,当一个人对你说‘呵呵’的时候是在骂你,当他对你说‘呵’的时候内心是想宰了你!
“你这个……”
在康佑把‘不孝子’或者是‘不争气的东西’说出来之前,康时先发制人,接过这个话茬,矛头直指褒姒,用颤抖的声线体现自己的愤慨,“你这个狐狸jīng,凭什么来勾引他儿子!”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康佑,“父亲,我错了,没有经受住诱惑。”
褒姒内心:呵,呵,呵。
要不是康佑在这里,她绝对会磨刀霍霍,管他什么后果,先把这个嘴贱的宰了再说。
“自己上来动?”完全不理会眼下的状况,康佑抬眸,没有焦距的眼睛却将好像把康时牢牢锁在自己目光中,他重复了一遍康时刚才的话,声音低了不止一个八度。
康时才反应过来康佑看不见,白瞎了他的表qíng符号,他立马收起泪包脸,思考下一步对策。
可他尚未理出思绪,空气中先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康时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震惊的看着康佑慢条斯理的解皮带。
康时,“……禽shòu,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说着,做出护胸的姿势,双腿发抖,活像一个要被恶霸欺凌的弱女子。
康佑扬起一个读书人的斯文笑容,手中的皮带却是快很准的朝康时身上抽去。
耳边传来疾风声,康时一个趔趄险险躲过。
在这保命的关头,他竟然客观地分析了一下现在的qíng况:原来是抽他,不是要上他。
不得不说,qíng况比他想象要糟糕百倍,原以为只是丢个节cao,现在看来康佑时铁了心要抽掉他半条命。
康时快速后退几步,试图唤醒他的理智:“我还只是个孩子。”
“没错,你年纪还很小。”康佑竟然回应了他。
是个孩子,还是个熊孩子。
“否则我为什么要用家法教训你?”
康时明白了,一个小豆丁出入风月场所当然要被教训,要是他此时是个成年人倒还好说了。
皮带破空而来,康时躲的快,但难免还是被皮革边缘蹭过,不用想,也知道胳膊上多了一条红印,赶在下一鞭子袭来之前,他爬上窗,“你要是再打,我就从这跳下去。”
“跳。”
康时:……
康佑,“你要是狠不下心我来帮你。”
这可是二楼,全身上下都是由脆骨组成的康时显然明白自己摔不死但会骨折好几个月的qíng况。
他不死心的望了眼天边,难道就真没有彼得潘从窗外飞进来救他?
显然没有,于是康时识相下来,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被里,滚成一个球,“你打吧。”
良久也没有鞭子落下,康时小心的探出一只脑袋,做足了缩头乌guī的样子,发现康佑不知何时已经把皮带系了回去。
他松了口气,从被子里钻出来,然后就被一只大手拎着衣领提溜过去,屁股上狠狠挨了几下。
康时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他失算了,忘了这世上还有比皮带更直接更好使的工具——到底是他太年轻。
……
“您现在的姿势可是一点都不优雅,王子殿下。”
康时又给自己加了一层软垫,所有软垫厚度叠加起来差不多让他和南羊身高持平,后者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康时怎么控制好力度,没从那个高度上摔下来。
“别想了,”康时淡淡道:“这是天赋,想学也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