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
岐身体好,吐了之后,后半夜就开始生龙活虎,抱着原非一阵乱摸,十分的亢奋激动,原非费力抵住他,打岔道:“你不是说你要给我看个好东西吗?东西呢?”他脑袋里突兀的想起在他走之前岐和他说的话,连忙给岐说,让他转转心思。
激动亢奋的岐一听,浑身像是被泼了凉水,他不知想到什么,头埋着原非纤细的脖颈蹭了好一会,才喘着气站起:“东西,过两天给你看。”说罢他忽的抓住原非的说按在他翘起的兽皮裙上,沉重的闷哼了一声,然后以飞快的速度走出了树洞抛下一句:“我去找罕。”
原非手心被树棍一样的东西戳了,还才回神,树洞里已经不见人了,原非嘴角抽了抽,暗道:翘着个兽皮裙去找罕……
***
隔天,如原非意料之中,部落传开了岐吃野菌中毒的事情,以新祭司为首的一部分人聚集到了原非的面前,对原非委婉的表达了要抵制野菌作为食物的意思。
但事实上只有岐一个人中毒了,而且是误食。
原非正在编草席,他灵活的手指停了下来,坦然客观道:“岐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的失误,但这并不影响部落获得这个食物的来源,这样吧,你们害怕吃的,可以选择先储存再看看情况,或者直接不要,没必要一刀切。”
这话说的留有余地,原非并不是那种专制的人。
新祭司旁边的人听到原非的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但仔细想想,这位父神的使者做事很干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确实要吃的就吃,不吃的不吃,没毛病。
可新祭司明显没打算这样,他向岐要猛犸,一方面是觉得猛犸实诚,跟着自己以后试野菌等类似的事可以交给他,但昨晚岐什么也没说就把他赶出来了,让他有些恼火,这才带着人用野菌的事情找原非要说法。
“父神的使者,没有部落这么干过,”新祭司低眉顺眼,用十分尊敬原非的语气道:“其他的部落都是——”
“这是炎夷部落,不是其他的部落。”
凶狠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几人的身后,犹如一声惊雷,岐走上前,他才宰杀了一头今天猎到的猎物,手臂上沾着鲜红的血,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祭司,炎夷部落是炎夷部落,如果,你觉得炎夷部落不好,你,可以离开,”岐浓黑的眉似剑,他身材高大,走过形成一道巨大的倒影,笼罩到新祭司几人身上,形成莫名的压迫感。
新祭司脸色不好了,一般,部落的祭司比族长更有话语权,岐说这话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离开部落,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吗?
看到岐来了,原非低垂下头,停下的手指继续飞快的动作,继续编草席,一副事不相关的样子。
“岐,你什么意思?”新祭司握紧骨棒,看上去非常的愤怒,他觉得自己祭司的威严被挑战了,在一个部落,没有人敢对祭司不尊重,包括族长。
岐紧盯着他:“身为一个祭司要为部落考虑,野菌能吃,我是在没熟的情况下才吃的,能做为食物却不吃,你想让部落的人挨饿吗?”在冬季食物的匮乏是每个部落都想解决的问题,放弃一个食物的来源,就是等于是在要人的命。
新祭司抬起骨棒重重的落下,在没加入炎夷部落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祭司,岐质问的话让他没了面子:“你在——”
“不想呆可以走,炎夷部落不缺祭司!”岐提高了声音,他本就是一个雄性,这一声让新祭司愣住,抖着嘴唇,明显有些吓到了。
岐冷眼看着他:“野菌有毒,我也愿意吃,能填饱肚子,毒了就吃药草。”
周围的人都顿住,岐这话说得让原非都停下了,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岐:???什么逻辑?吃饱了,毒到了,再吃点药草解毒?
“你不是好人,部落不需要。”岐大步向前,一把抓住祭司,直接拖着扔出了部落,瞬间人群熙熙攘攘,以新祭司为首的人们都惊呆了,他们看着新祭司叫骂扭打岐,但还是被扔出了部落口,丢到草丛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反抗和叫嚷。
“闭嘴!”岐喝了一声,身上戾气尽现:“他不够资格做我炎夷部落的祭司,你们有意见或者不服的,可以跟着他滚。”声音透着刚劲的气势,震慑得人群霎时安静了下去,再无声响。
新祭司一脸懵住,他黑黄的脸扭曲成了一团,没想到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么个情况,他只是找原非说说,这么小的事情,就算原非不同意,也不能把他赶走啊,他可是部落的祭司啊。
“冬乌,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让他带走。”岐最后一声令下,所有人静默,冬乌点点头没一会就把新祭司的东西带了出来,动作很快,他讨厌这位新祭司,这位新祭司上任之后,就把以前部落的人都安排了一些轻松的活,而且在分配上尽管还和以前一样,但一些东西总是给他以前部落的人方便,而猛犸在时,不管以前是哪个部落的,都很公平。
部落口的大门缓缓的合上,新祭司反应过来,他是真的被赶出来了,突然像疯了一样,跪趴在部落口忏悔哭泣,但闭紧的大门没有再开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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