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王子系统_春风遥【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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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至死方休。”缠绵的词汇从罗兰嘴里说出总会沾染一层血腥味。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我那时已经丧失意识,想进一步夺走xing命再容易不过。”
罗兰,“她不想杀你。”
康时,“不要怀疑她杀我的决心,毕竟当时昏迷前,我还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影举着花瓶准备砸下来。”
“那就是有人阻止了她。”
康时笑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去帮我查查商仲。”
罗兰,“还有二十分钟,拉海尔就会顶替我,他最擅长做的就是刺探消息。”
“随便,是谁都行,”康时站起来把漫画书摆回原位,“商家除了商永和商仲外还有别人——想取我的xing命的人,商仲阻止了她,现在商仲又放心让我住进来。”
罗兰听见他说了一句‘有意思’,不知是指漫画书里描绘的故事还是商家发生的一切。
“你要去哪?”罗兰不赞同的看康时准备孤身往外走。
“下楼和商仲聊聊。”
不知何时,商仲的世界与他花千万买来的小huángjī死死绑定,康时低头看个子小,却肥嘟嘟的小jī,天天被商仲追着满房子跑,还能这么肥,可见每顿吃的不少。
商仲听见脚步声疑惑的抬起头,面前是一个怯懦的孩子。
自从学了绘画,康时对人物形态的掌握日渐jīng湛,各种状态信手拈来。
商仲一时不太习惯,想到康时失去了记忆,才招呼他坐下来。
“有事?”
康时摇摇头又点头,“就是想问你一些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虽然上次召唤出个疯子,但他成功掌握缺爱技能,特别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就连商永多少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商仲。
商仲松开手,小huángjī挣扎着跑掉,他给康时倒了杯水,“你问就好。”
康时摸摸鼻尖,决定按照电视里失忆传统的套路来,从自己问起,再不经意的涉及其他方面,“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商仲直言道:“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很乖很善良,千万别相信他,他一定是因为你失忆了同qíng你才说这种天理不容的谎言。”
康时默默在心里的小本子上给商仲记了一笔账,但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往下听。
一说起昨日种种伤害,商仲有感而发,就跟小jī啄米一样哒哒哒个不停,“当时是在一个淘古玩的市场上,我遇见了你,然后……”
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停歇,没有断句,等最后一个字说完,商仲已经口gān舌燥,但还是坚持做了总结:“一言以蔽之,我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释放了你,从此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灾难。”说完他端起之前给康时倒得水,一饮而尽。
一句重要的信息都没有听到,康时收敛微笑:“我觉得自己刚才同样打开了一个盒子。”
商仲,“什么盒子?”
“话匣子。”还是top级别的。

  ☆、第42章 一诺千金

中国有一句魔咒,叫来都来了,总得做些什么。
康时觉得自己既然来了商家,总不能什么也不做虚度光yīn,于是早晨观赏商仲喂jī,逗jī,睡jī,下午在商永面前装乖装委屈装失忆,晚上则和扑克天团斗地主。
好日子持续了一周,他才察觉到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那只哈士奇,从前商永威bī自己晨跑的大狗他从来没有见过。
于是当扑克脸转化成红桃j拉海尔时,康时立马打发他去做事。
“需要我帮助你调查什么人?”
康时,“不是人。”
拉海尔站在原地等后文。
“一条狗。”
拉海尔,“你让我监督一条狗?”
康时纠正他,“是找到一条狗,哈士奇。”他大概说了□□型毛色,“对了,商仲的事qíng你调查的怎么样?”
拉海尔用一句话jīng辟总结:“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反正除了睡就是吃。
谁知拉海尔又突然笑了一下,康时的经验告诉他,凡是这种邪魅一笑的表qíng必定是用来承上启下,引出令人吃惊的话语,果然拉海尔接下来就用了转折词‘但是’。
——但是真相往往放在一个地方最为安全。
康时挑眉,“贼喊捉贼?”
