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和雌性的事,猛犸也不好管,现在沙拓一个人,冬乌也一个人,猛犸一时也不知道说说什么,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强迫他啊!”他下意识余光看向原非,但原非连眼皮都没掀起,把玩着还染血的骨刀。
“……原非。”猛犸试探性的开口。
抛掷到空中的骨刀刀柄被“啪”的握住,原非微转眸子,扫了猛犸一眼没接话。
一时周围都尴尬的安静了下去,狭小的帐篷中沙拓后肩膀被扎伤的伤口的血腥铁锈味,似乎弥漫着每个人的嗓子眼,让人堵在胸口,十分的恶心不自在。
半响,原非终于动了,他把手中的骨刀刀刃上的血迹一擦,骨刀插回腰上,走到冬乌的面前,蹲下身,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受伤了没?”
冬乌胡乱的擦了擦脸,努力朝原非挤出笑来:“是我没用,我打不过他,你教我的都白教了。”
听到冬乌带着丝颤抖的声音,原非眼眸中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继续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冬乌立马摇头:“没有,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喜欢不在乎的话……你不够狠,应该直接宰了他的。”冬乌的脚边掉落着一把骨刀,在刚刚的情况下,沙拓裤子都脱了,只要够狠,冬乌完全可以把人宰了,割断他的喉管,那样没人能救得了沙拓……因为他不会救。
原非的话让冬乌惊愕住,他似乎感觉耳朵轰隆隆的,把人杀了?不管沙拓还和他有没有关系,但他们都是一个部落的,部落的人杀部落的人?这是不被允许的。
“宰了他,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原非拎起了地上掉落的骨刀,低垂着眼眸:“不构成杀人行为,知道了吗?”
不说周围的人,这会连冬乌一时都大气不敢喘。
原非拎着手中的骨刀在地上漫不经心的划拉出一些乱起八糟的线条,划破土地的声音仿佛带着毛骨悚然的感觉,半响,他站了起来,他转身走向沙拓,沙拓在触上原非锋利的眼珠时,莫名的害怕,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濒临死亡的一样。
他下意识后退。
“你躲什么。”原非拉成线的嘴角吐出几个字,他在距离沙拓一步距离的地方停下:“你进去了没。”
这个问题,突兀的一句让沙拓愣住,他下意识被唬的摇了下头,他刚刚还没来得及做,原非就来了。
“那就是未遂。”原非声音淡淡的,但紧接着拎着骨刀的手肘快速的曲起,直接朝沙拓的脖颈打去,力量过大,直接把人打翻在地,甚至打算了帐篷的一角。
被掀翻的沙拓立马转身,一道凌厉的风瞬间划过,他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额上突兀的滑落下一滴汗。
在他双腿间的位置,一股锋利的骨刀就插在上面,几乎密实的贴在他腿根处,皮肤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刀的冰冷,只要骨刀在往前挪一厘米,他的东西就……
完全就废了。
“我不杀你……虽然我觉得你的这根东西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毕竟,在你和冬乌结契的时间里,下不了崽,有可能是你的东西不中用。”这近乎侮辱性的言语要放在平时,沙拓早就暴跳如雷,但经过刚刚的情况,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非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朝猛犸看去:“部落应该制定相应的制度规则。”说完也不待猛犸反应,走到地上拉起冬乌走出了人群,与刚赶过来的岐擦身而过,岐身上还灰扑扑的,发丝上落着一些碎石子,原非眉梢一抬,说了一句:“早点回来。”说完就走了。
在他走后,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二话没说,一拳就朝沙拓打去,“咚”的好大的一声,而导致了沙拓直接吐了一口血,混合着牙齿溅到了地上,响起了好多的动静。
岐低哑的声音带着蛮横嗜血:“谁让你这么干的!”
***
部落的人被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就连放哨的人也全都被喊了回来,大家熙熙攘攘的盯着祭司的洞口,十分的忐忑,为的是沙拓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但现在的情况是祭司和族长打算怎么处理。
或许应该说是父神的使者打算把沙拓怎么样。
好一会,族长和猛犸走了出来,他们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前,大家刚要开口询问,却见原非也跟着走了出来,一时所有人都顿住,不敢开口。
猛犸的表情是兴奋的不能再兴奋了,在捏紧手中的骨棒,似乎还没有从刚刚原非的一套言论中回过神来。
他吞咽了好几口的唾沫,让自己镇定下来:“……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主要宣布三件事情,第一:部落没成年的人不会进行赐福,也就是只有成年了才能拥有图腾,得到赐福。第二:按照每个人的情况部落会成立不同的队伍,这个队伍之后会给大家说明,最后要说的是,”猛犸停顿了一下,尽量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雄性和雌性不允许存在强迫的事情发生,必须双方自愿,若被发现,驱除出部落。”
一时部落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祭司所宣布的三件事,第一件他们没有多大的异议,甚至都是赞成的,第二条他们大多有些听不懂,但最后一条的意思,他们都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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