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几步走过去,但骨刀已经被一只手捡起。
黢胡乱的挥舞着地上捡到的东西,误打误撞,一些朝他攻击过来的带刺藤蔓被他削掉了不少。
“还给我。”原非一把伸手就去抢黢手上的骨刀,余光看到岐已经被藤蔓缠住了脖颈,他拧起了眉毛,眼眸锋利,一把就去抢黢手中的骨刀。
“你干什么!原非!”黢失态的发出尖叫,这个时候,人下意识都想用武器保护自己。
最后原非直接徒手握着刀刃,手掌被锋利的骨刀刀刃割出一股鲜红的血,汇聚到了黢握着骨刀柄的手上。
原非把骨刀抢了回来,他头也不回的朝岐跑去,丢下一句:“出门在外不带武器,自己找死。”
其实原非不知道的是,祭司都是受保护的,布加就是来保护黢的,只不过现在,布加被带刺的藤蔓牵制住,造成了黢孤立无援的境地。
原非跑到岐的旁边,立刻抓住缠绕住岐脖颈的藤蔓一刀砍了下去,被砍断的藤蔓在地上蠕动了几下,随即就干枯死去,形成了枯木。
“我去救祭司和猛犸。”岐的脖颈上泛着红色的勒痕,他躬身把缠住他脚腕的藤蔓徒手的撕断:“我没事,你先走。”
“我管你有事没事。”原非怒骂:“什么父神的祝福,这片森林就是变异植物动物的汇聚地,赶紧麻利的走人。”
岐:“你关心我。”
原非:“……想多了,快点。”
祭司和猛犸在藤蔓攻击过来时,两人被吓呆了,原非一骨刀砍去藤蔓的尖端,岐已经配合着把祭司和猛犸扛到了肩膀上。
“等等,不能走,不能走,这是父神的恩赐。”安静的祭司忽然发出疯狂的声音,他挣扎着要去岐的肩膀上下来。
什么?岐停了下来,这时,原非闪躲不及,一条藤蔓从他握着骨刀的手腕侧擦过。
“嘶”带刺的藤蔓只要擦到一点就能带来一定面积的伤害,手腕汇聚的鲜血顺着手背的指尖流进了落叶地里。
攻击过原非的那条藤蔓却突然停了动作,藤蔓的一侧沾着原非手腕的鲜血。
渐渐的,其它数条的藤蔓纷纷停了下来,甚至一条朝黢攻击过去的藤蔓,在感受到了他手指上的鲜血,也安静了下来。
原非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看着落地上安静的藤蔓,他纤细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不会动了?”
岐把祭司放了下来,祭司慌忙的抓着原非的手腕,他的声音带着惊喜和兴奋:“看,看,这是父神给你的恩赐,你是父神的使者,父神对你是眷顾的!”
藤蔓攻击过后,活着人没有几个,原非冷静的把手抽了回来:“祭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原非,它们听你的话,臣服于你。”
原非:“……”
乃大:“原非……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吊炸的技能,我怎么不知道。”
原非:“……”
***
对于祭司的话,原非是有些抵触的,因为除了走掉的人,现在还活着的人加起来不到十个,地上倒着一些尸体,绿色的藤蔓也安静耷拉在地上。
“你能控制藤蔓!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存活着的其中一个人发出尖叫,是另外一个部落的祭司,他表情惊恐看着原非:“你,你到底是谁?!!”他说着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兀的指着原非额角的图腾:“你,你的图腾和这个杀人的藤蔓一模一样!”
原非冷静的说道:“要不要我给你弄根树枝撑撑眼皮,一模一样?客观事实来说,形状不同,而且一个绿色一个红色,你不要胡说……”
旁边的岐跟着恐吓:“不要胡说。”
那边的祭司:“……”
“我相信和原非没有关系,如果他要害我们,现在就不会让藤蔓停下来了,是不是,原非?”黢收拾起了刚刚狼狈的表情,他走了出来说了一句,朝原非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来。
原非:“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黢:“……”
“你是河刺刺部落的祭司?”祭司看到了黢手中的骨棒,他朝黢走了过去。
对于这个祭司,黢是不屑的,一只手没有手掌,完全就是一个残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炎夷部落的祭司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不屑中黢还是带了一丝探究的,因为这个祭司说原非是父神的使者,并且看清了这些藤蔓受原非的影响,黢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上原非抢夺骨刀留下的血迹。
“你叫什么?”祭司突然靠上来,把黢吓的一愣,他低头一眼就看到头上挂满骨饰品的祭司的脸露了出来,紧接着,黢看清了祭司的脸,他发出凄厉的尖叫,一连退出去好几步,跌到了地上。
“你,你……”黢指着祭司的脸,他眼神中都是惊恐,因为炎夷部落的祭司与河刺刺部落的祭司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是兄弟,当然一模一样,但原非看到这一幕却有些奇怪,黢为什么这么害怕?
不过这只是一段小插曲,在夜晚来临的时候,除了原非他们四个,剩下的黢和布加以及另外的两人坐在离他们相对有些距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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