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记得好像炎夷部落的族长说过, 部落里雌性少,所以才会到河刺刺部落掠夺雌性,来繁衍生育,这一个雄性可以要两个雌性?……真奢侈,不过想想,岐当初想要的还是四个,又觉得没什么了。
“抱歉,你也看到了,我一般都是一个人去狩猎,丛林里的环境我不太熟悉,带你,我可能负责不了你的生命安全。”说着原非又怕他听不懂,解释道:“就是,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原非不想去过多的插手麻烦事。
“没事,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冬乌立马着急的开口,一把抓住原非的手腕,又反应过来自己太过于冒犯,迅速的松开了手,眼眶有些泛红:“我想活下去,求求你。”
他太瘦了,在抓住原非的一刹那,像是冰冷的手铐一样,又冷又硬。
半响,原非道:“好,我带你,但你要听我的指挥。”
***
炎夷部落的雄性战士们早已经结队出发到丛林深处去进行狩猎了,岐大多数都是跟着原非一起去,但在冬季来临之际,他也必须为了部落结队出发去狩猎。
部落外围放哨的人看到原非也不奇怪,最近这几天基本都是原非一个人出去,都能带回来一些猎物,算得上很厉害了,比起雄性战士狩猎也丝毫不逊色,但今天,看到原非身后还带了个瘦瘦弱弱的雌性,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了几句。
“是我自己要去的,被猎物吃了是我自己的事。”原非还没开口说什么,冬乌抢着开口了。
他一开口,放哨的人认出了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倒是没在说什么。
丛林里的温度冷的更是刺骨,在其间穿梭,即使微暖的太阳已经升起了,但树叶草丛中的水珠还没有蒸发,上身几乎都打湿了。
冬乌有些笨手笨脚的跟着原非,按理说就算是一个雌性,长年生活在危险的环境中也不会娇贵到哪里去,原非觉得大部分应该是心里因素。
乃大最近开始犯懒,声音懒洋洋的:“哎,原非,你现在就像是老母鸡带着一个刚破壳还不会走路的小鸡,带着他,今天还打不打猎?”
“不打猎,你以为我出来是游山玩水,不管怎么说,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正正总不会是……”负
“碰!”
原非停下转头,身后的冬乌以一个两脚朝天的姿势摔倒。
原非:“……”
乃大:“……”
冬乌立马站了起来,他刚刚脚下打滑,踩到一个长满青苔的石块才摔倒的,对上原非冷冽的瞳孔,一激灵站了起来,在原非拧起的眉梢中,他握住手中的长矛:“下……次不会了。”他带出来的长矛原非和部落放哨的人换了一根,这根打磨光滑,削的极其尖锐。
“你不用心急,虽然可能你没到丛林深处打猎过,但你在部落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总归应该比我熟悉。”原非斟酌着开口:“还没有看到猎物,你就这么惊慌失措,看到猎物之后,你怎么办?”
冬乌抿了抿嘴,点点头。
两人最后到达了狩猎的地方,原非不准备再往深处走,就在附近探查,找了隐秘的地方隐藏住自己,而冬乌则躲在原非斜上方的位置。
天冷了,落单的猎物少,但并不是没有,总有猎物会出来猎食,特别是食草猎物总会趁着冬季来临之际,把带有绿意鲜嫩的草叶填满肚子。
周围的草叶这处的最鲜嫩,而且完全没有被啃食过的痕迹。
等了好一会,有一只从土洞里钻出的小耳兽踏入了原非看入的地盘,原非轻轻的朝斜上方的冬乌比了个移动的姿势,让他挪到对面去。
这边的冬乌收到了原非的信号,盯着草丛中的小耳兽眼眸兴奋小心翼翼的挪一步再挪一步。
原非从背篓里拿箭拉弓,眼眸变的锋利,反手抓住竹弓,指尖绷紧的瞬间——停住。
“嘶嘶嘶”
草丛中游走滑动的轨道,原非视线下移,一条花蟒靠近毫不知情的小耳兽。
两只猎物,这次赚了,原非这么想,但,对面的冬乌已经跳了出来,拿着长矛要攻击小耳兽。
一时,两头猎物,一个雌性,三目相对。
原非:“………!!!”他跳出来干什么。
乃大:“大概把小耳兽叉了喂到即将冬眠的花蟒嘴里,顺便把自己也喂进去。”
空气沉寂了一秒,原非“嗒”的快速把骨刀抽了出来,他扒开草丛冲了出去,同时在看到他出来的瞬间,没有任何狩猎经验的冬乌竟然没跑,而是“咚”的倒在了地上。
花蟒:“?”
小耳兽:“?”
原非:“……”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花蟒被地上的乌冬吸引了注意,当原非用骨刀砍下它的头时,它大概还在考虑冬乌的味道怎么样吧。
原非拎着带血的骨刀,神情凌厉严肃:“你干什么。”
冬乌从地上爬起,擦了擦被花蟒的血液溅到的血污,他看着花蟒长长粗壮的身体,眼睛泛着饥饿的目光:“我装死吸引它的注意,你就可以猎杀它了。”
“……”原非深吸了口气:“我要赶不及,它一口把你吞进肚子,你希望我刨开它的肚子把你挖出来吗?你还要不要命了。”最后几个字原非语气拔高带着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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