“原理相似,”拉海尔笑道:“比方说放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越是接近真相,越难以看到。
“他身边的那只jī每天都守着,我接触不到,建议你亲自去检查看看。”说完这句话,时间刚好过去一个小时,金发碧眼的美男子瞬间变成手上拿着蔷薇花的皇后。
她的笑意善意而温柔,康时最怕这种讲道理的人,既不能动嘴,又不好还手。
他只好物色别的事qíng做,暂时他还不想去接触商仲这个废话篓子,邻市下了大雪,估计去扫墓的商永今晚回不来,康时决定耐心一点,等到天黑一些,趁商仲回屋睡觉时带上扑克脸去三楼遛遛。
一晃几小时,黑灯瞎火,摸爬前进,为了保证安全,他还特地在扑克变成亚历山大大帝那个疯子时行动。
黑暗中有限的视力范围让最简单的走楼梯都变成难事,等他贴着墙上到三楼,脚步停在第一个房间前,他低声问道:“有办法开锁吗?”
亚历山大毫不犹豫抬起穿着战靴的脚准备一脚踹倒门。
康时赶在他行动前阻止了,终究还是放弃进这扇上锁的房间,带他去当日自己差点摔死的那间。
“多留点心,我怀疑这两间屋子其中有一间藏着人。”
“有人,杀,没人,离开。”
康时,“这里是我老师的房子,不是修罗场。”
亚历山大眼中流露出遗憾,刀锋好久没有沾血,他都忘了上一次挥剑砍下敌军头颅的感觉。
进入房间后,康时鼻尖动了动,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走到柜子旁边,这里的碎片都已经打扫gān净,地面还有一点血迹。
“我记得血已经被打扫gān净了。”
亚历山大半蹲下身,用指尖沾了沾,“粘稠的,是新鲜的血液。”
抬起头,就见康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亚历山大皱眉,“我脸上有什么?”
康时,“按正常的套路你应该把手指放在舌尖上一舔,然后露出邪恶的微笑,说‘滋味真可美妙’。”
亚历山大起身,没有往日银色战袍起身发出的响声,他一时有些怅然若失,百年一遇的小伤感让他掠过了康时神经病的行为,开始专心检查墙和地面。
“没有机关密道。”
康时,“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藏人。”
他的目光盯住墙面,似乎要穿过厚重的墙壁透视对面的qíng况。
康时在盘算,究竟要不要以惊动商仲为代价踹开那扇门一探究竟。
良久,他叹道:“走吧。”
等看看商仲随身携带的小huángjī究竟有没有问题再说。
做完决定,康时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上chuáng休息,但他很快又掀开被子爬起来,披上外套,走到商仲的房门前,以三短三长的方式耐心敲门。
商仲顶着jī窝头,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见是康时,纳闷道:“有事吗?”
见康时不说话,他挪揄道:“该不是怕黑?”
康时抬起头,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亮的可怕,还带着一丝惊恐,他指着三楼的方向,“我刚才起夜,好像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盯着我。”
商仲听后面色大变,直觉朝第一个房间的方向看去。
见状,康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商仲很快知道自己失态,调整表qíng后,不动声色道:“大约是你睡迷糊看错了。”
……
商永是在第二天凌晨回来,他的肩膀都湿透了,雪花融化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康时递了热毛巾给他。
商永接过来没有立刻擦gān头发上的水珠,而是盯着康时看了一会儿,肯定的指出:“你一夜未睡。”
“听说下了大雪,”康时声音放得很低,“我有些担心你。”
谎言的魅力就在于它太好听了,明明知道有水分,还是不能拒绝它蛊惑人心的qíng感煽动。
就像商永可以从康时衬衣上一些黑灰,腰间擦过墙面留下白色的米分末推断出他昨晚做了什么,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很高兴。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说话能气死人,做事不顾后果,有时又工于心计,偏还叫人这么喜欢。
他用冰凉的手轻轻沾了一下康时头顶,“你的失忆大约也该好了。”
一句话暗指些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康时的失忆小把戏恐怕他早就看穿了。
“再过一天,”康时仰头笑道:“总该让我再吃一顿称心的晚餐。”
商永怔了一下,“你总能给我惊喜。”
“那是,谁叫我是你的优乐美呢。”
“康时。”
“我在。”
“走之前尽量少说话。”
康时:……
老实说,这次来的不亏,康时谨遵父亲的谆谆教诲,绝不亏待自己,大鱼大ròu,人参老母jī专挑贵的吃。
他在商家一周多的伙食费顶他在家的十倍。
眼见吃饱喝足就要告辞,商永却反悔不放人了。
康佑亲自打电话,隔着电话康时都能听出那边的声音有多么不悦,“我记得今天是小时回来的日子。”
商永手搭在沙发靠背,瞧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沓收据,他一张张数过来,嘴角勾了勾,“跨行转账是要收手续费的,请按票面金额1‰付费。”
所谓的票面金额,自然指的是康时本身的价值。
康佑冷冷道:“电汇过来,免费。”
商永拿出手机对着康时,“笑。”
康时委屈的撇嘴。
商永照了张照片发过去,“电子版的给你,人我留下。”
“……你要多少?”
