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肖遥,间接的也是为了周海权。
周彤说:“那随便他吧,反正是他要见的。只一件,见他就行了,可别让我见傅清芳,我对她说不出好话。”
周彤这会没个好脸色,但等周海权和沈星之一起过来以后,脸却笑的比谁都灿烂。她们这种出身的人家,教养是极好的,喜恶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一口一个“沈老师”,动不动“老早就念着能认识一下”,还说她少年时候曾跟着周太太看过他演的戏,“那才叫一见难忘”,沈星之虽知道是客套话,但还是高兴。
周彤给他面子,就是给肖遥面子。
但他也知道,周彤能给肖遥面子,不是肖遥自己有本事,而是这夹在中间的周海权做的好。
周海权懂得从中周旋,人在家里有威信地位,周家人才会这样。当初肖遥和周海荣谈恋爱的时候,恐怕周家的人没几个能把他放在眼里。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周海权靠谱。这人有能力有地位,在外头吃的开,在血浓于水的家里,亦然。
沈星之觉得自己对肖遥的将来也算放心了。
他从房间里出来,就打算去剧院后台看看,九点多了,肖遥那边也该准备个差不多了。
周彤等沈星之走了以后,立马又恢复了她大小姐的样子,说:“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还行吧?”
周海权说:“有点过于热情了。”
周彤很少对人这么热情,话说的这么甜。
周彤就笑着说:“我这还不是为了肖遥,希望他将来能对肖遥好一点。我这大老远过来给肖遥捧场,刚才还卖力讨好了沈老师,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周海权喝了口水:“说吧,这一次又想让我买什么送你?”
“这一次我还真不是为了自己,是老二。”
周海权听了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几分,放下水杯说:“他要什么?”
“老二看中了一套房子,想让你给他买了。他说买了以后他就搬过去住。”
周思语本来在外间看电视,闻言便大声问说:“二哥为什么要搬出去呀,家里不是住的好好的么?”
周彤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她说完回头问周海权:“怎么样啊,行么?”
周海权说:“行。”
周彤就笑了一下,说:“其实他搬出去也好,毕竟你们三个如果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住隔壁,是不方便。他也大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看其他人家也是这样,结婚都是要分家的。年轻人喜欢搬出去自己住。”
“家是不能分的,爸妈生前说过,咱们兄弟姐妹不能分家。不过他要搬出去单住,也可以,都随便他。”
“其实我觉得,海东马上就毕业了,海荣又一直不自立,分开过其实也好,你肩膀上的重担也轻一点,也能逼着他们早点自立。我知道你也想他们能争点气,帮帮你的。”
周家从来没有担心过分权的问题,她也从不觉得周海权会怕这个,周家家大业大,分出去一点,就够周海荣他们一世吃穿不愁了。她这两个小兄弟,都不是贪权有野心的人。
周海权说:“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年前让老二试着历练了一下,结果没干几天,就因为私人的事撂开了。我本来想说管管他们俩的花销,结果你今天又来替他要房子了。那你也要跟他说,房子可以给,但以后花钱自己心里要有点忖度,不会任他挥霍无度了。老三的花销去年我就开始管了,他也一样。”
周彤说:“那随便你,我不管,咱们家一向是你做恶人,他们也怵你。”
周海权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了以后眉头就是一喜,等挂了电话,周彤便问:“怎么了?”
“我给肖遥买了个礼物,本来说是今天到不了的,结果现在说已经到楼下了。”
“什么礼物啊,看你这么高兴。”
“等会你就看到了,我也是前几天突然想到的,就是想到的晚了,还以为不能赶在演出前到呢。”
不一会外头就有人敲门了,送了个木盒子进来。周思语和王姨都凑过来看,问:“盒子这么精美,里头是什么东西?”
周海权将盒子打开,周彤和王姨她们都吃了一惊。
竟然是一套极其精美的点翠头面,宝蓝色的花瓣,中间镶嵌着一块红宝石,光彩夺目。
周彤对点翠还是了解一点的,问说:“这是翠鸟羽,还是丝绸或者鹅毛仿的?”
然后她就看见周海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周海权要送肖遥的礼物,那肯定是最好的了,这光泽质地,显然是翠鸟真羽。
王姨便说:“现在不是不准用翠鸟羽毛制作点翠了么,说是点翠要活鸟取羽,太残忍,而且一副头面要几十上百只翠鸟的细羽才能制作好一副点翠呢。”
“如今是没人制作翠羽点翠了,这是我从一位富商手里买的旧物,是当年梨园奇花沈自越戴过的。”
“那得不少钱吧?”王姨问。
自从翠鸟成为保护动物以后,市面上的点翠便都是丝绸或者染色鹅毛制作的了,孔雀羽的也有,但没有这么细软。正是因为难得,所以过去那些保存完好的点翠便极其值钱,这套点翠流光溢彩,保存的如此好,恐怕要百万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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