“我说的很明确,”商永“您觉得康时值多少,按1‰汇给就行。”
康时,“既然在谈论我的买卖,当事人也有权利参与。”
商永把手机递给他,康时对康佑道:“我的价值是有下限不设上限的,父亲您看着给就行。”
康佑在那头咬牙,吃里扒外的小混蛋,这笔账留到把人接回来慢慢算。

  ☆、第43章 一诺千金

入夜商永已经躺在chuáng上,有人却在不安分地敲门。
他说了句‘请进’,没有一点意外的,康时走了进来。
这是康时第一次见商永的卧房,经典的黑白墙纸,屋内的布置简洁明了。
康时,“我还以为你会起身迎接我。”
“原因。”
“贵客来临。”
闻言商永抬起眼皮看了他眼,“的确金贵。”
身娇体弱这点做不了假。
“你来做什么?”他问。
康时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前,做出乖巧的样子,突然想起前几天已经做过这个表qíng,又赶忙换了一个腼腆的,“睡不着,来听哥哥讲那过去的故事。”
商永被这一声‘哥哥’叫的浑身苏麻,原则退散一半,“想听什么?”
“关于商仲的成长故事。”
出乎他的意料,商永原本以为康时会开口提月亮石的事qíng,结果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商永阖上双眼又睁开,似乎是在回忆,“商仲五岁前是由爷爷带大的。”
康时垂眸,难怪每次商仲犯错商永都会让他跪倒爷爷的坟前忏悔,“是因为伯父伯母没时间照看他?”
“恰恰相反,我弟弟出生前,父母就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尤其我小时候他们因为公事很少能在家,多多少少有些遗憾没能陪伴我成长,怀上商仲的时候我母亲年纪已经比较大,很多工作上的事也看开了,于是她放下一切事qíng待在家就想体验真正为人母的乐趣。”
“后来呢?”
“事qíng并不如想象中的美满,商仲出生后大病小病不断,彻夜啼哭,我父母原本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但后来也是被bī急了没办法,找了个风水师看了看,说家里yīn气太重,有祸乱之源,如果让这个孩子存活,就必须送到远离房子的地方。”
康时皱眉,“这话也能信?”
商永叹道:“病急乱投医,很快商仲就被送到乡下的老家由爷爷照看。”
康时脑中突然浮现出什么,“那祸乱之源指的岂不是……”
“月亮石。”商永冷冷道:“后来据说为了镇压月亮石的煞气,我父母将它埋在香灰下。”
康时虽然并不了解真正内qíng,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月亮石绝对不可能代表灾难,相反,它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在王国古籍中有过记载:月亮石为聚敛财富之意。
在这点上,商永同他想法一致:“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jian邪诡谲之计倒是有不少。”
康时看出他眉心带着些疲倦,没有再谈这个沉重的话题,转而道:“要是我父亲不掏钱你准备怎么办?”
商永挑眉,低笑道:“你说呢?”
康时,“撕票?”
“自然是养着你,将来给我养老送终。”
……
第二天,康时吃完早餐见商永坐在客厅,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在视频通话,对方还是康佑。
他叫了声‘父亲’。
康佑没理他,“一分钱也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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